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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壺不開提哪壺,沒見小姑娘已經(jīng)很難受了么,一點眼色都不會看。 他輕咳了一聲:“君上不在夜泣林了,會不會是去了深淵?” 對了! 深淵! 付明纓雙眼一亮,猛地站起:“那我去深淵看看——” 說完扭頭就要跑,銀川頓時流了一額頭的汗,連忙伸手?jǐn)r住她:“等、等一下!付姑娘!” 他勸道:“你先別急,深淵你一個人進(jìn)去恐有不妥,我和嘯雷也一起去?!?/br> 雖然深淵的魔物之前被君上殲滅不少,但誰知道這段日子以來有沒有新的魔物再次聚攏在深淵? 而且谷野之巔也是魔物橫肆,一旦進(jìn)入同樣是危機(jī)四伏,不能輕忽。 所以他是不可能讓付明纓一個人進(jìn)入深淵的。 “對?!眹[雷認(rèn)同,“一個人太危險了。” 上次他冒險進(jìn)入深淵,路上也被魔物纏上了,好半天才擺脫掉。 付明纓也知道如今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去?!?/br> 三個實力不俗的人一起進(jìn)入谷野之巔的深淵,果然沒費多少時間。 不過銀川猜得沒錯,之前被厲離滅得魔尸遍野的深淵,又開始有了新的魔物聚攏,對著闖入的三人虎視眈眈。 有一些暗暗地朝他們兇猛地呲牙張開血盆大口,垂涎滴滴答答不停,風(fēng)一吹,腥臭四散。 付明纓沒有時間去應(yīng)付這些魔物,在嘯雷和銀川的護(hù)衛(wèi)下,她來來回回地在深淵轉(zhuǎn)了一圈不見人,只得雙手圈在嘴邊,喊了一聲:“阿離!” 帶有修為的叫聲能傳到很遠(yuǎn)。 只是這樣一來,暗處的魔物也跟著sao動起來,紛紛地朝付明纓等人靠過來。 “阿離!”付明纓繼續(xù)大喊:“你在哪里?” “我們再去里面看看。”銀川提議,他們便一直往更里面深入。 一路而行,依稀可見厲離當(dāng)日在深淵肆殺的痕跡。 之前地上鮮血淋漓的魔軀已經(jīng)變得干枯,有一些被新來的魔物啃食了一半,露出陰森白骨。 隨著進(jìn)入深淵深處,大風(fēng)持續(xù)地吹,呼呼的好像在凄厲哀嚎。 與此伴隨而來的,是少女急切的呼叫。 阿離—— 厲離—— 喊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回應(yīng)。 嘯雷解決掉一只朝他們撲過來的魔物,銀川也一掌拍飛一只全身毛發(fā)的怪鳥。眼看已經(jīng)快到深淵底部了,銀川不得不遺憾地提醒大家一個事實:“君上不在這里?!?/br> 如果他在,他們搞出這樣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付明纓停止了呼喊,咬住下唇:“可惡,他到底去哪里了啊……” 被再次拋下的焦慮讓她很難受,而擔(dān)心的情緒又讓她心緒難安。 現(xiàn)在的厲離和以前的他不一樣了,他如今神智不清,又莫名其妙的嗜睡,她怕他做出什么事,更怕他會出事。 付明纓幾乎急出眼淚了,她努力忍住,不斷思考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怎么會無緣無故失蹤呢?這段日子以來,他從不曾這樣。為什么回到夜泣林之后又離開?” 她怕。 她真的怕。 怕他莫名的嗜睡是因為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怕他突然失蹤也是和這個有關(guān)。 銀川和嘯雷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也感到很棘手。 他們對君上現(xiàn)在的性情很陌生,根本無從推敲。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尋找的男人,正站在天誅城的舊址前門。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緊閉的雕紋鐵門,伸手在鐵門的上方懸空一點—— “咔噠”一聲,沉重的鐵門緩慢打開。 一陣陳舊的腐爛氣息從里面宣泄而出,揚(yáng)起厚厚的灰塵。 男人負(fù)著手,慢吞吞地邁步進(jìn)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節(jié)日快樂哈 ☆、087 087 男人緩步走過寬闊的青石大街。 周圍的建筑物宏偉而壯觀。 近處一排一排精致的琉璃瓦房, 每一家皆掛著代表身份的牌匾,每一個牌匾皆用富貴的黑玉雕琢而成。 遠(yuǎn)處是高聳連綿的華麗宮殿, 一座接一座,是歷年來的天誅城主分別居住的殿堂。 宮殿的四個方位,有四條巨大的沖天柱用碧玉堆砌成峰。柱身紋有龍紋,頂柱直直沒入澄藍(lán)的上空, 隱約可見藏于云霧中那個張牙舞爪的龍頭。 厲離神色冷淡, 對天誅城的富麗堂皇毫無興趣。 他腳步輕輕一抬,身形已經(jīng)閃到原地的十米開來。 rou眼完全捕捉不住他的動作。不過一眨眼,高瘦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了青石大街的盡頭, 轉(zhuǎn)而進(jìn)入宮殿外層的乾坤正街。 他像是有要去的目的地, 動作看似不疾不徐,卻在踏入乾坤正街的瞬間失去了蹤影。 再說另一頭, 付明纓和嘯雷二人離開深淵,返回到夜泣林的木屋。 來不及啰嗦了, 找人要緊。付明纓把常用的東西放進(jìn)儲寶囊,而后帶上佩劍,便對二人道:“我去外面找他?!?/br> “姑娘別急?!?/br> 還是銀川眼明手快地阻止了她:“如今我們連君上會去哪里都尚未明確, 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白費力氣, 我們需得從長計議?!?/br> 付明纓握緊劍鞘沉默不語。 她知道銀川說得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又漫無目的,并不適合意氣用事。 她只得耐住性子,重新走回來坐到椅子上。雖然暫時留下了, 但付明纓還是滿心的焦慮,她忍不住把心里的擔(dān)心說出來:“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阿離,我總覺得他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br> 那人一聲不吭離開就夠讓人發(fā)愁了,更別說他那個要不嗜睡,要不嗜殺的狀態(tài)。 如今找不到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嘯雷沉聲問道:“付姑娘你再仔細(xì)想一想你最近和君上之間的相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你忽略了?!?/br> 付明纓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沒有,他最近除了嗜睡一些并沒有其他異常。我們還未回來之前,一開始是他帶著我到處跑的,我曾研究過路線,他應(yīng)該沒有特別的目的地,就是瞎轉(zhuǎn)。后面我為了讓他記起我,便轉(zhuǎn)而帶他去我們?nèi)ミ^的地方,他也不曾表達(dá)過異常?!?/br> 靈溪鎮(zhèn)、河龍國、香火廟……他們前陣子曾去了不少地方,有一些地方是還沒去的,比如浮云山和離境殿以及逐鹿宗等。付明纓懷疑,會不會是他一個人跑去那些地方了? 可厲離并未恢復(fù)記憶……又怎么可能會去那幾個地方呢?再說了,就算他要去,應(yīng)該也會帶上她才對啊。 付明纓總覺得哪里不對。 一定有什么東西是她忽略了的…… 有什么靈感在付明纓的腦海一閃而逝,被她飛快地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