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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剝了,眼珠子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聽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小姑娘倒是真安靜,雖然再好奇也不插話,只聽不言,非常守禮。 厲離一邊和嘯雷說話,手一轉(zhuǎn)憑空出現(xiàn)一物,頭也沒回地給付明纓拋去。 付明纓手忙腳亂地接過扔過來的那塊純白平滑的玉碟,手指無意間地輕觸了一下,那玉碟竟然開始出現(xiàn)大串的文字。 那些文字把嘯雷等人,還有逐鹿宗的境況,還有無妄之都的何方勢力,以及諸神榜的存在等,通通如實地反映在玉碟上面。 好樣的,異世界的另類手機? 付明纓十分驚奇。 她用手指在玉碟上面不斷滑動,沒一會便把無妄之都的大小八卦看了個遍,心里感慨嘯雷簡直是忠臣中的最佳典范。 一個數(shù)萬人的大宗派,就因為宗主的真正主人回來了,竟也能面不改色說拋下,不見一絲勉強。 就算付明纓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估計也會有些不舍。 可嘯雷完全沒有。 真的太忠心了。 付明纓感嘆著,視線在逐鹿宗一個名叫陸輕則的弟子上頓了頓,她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便作罷。 她覺得其他三人的身份也不會簡單,果然手指一點玉碟,其他人的閱歷也用文字展露出來了。 飛澤是妖族妖王寒尋霜的舅舅,被妖族封為司見君。在妖族里,除了妖王之外,就是他最大,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于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燕靈,她是唯一的女性,玉碟上面顯示她是仙族明非帝君的妻子。 那個明非帝君的大名也是堂亮,付明纓剛剛還在諸神榜看到,他排列第三。 這位小jiejie貌似嫁了一個很厲害的老公呢…… 付明纓手指接著往下點,看到雀羽。 他是鬼族大長老徐無跡失散多年的兒子,在三百年前被徐無跡認(rèn)回。 如今雀羽已成為鬼族的小長老,等他父親退位,便會繼任長老一職。 鬼族不同于其他,雖然也有鬼王,可鬼王形同虛設(shè),真正有實權(quán)的卻是長老,其中以大長老的權(quán)力為最大。 也就是說,雀羽是鬼族老大的未來繼承者。 萬萬沒想到,厲離的屬下…… 竟然混跡在修仙族、妖族,鬼族等地,身份還都不低。 付明纓在翻看無妄之都?xì)v史的時候,耳朵仍然聽著嘯雷滔滔不絕地說:“君上,這些年來,屬下一直在找您……離境殿只是您以前歇腳的行宮,不適合長久居住,屬下懇求您重啟天誅城,我們盼您回歸盼了幾百年了?!?/br> 說到后面,大漢子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出現(xiàn)了一個新詞,付明纓下意識又點了一下玉碟。 她剛剛發(fā)覺了這片玉碟是隨著人的心念而應(yīng),她好奇什么,點一下玉碟便會出現(xiàn)什么。 她好奇天誅城這個名字,可不知為何,明明好奇其他都會出現(xiàn)洋洋灑灑的一大段話,玉碟對天誅城的描述卻只有一句。 ——天誅上神,地滅眾魔。 付明纓不死心地又點了點玉碟,仍然只有這一句話顯出來。 另一頭,嘯雷說:“君上,只要你一聲令下,屬下便廣集其他人,一起恭迎您回天誅城……” 厲離出言打斷嘯雷的話:“你們?nèi)缃窀饔懈鞯碾H遇,不必再跟著我?!?/br> 嘯雷一驚:“但是,君上……” 厲離:“不必多說。” 嘯雷一臉不愿,但是厲離既然這樣說,他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會當(dāng)眾忤逆厲離的意思。 他咬咬牙,只把這個念頭先放下不說,轉(zhuǎn)而望向厲離的雙腿,以及他坐著的輪椅。 遲疑了片刻,嘯雷還是問了出口:“君上,您的腿……” 厲離無事人一樣輕撫了撫膝蓋,微微一笑:“無妨?!?/br> 豎著耳朵細(xì)聽的付明纓心一動,又點了點玉碟。 玉碟表面發(fā)出一層柔和的光芒,那句“天誅上神,地滅眾魔”被融入光芒之中,付明纓凝神細(xì)看,待那層光芒徹底退散之后—— 咦? 沒有? 付明纓把玉碟抬高,左右翻倒,然而無論怎么看,都只看到玉碟的表面光滑純白,沒有一個字顯示出來。 看不到厲離的閱歷嗎…… 嘯雷憂心主人,看厲離的動作習(xí)慣顯然已經(jīng)和輪椅渾然成一體,理智上明知道厲離不喜多言之人,他還是硬著頭皮問:“君上,您當(dāng)初失蹤,是否因為這個……” 厲離:“嘯雷?!?/br> 付明纓一直戳戳戳,眼看玉碟不再出現(xiàn)其他文字,她略微泄氣地抬起眼一看,便見嘯雷被厲離這樣一喚,臉色變了變,嘴巴幾番張合,終于不再說什么。 而剩下的三人,一直處于沉默的狀態(tài)。 既然該說的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了,厲離便隨意揮手讓他們離開:“沒事都退下吧?!?/br> 四個人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又齊齊低頭恭敬拜禮:“是?!?/br> 那幾個人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厲離突然低喚一聲:“飛澤?!?/br> 飛澤腳步一頓,付明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他身體一瞬間僵直了。 “……屬下在?!?/br> 厲離:“讓其他人別趕來了,我明天就走?!?/br> 飛澤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走在前面的嘯雷聽見回過頭,急了:“君上!” 厲離眉頭輕皺,眼神微涼。 到底是隔了數(shù)百年的時間,舊屬下三番四次地像聽不懂人話似的,讓他不耐煩了。 他向來不喜歡把話說兩次,對別人的容忍度也沒有再二再三。就算那是他最忠心最得力的屬下,也不容得反復(fù)挑戰(zhàn)他的忍耐度。 他眉梢一揚,欲出手之前突然看了旁邊的付明纓一眼,將想強硬把人打出去的沖動壓下,心念一轉(zhuǎn)。 走到門邊的四個人只覺得身體被什么托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被什么cao控了一半,那股力量毫不客氣地把他們往門外一拋。 廂房院落沒了人,大門“呯”地一下合上。 從里面拋下一句:“沒有吩咐,不得踏入?!?/br> 門外被扔出來的四個人面面相覷。 “君上他……像是變了許多。” 過了會兒,燕靈若有所思地說。 “畢竟已有數(shù)百年不見,自然會有改變,我們不也是嗎?”雀羽沒了在厲離面前的恭敬,臉上閃過一抹譏諷。 “——不止性格變了,連功力也變得越發(fā)的深不可測?!?/br> 飛澤神色復(fù)雜。 竟然輕輕松松便同時把已經(jīng)突破化神期的他們?nèi)映鲩T,那樣可怕的實力…… 是他們永遠(yuǎn)都望層莫及的。 像被扔垃圾一樣毫無尊嚴(yán)地扔出來,向來心高氣傲的雀羽覺得晦氣,“這么多年不見,君上脾氣仍然如昔。還有那個女人……” 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