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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胸口上,對阿爾弗雷德柔聲笑道:“阿爾弗雷德雷曼,你愿意和愛德華邁耶斯重新開始嗎?無論生老病死,我們永不分離?!?/br>“我愿意?!卑柛ダ椎戮o緊地摟住失而復(fù)得的愛人和他十指緊扣,并在他的左手無名指的白金素圈上落下莊重的吻。“無論生老病死,我們永不分離。”TheEnd作者有話要說:無第55章【番外】StartofSomethingNew1阿爾弗雷德雷曼是一個好情人。躺在病床上的愛德華邁耶斯在心里默默地如此想著。每次看到面容端正、身材強壯的警探為他的治療到處奔波,始終如一地對自己保持溫柔和耐心,不得不說自己的心里總有些為此發(fā)燙。觀察了一個月,阿爾弗雷德和自己在出意外之前很可能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而且看起來都是阿爾弗雷德在照顧自己,遷就一切。愛德華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于是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病床,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近兩步遠的折疊床,凝視了一會兒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的棕發(fā)警探,低下頭閉著眼給予他一個印在唇上的吻。這是阿爾弗雷德照顧了失去記憶的愛人并告知對方彼此關(guān)系一個月后得到了的第一個吻,也是第一個親昵的舉動。“重新開始?”愛德華撫著那道皺得厲害的濃眉喃喃道,藍眼睛像是在看著阿爾弗雷德的臉,又像是飄向了未知的遠方。“那就重新開始吧?!?/br>早早醒來的阿爾弗雷德努力睜開疲倦的雙眼瞧了眼腕表,早上七點整。想到?jīng)]過多久護士就要來給愛德華檢查身體阿爾弗雷德便坐在折疊床上舒展了一會身體,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折疊床、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接著再去床邊叫醒愛德華,陪他去洗手間洗漱。每次看到愛德華的睡顏時,阿爾弗雷德總想悄悄地親一口——就像以前熱戀時彼此之間的深吻。不過阿爾弗雷德清楚愛德華內(nèi)心里還沒真正地接受自己的存在,哪怕他之前在陪伴治療時見縫插針地提及了很多以往的戀愛故事,但愛德華經(jīng)常是偏著頭一言不發(fā),過會兒帶著滿臉歉意說:對不起,我現(xiàn)在真的毫無感覺。上周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滿懷希望地買了一大束當初定情的馬蹄蓮,見到愛德華捧著花輕嗅芬芳的專注神情時以為能夠喚起他的丁點記憶,但最后只換來一句簡單的“謝謝你的花”,如此平淡的回答讓自己壓根不知道如何開口訴說馬蹄蓮背后的故事,最后只能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自此之后彼此漸漸不再提以前的事,只談病情進度,一點突破性進展都沒有。之前和莎拉他們合伙想好的身世和人生故事全被嚴重認生又牢牢守著界線的愛德華邁耶斯按下不表,除了和莎拉顯得越來越親近,自己和愛德華的關(guān)系似乎只能一直停留在好朋友的階段,眼看是沒機會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了。克制已久的阿爾弗雷德這次也沒有例外,壓抑住原始沖動斯文有禮地叫醒了愛德華,幫他穿好外套,扶著他穩(wěn)穩(wěn)地坐在輪椅上,推著他一起去洗手間洗漱,從頭到尾都沒有逾越那條看不見的界線。然而能看著愛德華由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地點頭聆聽到現(xiàn)在會面帶微笑回應(yīng)自己的話,從一開始的“雷曼先生”到現(xiàn)在的“阿爾”……阿爾弗雷德想,也許再耐心點,遲早會等來對方喊自己“親愛的”的時候。“阿爾,芮妮今天會來嗎?”沉思著兩人關(guān)系的阿爾弗雷德冷不丁就聽到了愛德華提了一嘴一直給他檢查身體的女護士名字,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應(yīng)該會來?!卑柛ダ椎逻€是努力地擠出笑容。愛德華立刻就對著棕發(fā)警探笑了,燦爛極了。不過這個微笑在阿爾弗雷德眼里卻怎么看都不舒服。他不動聲色偏過頭望向過道前方盡頭的病房,一邊安靜地推著愛德華的輪椅回去,一邊滿腦子盤旋著那句“為什么你會笑得那么開心”的疑問卻不敢說出,一直到最后也只敢默默地握緊了輪椅的手柄咬了咬牙。自顧自笑著的金發(fā)青年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狀,繼續(xù)微笑著坐在輪椅上,似乎很期待芮妮的到來。當年輕貌美、性格活潑的護士芮妮麥金利進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想像以往那樣陪著愛德華接受檢查和了解康復(fù)進度,但這次卻被她趕出了病房,美其名曰:“愛德華想讓你回約翰遜小姐的公寓里歇息半天,我會好好照顧他,晚上見?!?/br>還想再掙扎多一會問趕走自己的原因,芮妮下一秒就像風一樣迅速地關(guān)上了門,阿爾弗雷德只得灰溜溜地吃了個閉門羹,戀戀不舍地瞧了眼連窗簾也拉上的玻璃窗,無可奈何地回去了。回到公寓,在客廳地板上做瑜伽的莎拉見大早上就回來的阿爾弗雷德震驚得差點閃到腰,緩了好一會才能爬起來打量垂頭喪氣的棕發(fā)青年,“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你不是說今晚才回來換我去醫(yī)院嗎?瞧你這幅喪氣樣,你干什么了?”“我沒干什么?!卑柛ダ椎聫街弊呦蛏嘲l(fā)躺了上去,長呼了口氣。金發(fā)姑娘這下更加困惑了,連忙湊過去敲了敲已經(jīng)閉上眼養(yǎng)神的棕發(fā)青年的額頭,“你確定?你是不是又管不住嘴跟我哥哥說以前的事害他下不了臺?”“我沒有。”阿爾弗雷德睜開了眼,半垂著眼坐了起來,撓著自己的頭發(fā)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輕聲補充了一句:“我不會再說以前的事了?!?/br>見莎拉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話,阿爾弗雷德只好解釋道:“除非愛德對我重新有了感覺,否則我不會再強求他。按目前的情況,我打算和他做好朋友?!?/br>“什么?”莎拉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不可思議地瞪起了表情嚴肅的阿爾弗雷德,“你——你這是——”“愛德以前一直沒機會認識到好女人,如果給他一個機會去和適合他的好女人談戀愛,也許會比和我復(fù)合更好。”阿爾弗雷德強笑道,“一直幫助我們照看愛德的女護士是個好女孩,我看她和愛德相處得挺好的?!?/br>莎拉恍然大悟:“你是說麥金利小姐喜歡我哥哥?你想退出成全他們?”“不是退出?!卑柛ダ椎滦Φ米於伎爝植婚_了,但十分僵硬?!澳阃藛幔繍鄣氯A邁耶斯現(xiàn)在是一張白紙,我和他的過去已經(jīng)被抹去,我根本沒資格讓路給別人。而且愛德很關(guān)心芮妮,現(xiàn)在的我反而是他們之間的阻礙?!?/br>“你到底在想什么?”莎拉要被無緣無故說放棄的棕發(fā)青年氣壞了,“這都是怎么扯上關(guān)系的?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沒什么?!卑柛ダ椎逻€是笑著,可是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