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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北港城,她吃的穿的是最好的,用的玩兒的是最精致的,家族中上下包含兩位少爺在內(nèi),誰都不準在背后說她半句不是。 即便是如此,老爺子還覺得她年紀輕輕就跟了他覺得虧欠了她,對她事事依從驕縱。 去年她正式入主宋家的時候,風光無限,整個北港城,上至名媛公子,下至普通百姓,哪個不羨慕? 可如今一年不到,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失了靠山的小夫人,在這樣豺狼虎豹成群的家族中,又坐擁宋家大半家產(chǎn)……這往后的日子,說腥風血雨都不為過啊。 “我想再去靈堂看看?!卑兹魢肃椤?/br> “好,夜風涼,您可別凍著了?!眳前⒁探o她披了個披風,嘆口氣出去了。 靈堂內(nèi)靜悄悄地,白若一個人跪在蒲團上,垂著腦袋,不一會兒又開始壓抑地抽噎起來,越哭越收不住,最后竟然變成了號啕大哭。 “貓哭老鼠嗎?”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至極的男聲,帶著嘲諷。 靈堂中女人纖細的身形一僵,卻沒有立馬轉(zhuǎn)過頭去。 “怎么,不敢面對?” 男人的聲音逼近,帶著皮鞋踏在地面的腳步聲,在這個森森的地方,顯得有幾分恐怖。 他走到她幾厘米間隔的距離了。 白若受驚,猛地側(cè)過頭,眼神充滿防備……與陌生。 男人的心臟被她眼中那猝不及防的陌生感狠狠刺了一下。 萬世琨露出了今天來的第一個微笑,不溫暖,也沒有想象中的冷酷。 他的喉嚨動了好幾下,才發(fā)出聲音,略顯沙啞,“這兩年,你過得好嗎,阿若?!?/br> 他叫她阿若,這種古怪的親昵,讓白若一瞬間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 白若提著一口氣,緩緩鎮(zhèn)靜下來,卻又漸漸變得不那么鎮(zhèn)靜。 她微仰著腦袋悄悄觀察他,目光正好瞧見男人下顎那道疤,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壯碩的身材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使得她那雙原本還噙著眼淚的雙眸,瞬間被就地凍住了一般。 最終還是敵不過,白若倉惶地捏了捏拳頭,轉(zhuǎn)過頭去,捂著唇抽噎。 萬世琨懷疑,宋致誠的死不是意外,是白若設計了這一切——她謀殺親夫。 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是你做的對不對?”他開口,語氣倒是平靜得不像是質(zhì)問了。 白若似乎是被這樣可怕的指控嚇到,她原本跪坐著的身體陡然癱軟到了地上,連抽噎都忘記了,只是使勁反復搖頭,驚惶而恐懼。 這太不像她了。 太不像那個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了。 萬世琨目光審度地在她身上穿梭,眼神幾番試探,卻不再開口詢問。 白若極盡恐慌,在這樣壓抑的沉默中,竟也不曾吭聲。 萬萬想不到,在這樣寂靜的僵持中,最終屈服的竟然是男人。 他屈身彎下腰,將白若從地上橫抱起來,一點沒有避嫌的,一路橫抱到了內(nèi)室的貴妃椅上。 男人動作輕緩地將她放在椅子上,粗糙的大掌不慎熟練地順著她的發(fā)絲,傾身靠近她的耳邊,小聲問:“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他?我知道,你比誰都恨他?!?/br> “沒有、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我、我的一輩子也毀了、都毀了……” 白若號磕磕巴巴把話說完。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更不知道這人跟她什么關系,但是直覺讓她感受到此情此景的復雜性。 這可是在她丈夫的靈堂上。 這個男人卻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進來,明目張膽地與她有肢體接觸,白若只要一想到這點,就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起來。 “你在害怕?” 萬世琨仿佛驚訝,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瞧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輕嗤一聲,“你也會害怕嗎?” 白若怕得更兇了,她使勁推搡了男人兩下,可是由于力量差距,沒能將人推開。 她終于昏了過去。 一場車禍,宋致誠意外身亡,眾人只當作她失去丈夫沒了靠山。 可是對白若而言,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事情是:她失去了絕大部分關于某些人某些事的記憶。 通俗點來說:白若選擇性失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食用指南: 1.冷門傻逼文,非典型性言情,自娛自樂之作,入坑小心; 2.男女主都是真*心狠手辣,對對手如此,對自己也是如此; 3.沒有女主外的人生贏家; 4.更新時間,每天晚上9點鐘存稿箱更新,到點沒有就是當天不更; 第2章 三年后。 北港城的深秋向來陰冷。 尤其是遇到這樣連綿雨天的話,那種冷仿佛錐子一般,能夠刺得人渾身激靈。 城東機場的人不多。 喬淮安足足多等了四個多小時,才等到了白若的出現(xiàn)。 她身量纖細,整個人由上到下被淺綠色的風衣包裹,脖頸上系著條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同色絲巾。 白若斜戴著一頂白色的貝雷帽,黑長直的頭發(fā)溫順地垂著,踩著細高跟不急不緩地朝他走來。 短短十幾米遠的距離,喬淮安卻覺得這女人走得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白若身上有種罕見的風情,嬌媚婉轉(zhuǎn),欲語還休。 這是她那個圈子里的男人所公認的,喬淮安也不例外。 她的圈子是什么圈子? 北港城的權貴圈,上位圈,普通百姓一輩子只能觀望與遐想的圈子。 “嫂子你好,這邊。” 眼看著她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喬淮安趕緊揮手招呼,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燦笑。 白若看過來,頓了一下,然后朝著他走近,客氣地問道,“你是來接我的?” “是的,我叫喬淮安,琨哥是我表兄,他臨時有個局走不開,專門囑咐我來機場接你,誰曾想遇到航班延遲——” “那真是辛苦你了。”白若看了一眼精致的腕表,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晚到了四個多小時,你等著急了吧,真是抱歉?!?/br> 喬淮安有些受寵若驚,連連說沒有,心里卻覺得這女人講話輕聲細語,帶著款款溫柔,眼神真摯而繾綣,讓人心頭分外熨帖。 他苦等四個小時的煩躁,竟然就在她的一語之間煙消云散。 …… 時隔三年,白若又重新回到了北港城。 內(nèi)置豪華的賓利車上,喬淮安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似專心致志開著車,眼睛卻老是不時瞥向后視鏡,有一眼沒一眼的,就這樣觀察了一路。 最后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當年他那位表兄臨陣倒戈護紅顏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真實近距離見到了白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