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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著不滿控訴起賀蘭昭:“咪!”癢。 賀蘭昭見沈芙連委屈都是這般的可愛, 蜷起的指尖微癢, 但還是頓住了動作。 他不經(jīng)意地撩眼問道, “下次還這樣不乖么?” 給那什么顧清尋扶梯子, 仰頭滿心眼看他,真當孤是死人?! 還有遞手帕、任他喊沈小妹, 那什么顧清尋哪有孤與你親近,嗯?! 沈芙結(jié)合不久前王公公跟她說的那些語焉不詳?shù)脑? 又聽賀蘭昭此時的問話,心想,她這是穿回來給雪球背黑鍋的了, “……” 行趴。 “喵嗚?” 沈芙故意壓折小耳朵,她身后的白色蓬松尾巴輕輕曳著,尾巴尖微微卷翹起來。 轉(zhuǎn)過頭看向賀蘭昭的臉上寫滿了無辜的迷茫之色。 賀蘭昭唇線輕掀,見沈芙滿是撒嬌和抵賴之色,屈指輕抵于雪球微涼的粉色鼻尖之上。 男人這一突然的舉動,讓沈芙下意識眨動湛藍的雙眸。 沈芙想要躲開但還是沒有躲開,只輕輕喵嗚了一聲,柔軟的尾音似有疑惑之意。 下一秒。 她的鼻尖猝不及防地讓賀蘭昭屈起的手指指節(jié)微微一刮,而后又輕點了幾下。 賀蘭昭的唇線偏硬,面容淡漠,做起這狀似懲罰雪球的舉動時竟有著意外的,難以言表的溫柔。 男人正低垂的細密眼睫將他的所有眸色微微遮掩,斂盡。 所以。 這…這算是對雪球消氣了? “喵嗚?!鄙蜍较肓讼?,掏爪慢慢地勾住賀蘭昭散漫搭垂在膝上的修長手指,蜷縮著爪子將他的細長手指揣著一塊。 然后,沈芙仰眸朝賀蘭昭乖軟地眨了眨眼睛,并不知她哄人時的眼神有多柔軟爛漫:“喵嗚。” 王公公心想,果然解鈴貓還須系鈴貓。 瞧瞧,惹殿下生氣的是雪球,哄殿下高興的還是雪球,誰能想到一只貓在太子心中的分量竟然能重到如此 地步。 他手中這盤黃魚干肯定不需要多久,很快就能落入雪球的口中了。 幾乎是在王公公浮起這個想法的時候,果然就聽太子開口命他將那盤黃魚干遞上前來。 黃魚干散發(fā)的味道很香。 沈芙輕輕嗅了嗅,抿了抿唇,她竟然有點想吃。 轉(zhuǎn)念又想,沈芙并不想讓她白絨絨的貓爪給沾了油光,于是只微微伸舌舔了舔唇邊,克制且冷靜地移開了目光。 沈芙想,還是等雪球回來的時候讓它親自吃吧。 小魚干的味道對于是人時候的沈芙來說,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但她現(xiàn)在變成了雪球,總歸還是有這么一一丟丟的誘惑力。 嗯。 真的就這么一一丟丟的誘惑力。 猶豫著,那小魚干的味道仿佛像是突然湊近在沈芙的鼻尖一樣,香味愈發(fā)勾人。 “喵嗚?”沈芙一低眼,就見賀蘭昭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和拇指捻起了一只小魚干遞來她的唇邊。 男人神情平靜,似乎并不在意他潔凈的手指因此沾了油光。 王公公早已見識過了太子眉頭蹙都不蹙,紆尊降貴地為雪球剝蝦之舉,眼下太子僅是親自捻黃魚干喂食雪球,王公公并不大驚小怪。 他的心底已難再起波瀾,眼神麻木地盯著地面。 “喵……”沈芙見賀蘭昭都親自投喂到她的唇邊了,于是意思意思地就著男人的手指,細嚼慢咽起來。 賀蘭昭冷硬的唇線微彎有愉悅的弧度,光是見沈芙慢慢咀嚼,偶爾伸出淡粉色的柔軟舌頭舔唇,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充斥于他素來平靜的心神。 于是,男人捻起了一只又一只的小魚干投喂沈芙,沒多久,白瓷碟瞬間空盤。 見狀,賀蘭昭的眼底微有遺憾之色,也擔心過猶不及,止住了投喂,在侍女端來的銅盆中凈了凈手,皂角的淡香沾于男人的指尖。 男色惑人。 沈芙一開始真的只打算淺嘗輒止。 偏偏賀蘭昭那修長如玉石的手指總一只又一只地為她的唇邊遞來小魚干。 若她多猶豫,男人深邃的黑眸便直勾勾地盯著,讓沈芙鬼使神差地又張唇咬了上去。 “喵嗚?!鄙蜍教蛄颂虼?,在賀蘭昭的懷里微微翻身,露出柔軟的,又有點圓滾的毛絨絨肚皮。 賀蘭昭寬大的手掌自然地覆在其上,淡淡的皂角香有著薄荷的涼氣,有點好聞。 男人的五指湮沒在雪球蓬松的肚皮絨毛中,輕摸慢揉著,促進消化,避免脹氣。 “喵嗚!”沈芙身后蓬松尾巴微搖動的弧度漸漸放慢,漂亮的貓眼隨著她打哈欠的動作而蒙上一層水汽,似煙籠寒水。 賀蘭昭看出她這是困了,低頭與沈芙的鼻尖相對,低聲問道,“困了?” “咪。”沈芙犯困時奶氣的悶哼如撒嬌。 沈芙又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但卻是搖著 頭,疑惑歪頭:“喵嗚?”她好像是困的,又好像不困的。 她聽見賀蘭昭清冽的聲線落在她微顫的耳廓處,“要在孤懷里睡,還是要床榻上?” 賀蘭昭耐心地低聲,聲線磁性:“嗯?” “?!”沈芙眨眼的動作一頓,淡粉的貓唇動了動,愣是忘了要怎么喵嗚出聲,滿腦子都是男人磁性性感的聲音。 喵嗚——為什么這個男人對著貓都能這么蘇。 沈芙盯著賀蘭昭幽微漆黑的眼眸出神,小爪子無意識地輕輕勾著賀蘭昭暗金玄袍上,金線繡成的蟒爪。 而賀蘭昭細長的手指則順著貓咪的眼窩淚痕處,揩走了她眼尾處沁出的水色。 微捻指腹,并未有濕潤之意,那水光似是她琉璃貓眼中流轉(zhuǎn)的光澤,而非真正的水珠。 沈芙愣神之余,瞥見東宮太子內(nèi)室的床榻之下有一個似乎是被人倉促推進去的小木箱,并沒有落鎖,蓋得并不嚴實,露出一塊鑲著白色絨毛的深紅色小兜帽。 僅僅這么一眼,沈芙并未能完全看清它的款式,但隱約可見是小女孩才能穿戴的披風。 沈芙突然想起來,因為她打娘胎出來身體孱弱,極易生病,所以娘親給她準備的披風都是深紅色。 說深紅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