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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他們剛在茶幾旁的椅子上相對而坐了下來,就有傭人送上了茶水餐點等,擺在了幾上,這當然是章天禮事先安排好的。傭人完成了任務,退出了書房,將房門關緊了。這時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章天禮先招呼顧昭揚喝茶,然后說:“關于我哥哥的病情,我之前已經(jīng)大致告訴過顧醫(yī)生了,不知道顧醫(yī)生有什么想法?”“根據(jù)章先生之前描述的情況,我懷疑他不僅患有偏執(zhí)性精神障礙,還同時患有精神狂躁癥,”顧昭揚說,“不過,不管他是否只是單純的偏執(zhí)性精神障礙,他的病要徹底治愈都是很困難的,或者說是很看天意的一件事,你要先做好這個心理準備?!?/br>章天禮看他一派正經(jīng)嚴肅的模樣,倒是有些不大習慣,但他突然也有點不確定對方在這個世界里究竟是否也像之前那樣愿意極力幫助自己了,盡管他沒有一來就要求看一看病人,而是直接就認定了章宇榮有病,似乎是在跟著自己的步調走的。“這個我知道的,只要能讓他的病情穩(wěn)定一些就夠了。他現(xiàn)在老以為我故意囚禁他,想要害他,所以老想著要逃跑,唉,真是讓人煩惱?!?/br>“產(chǎn)生這種被害妄想是偏執(zhí)性精神障礙的典型癥狀,我會通過藥物治療和物理治療來幫助他緩解癥狀的,請章先生放心?!?/br>章天禮心中一跳:“物理治療是……?”“ECT治療,”顧昭揚說,“就是電療?!?/br>章天禮簡直想給他點個大大的贊,自己還沒說要電擊呢,他就主動提了出來,真是不能再可靠了。作者有話要說:毛團一只。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1-2212:17:02=333=超遲鈍現(xiàn)在才看到……☆、第38章豪門(十二)寬敞豪華的房間里,一側的窗簾被緊緊的拉著,窗簾后面沒有光透進來,只是一片暗沉沉的,仿佛已經(jīng)是黑夜了一般,但其實,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點多,外面是個大晴天,陽光正盛,卻只因為這窗戶被大塊大塊的厚木板給封住了,才照不進一縷光來。屋子里開了燈,照得一室敞亮。章宇榮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他的眼睛望著前方某處怔怔出神,思緒似乎已經(jīng)飄到了很遙遠的地方。他倒不是故意要坐在這里發(fā)呆,只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沒有書,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甚至連紙筆都沒有,他的一切娛樂都被剝奪了。這個房間固然很大,也很漂亮,但卻沒有一樣可以供人消遣的東西,就如同在精神病院時一樣。而且,更糟糕的是,他還被手銬銬住了雙手,這使得他的一切行動都變得不方便了起來,即使他在這房間里并不需要做什么動作過大的事情。不只如此,現(xiàn)在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那幾個保鏢,更是輪著班來時時刻刻地盯著他,就連他去洗手間都要親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讓他的一切都完全暴露在別人眼底,比看管犯人還要嚴,不給他絲毫的個人隱私。昨天章宇榮試著跟這幾個保鏢說話,然而他們卻完全不理會他,反而用一種略顯復雜的眼神看向他,章宇榮說不出他們的眼神中究竟包含的是什么情緒,但他可以看得出來,那種眼神,分明就不是看待正常人會有的。當那樣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時,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席卷而來,讓他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和他們拼命。但是,章宇榮心里到底是明白不能這樣做的,所以他只是盡量使自己忽略那些眼神,并再嘗試和他們說話,試圖讓他們相信自己沒有病。他本以為,憑自己的口才,是可以說動這些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家伙的,結果沒想到,不論自己說些什么,他們都無動于衷,就好像當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如果別人壓根沒把你的話聽進去,你又怎么可能說得動別人呢?章宇榮猜到他們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是經(jīng)過了章天禮的授意,可他恨得幾乎要將牙咬碎了,卻也只能是毫無辦法。直到當天晚上很晚了,當他提出想要洗個澡,希望他們能替他把手銬解開,好讓他脫衣服的時候,那幾個保鏢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才終于說:“要不,去問一下小少爺?”于是一個保鏢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卻只說:“小少爺已經(jīng)睡了,我可不敢打擾他,今天你就忍忍吧,再說你一個男的,我記得你白天才洗過,之后一直在這兒待著,又沒出汗,還要洗?”他看見章宇榮恨恨地盯著他,還嫌不夠似的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非要洗呢,我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在你戴著手銬的情況下幫你把衣服脫下來,你要不要試試?”說著竟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章宇榮氣得身體都有點顫抖,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就轉頭往床上走去,把鐵鏈拖得嘩嘩直響。章宇榮一直在留心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企圖找到逃跑或是向外求助的機會。但是很快,他就絕望地發(fā)現(xiàn),章天禮將他防備到了每一處地方,提前切斷了他的每一條生路:他房間的窗戶已經(jīng)被木板徹底封死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更別說從這里爬出去或是求救;他的雙手被手銬銬著,手銬被鐵鏈連在窗前的鐵欄上,他最遠只能走到這房間接近門口的地方,連門都摸不到,至于那手銬的鑰匙,或許只有章天禮才有;房間里找不到任何通訊設備,徹底斷絕了他跟外界聯(lián)系的機會。除去這些,還有那幾個一直像幽靈一樣跟在他身邊,陰魂不散的保鏢。章宇榮簡直一點看不到重獲自由的希望。可是章宇榮仍然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永遠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所以他依然沒有放棄,所以現(xiàn)在他才會坐在沙發(fā)上,而不是躺在床上。他認為他不能先讓自己變得萎靡不振,恰恰相反,他還應該盡量保持頭腦的清醒,因為,這樣他才不容易被這囚禁的痛苦弄到意志頹喪得再站不起來,也才能抓住不知何時才會出現(xiàn)的生機。章宇榮不知道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了多久,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章宇榮被開門聲弄得差點嚇了一跳,他抬頭朝門的方向看去,只見章天禮率先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好些個人,那些人手中提著、抬著、搬著一些東西,同他一起進入了房中。章宇榮已經(jīng)認出了他們帶進來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東西:醫(yī)藥箱、輸液架、醫(yī)療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