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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趟谷中,發(fā)現(xiàn)谷中有苦苦草,于是我便把它采來了?!辈奉伾裆氐馈?/br>苦苦草?顧卿頓覺口中的苦味瞬間爆炸開來??嗟煤喼毖蹨I都要出來了。什么苦苦草?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奇特的玩意?索性不要叫苦苦草了,干脆改名叫哭哭草好了。誰喝誰苦到哭。“你應(yīng)該知道苦苦草是治療里寒最好的藥之一吧?”卜顏看著顧卿,問道。顧卿苦得沒法說話,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默默道:他當(dāng)然知道苦苦草是治療里寒最有效的藥物。但是苦苦草。藥如其名。味極其苦,更可怕的是此種苦味會整整維持三日,分毫不退。當(dāng)初他剛來谷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谷中有一處地方生有苦苦草,顧卿本就極端厭惡苦味,更何況這苦苦草堪稱草藥中味苦之首。他當(dāng)時便想著是否要全拔了??墒钱吘箍嗫嗖?,味雖然極苦,卻終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再者,這苦苦草長著便長著吧,也并沒有礙著自己什么。反正自己是如此厭惡苦味之人,也定不會有一天拿這藥給自己吃。于是便沒毀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顧卿的舌頭苦得說不出話,腦子卻飛快地閃現(xiàn)過這七個字。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心軟?他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顧卿攥著自己的手,暗自下定決心:待會他就把谷中的苦苦草全部斬草除根!卜顏看著顧卿緊攥了的手,心中早已猜到顧卿的意圖。于是語氣甚是平淡地警告道:“你若是敢毀了它,我便天天喂你吃苦苦草。我今天可是摘了五株。除去現(xiàn)在這株,還剩四株,我還可以喂你喝四次?!?/br>顧卿無言,一是苦得說不出話,二是他就算能說話也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么。如此有仇必報(bào)?手段如此狠辣?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小鳳凰”嗎?顧卿有些無奈,要不是真因?yàn)榭谥锌嗟锰^厲害,他好想去扯一扯眼前之人的臉皮,看看是不是冒充的。顧卿伸出手,恨不得點(diǎn)了自己的睡xue。卜顏飛快地伸出手阻攔。顧卿有些無奈地看著阻攔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到那手的主人臉上,眼中分明大寫的求放過。只可惜卜顏依舊神色自若,裝作沒看見。苦苦草的苦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更何況顧卿是如此厭惡苦味之人。而現(xiàn)如今不僅吃了苦苦草,自己還要實(shí)打?qū)嵉厥苤€不準(zhǔn)自己昏過去。真是比凌遲都還慘。洶涌泛濫的苦味無比清晰地折磨著顧卿的每個神經(jīng)。顧卿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舌頭此生恐怕都要廢了。卜顏看著顧卿痛苦萬分的神色,面上依舊平靜,心卻早已軟了下來。直至看到顧卿竟是被苦得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卜顏一愣,想是自己這次真是捉弄得過了。趕緊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小錦袋。低下頭,有些著急地拉扯著。可是他越是心急,錦袋卻越是難開。“怎么開不開了”卜顏手下的動作更急。錦袋終于被扯開,卜顏飛快地扯出錦袋中藏著的東西。伸手塞入顧卿的嘴里。“你快嚼碎它!”顧卿依言。片刻過后,苦味終于散去。顧卿頓覺自己從鬼門關(guān)逛了一圈回來。卜顏一直盯著顧卿,看到顧卿面色終于好轉(zhuǎn),心也就一下子卸了力,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顧卿身子仍被苦得有些無力,但神智卻是很快就聚攏了回來,他看著卜顏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捉弄人要用最狠的手段,卻又最關(guān)鍵時刻軟了心腸地放過別人。卜顏察覺到顧卿的目光,看對方的眼神中分明藏了幾分笑意,不由地飛去一記警告的眼神,冷聲道:“下次你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br>顧卿微微頷了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立刻收了眼底的笑意,做出一副很溫順的樣子。卜顏這才消了大半的火氣。“不知這藥草叫什么名字。我可從未聽說過世上有什么東西是可解苦苦草之苦的?!鳖櫱涑冻鲆粋€有些虛弱的笑容,舌頭也依舊被苦得還未完全恢復(fù)過來,有些艱澀地開口道。卜顏沉吟半響,才道:“因我知苦苦草對寒癥有奇效。我身上寒毒甚重,于是以前便一直喝苦苦草來壓制我體內(nèi)的寒毒。第一次喝的時候確實(shí)被苦得惡心得一直在吐,但后來喝的次數(shù)多了便也就習(xí)慣了,已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反應(yīng)激烈。隨著我味覺對苦苦草的漸漸接受,我的體內(nèi)卻對苦苦草產(chǎn)生了抵抗性質(zhì)??嗫嗖菰僖矡o法抑制住我的寒毒了??尚Φ氖?,我后來卻在一次機(jī)緣巧合之下發(fā)現(xiàn)了這草竟可解苦苦草之苦。且不會削弱苦苦草的療效?!?/br>卜顏笑得十分的牽強(qiáng)。顧卿看著卜顏,并不言語,只是覺得自己的口中似乎又泛起了nongnong的苦味。“小鳳凰?!?/br>卜顏聞言側(cè)過頭,看著顧卿,笑得很是燦然地道:“這草還沒名字,不如就叫甜甜草,如何?”作者有話要說: 嗯……?苦苦草?甜甜草?請?jiān)徸髡呔迤娴漠嬶L(fēng)。QAQ。當(dāng)初年少無知取的名,現(xiàn)在只覺辣眼睛。┑( ̄Д ̄)┍。要問我為什么不改……QAQ因?yàn)槲蚁氩怀鰜怼?/br>☆、第二十四章顧卿望著卜顏,笑道:“自是甚好,但我覺得叫笑笑草更好。”卜顏挑了挑眉,斜著睨了顧卿一眼,道:“這甜甜草分明就惡俗得很你怎的也說好?甚至還想了個更奇特的名字出來?!?/br>顧卿依舊還是笑,拉過卜顏的手道:“既然都有苦苦草這么怪里怪氣的名字,為何就不許有個叫甜甜草的呢?”顧卿頓了頓,接著道:“至于么…我為何叫它笑笑草,是因?yàn)閲L過苦苦草再嘗甜甜草,先苦后甜,先淚后笑,可不是就如人生一般嗎?總不能一輩子苦著不是嗎?也該因偶爾的為數(shù)不多的事開心開心,笑一笑。是不是?”卜顏低頭看著兩人相交疊的手,緩緩道:“可是其實(shí)世人還是不知道有甜甜草這東西的不是嗎?更多的人也只能終其一生都受著苦,樂也樂得小心翼翼,笑也笑得滿心愧疚。”顧卿展顏而笑,聲音里也含著幾分笑意:“那便苦中作樂罷。不然難不成就因?yàn)榉纯共涣四欠N苦就一直屈于折磨?怕是只怕哪天苦盡甘來,那人都受不住那甜。白白舍棄,何必?人活一世,管他帝王將相,哪怕惡霸賤民,死了不都一同過奈何橋,飲孟婆湯嗎?所以,我還是這般說法,人活一刻,風(fēng)流幾何?!?/br>卜顏低著頭半會沒說話,忽而抬頭看著顧卿點(diǎn)頭含笑道:“你說得不錯?!?/br>顧卿有些發(fā)愣,不知是因卜顏幾乎從未贊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