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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殺殘留的魂火感覺到自己的魂靈逐漸變得虛弱,它不敢置信! “你明明已被魔氣侵蝕,你怎么還能控制它!” 和它驚恐不安截然相反,俊美邪氣的男人非常平靜淡然。 他緩緩抬起雙眼,那只紅瞳紅得近乎要滴血,從瞳孔延伸到整個眼眸,一瞬間便被紅海徹底覆蓋,成了一只全然的血瞳。 魂火明明沒有軀體,可這一刻,它的魂靈卻如墜冰窟,由衷地升起一股強(qiáng)烈的恐懼。 “不——” 可是來不及了。 男人把禁錮在他的靈識的鴉殺魂靈揉碎,竟硬生生地和魔氣融合在一起! 鴉殺魂火毫無掙扎的能力,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眨眼間便在他面前消失得干干凈凈。 厲離身上的濃黑魔氣大增,把他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密密。 “你會后悔的……” 在他靈識中殘留的魂靈尤不甘心,雌雄莫辯的嗓音全是恨意,又有一抹詭秘得色,“你以為這樣便可以消滅我么?太天真了……” 奉焰之靈和魔氣相融,兩者相殺,互為排斥,融合之后怎么可能順順利利? 這個男人膽大至此,可曾想過,兩股勢力結(jié)合出來的力量,能否為他所驅(qū),而不是把他再度拖入另一層深淵! 這股力量必然會變得更加霸道,至于會對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造成什么影響…… 呵…… 拭目而待吧…… 殘靈帶著滿滿惡意的詛咒,不斷在厲離的靈識中徘徊: “你會后悔的……” “你一定會后悔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會后悔的……” 厲離緊閉雙眼。 靈識中的詛咒聲音逐漸變小,他的眉心間流竄著黑色紋路,那些紋路瞬間覆滿他的臉、以及露出來的皮膚上。不過轉(zhuǎn)瞬間紋路全部褪去,之后又重新覆上來。 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才終于徹底褪去,恢復(fù)到原本蒼白俊美的臉龐。 一切塵埃落定,體內(nèi)焚燃的熾熱疼痛逐漸消失,宛如饜足的猛獸舔著爪子隱沒身影,徒留一地的殘骸。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 眸色一閃,他原本一紅一黑的瞳孔竟全變成紅色! 一抹魔氣在男人的眉宇中閃過,徒增幾分讓人一見便膽戰(zhàn)心驚的嗜血狂性。 厲離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站起,身子一晃,他在原地消失。 整個深淵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翻滾sao動起來。 殺光一切…… 殺光一切…… 去吧…… 殺…… “咔啪。” 黑紅的血液噴薄而出,在地上灑了長長一道,血液一沾地面,便冒起一陣黑煙,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巨大的魔獸頹然倒地,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悄然落在仍在輕微抽搐的魔軀之上。 腳下的魔軀丑陋至極,男人垂首凝望,赤色的雙瞳閃著嗜血?dú)埲痰谋┡爸?/br>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掌五指輕輕張開,身后無聲靠近的魔物身軀驀然僵住。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恐怖氣息,明明是只懂得肆殺的魔物,卻能從那丑陋難看的魔眼中看出恐懼之色。像有什么撕裂它的軀體一樣,連它周圍的空間也變得扭曲不堪。 魔物渾身發(fā)出“咔啦咔啦”的聲響,痛苦嘶吼的聲音不斷從腹中釋放出來,它整個身軀被扭壓成一團(tuán),像骨血都被輾碎般,“噗”的一下炸開—— 黑紅的鮮血潑了男人一身,從蒼白俊美的臉上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到魔軀上,慢慢地凝成一小潭血洼。 男人不以為然,腳步漫不經(jīng)心地踩過那洼血跡,身形輕輕一躍。 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隨著他身影走過,忌憚地躲在遠(yuǎn)處的魔物接二連三地頹然倒地。 血腥味濃郁得讓人窒息。 月白色的長衫滿滿都是紅黑色的血跡,男人似乎殺兇了性,不過半會時(shí)間,此地的魔物被肆殺得幾近全滅。 四周靜悄悄的,滿地的血和魔物尸體讓這個深淵越發(fā)像個地獄。 男人站在滿地魔物殘骸之中,面無表情地把扣在手上的魔物脖子擰斷。 他隨意拋開那具魔軀,黑色的紋路突然從他眉心冒出來。靈識中一直喋喋不休的聲音讓他臉上浮現(xiàn)不耐,狂暴之色在那雙紅瞳中閃過。 “閉嘴?!?/br> 厲離聲音陰冷,身上迸發(fā)出來的氣息過于恐怖,那靈識中的聲音一瞬間被按壓消失,只余下一陣“桀桀桀”的怪笑聲。 厲離撫了撫額頭,滿心都是想把這處焚毀的狂虐沖動。 既然想,那就去做吧。 男人冷淡地想著,放下?lián)嶂~頭的手。他身上的氣息一瞬間變得十分恐怖,周圍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從地上開始冒起一層黑金色火焰,連綿起伏地燃燒起來,瞬間讓這片深淵陷入赤色煉獄。 轟! 奉焰之靈和魔氣融合而成的力量比奉焰之靈還要強(qiáng)悍百倍,被黑金色火焰包圍的剎那,整個深淵便開始倒塌了。 “怎么回事?” 在谷野之巔外圍的夜泣林也能感覺到那股地動山搖般的強(qiáng)烈震動。 銀川壓著伏靈的肩膀,擔(dān)心它被震下床,不由得抱起它的小身體扣在懷中。 嘯雷已經(jīng)到達(dá)夜泣林找到銀川,二人本來在房內(nèi)照看伏靈,他從感覺到地震那刻便已閃出門外,站在院子里神色凝重地望著遠(yuǎn)處。 銀川抱著伏靈也出來了,和他一同望向那處:“什么情況?” 嘯雷濃眉緊皺,心里的預(yù)感越發(fā)不詳,“魔氣……好重?!?/br> 銀川也感覺到直沖云霄的強(qiáng)大魔氣,他膽戰(zhàn)心驚地問:“難道那些魔物要跑出來了?” 君上呢?難得君上竟也壓不住深淵的魔物? 嘯雷搖了搖頭,視線轉(zhuǎn)而落到伏靈身上。 黑皮膚的小孩仍然未醒,躺在銀川的懷中安靜地閉著雙目。 嘯雷靜靜地看了片刻,暗暗忖度,陣眼雖然陷入沉睡,但夜泣林的結(jié)界仍然穩(wěn)固,所以支撐結(jié)界的君上應(yīng)該也沒事才對。 希望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 腳步踩在焦黑的軀殼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把深淵變成煉獄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著。 原本還能看出幾分月白色的長衫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紅黑色,不知道是了用多少鮮血,才能堆疊出這般的顏色。 腰際的精致流蘇隨著他的走動而搖搖晃晃,玉扣也沾上了魔血,被腐蝕得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男人毫不在意,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從流蘇上移開。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離開了谷野之巔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快要再次見面啦 ☆、069 069 “承讓?!?/br> 付明纓反手收起劍, 抱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