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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破舊的手表。 白念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塊手表。她剛跟沙遷好沒多久就發(fā)著脾氣讓沙遷把這塊表扔垃圾桶了,但沙遷竟然背著她撿回來了??? 竟然,陽奉陰違,又撿回來珍藏了?! 心口堵得慌,白念不敢在這件事上消耗情緒,她已經(jīng)在臨界點(diǎn)了,只能強(qiáng)行說服自己無視,拽著那塊手表狠狠扔進(jìn)垃圾桶,又繼續(xù)翻找。 溫故在一邊越發(fā)火大:“這是你以前跟我提的那塊前任手表嗎?” 白念不吭聲,溫故便知道自己沒猜錯,她開始拉白念:“白念,你跟我回去。” 白念把手抽出來,好像除了翻東西,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跟她沒關(guān)。 她從臥室翻到客廳,又從客廳翻到書房,最后連客房和廚房都翻過了,結(jié)果卻沒有任何改變,沙遷就是什么都沒留給她。 幾乎跟上次系統(tǒng)偏差時一模一樣,她只有這間房間的鑰匙,只能靠著這個沙遷住過的屋子去維持卑微的想念了。 白念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中央,還未來得及難過,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溫故去貓眼那邊看了下,驚訝著跑回來:“白念,是沙遷他媽來了?!?/br> 之前雙目無神的白念忽的騰起幾分緊張感:“別開門!” 她知道沙月來干嘛的。上次沙月就跟她搶遺物,這次她比上次還乏力,她不會開門跟沙月鬧的,她也不可能將鑰匙給沙月。 毫不意外的,門外是沙月幾乎跟上次所差無幾的難聽的辱罵聲。 以為不開門就沒事,但沙月的辱罵聲突然停下,門口卻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接而說話的變成了一記沉著冷靜的女聲。 “白小姐,你好,我是梁律師。我今天帶沙女士來收回這套房產(chǎn),請您搬出去,并且交出鑰匙。” 白念下意識看向大門處,不詳?shù)念A(yù)感來襲。 門外梁雨聽依然還在說話:“那天您也在場,您應(yīng)該清楚,沙先生已經(jīng)說過要將此套房產(chǎn)留給沙女士,您無權(quán)再繼續(xù)使用?!?/br> 白念捏了捏拳頭,隔著門說:“他給我鑰匙時說過,我隨時可以過來,你們沒權(quán)要我搬出去?!?/br> 梁雨聽不急不慢道:“白小姐,姑且不說您是否有證據(jù)證明沙先生真的說過這句話,就算您現(xiàn)在拎出來一份沙先生手寫讓您永久居住的遺囑也沒用。我那天跟您解釋得很清楚了,這份遺囑公證過,具有排他性,也就是其他遺囑都會變?yōu)闊o效?!?/br> 屋內(nèi)靜悄悄,沒有答梁雨聽的話,梁雨聽的語氣便又重了兩分:“白小姐,麻煩你不要裝聽不到。沙先生將財產(chǎn)轉(zhuǎn)移的工作交給我,我就一定會高效完成。如果您堅持不配合,我會直接報警。還希望您知道,這棟房子不屬于您,您現(xiàn)在拒不歸還給沙女士,這種行為叫做非法侵占,如果執(zhí)意這樣,會構(gòu)成刑事犯罪?!?/br> 連刑事犯罪都扯出來了,溫故氣得硬將白念拽了起來。 她拖著沉默不語的白念就往大門口走,打開門,氣勢洶洶地從白念手里奪過鑰匙,沒好氣地塞給給梁雨聽。 溫故拖著白念便進(jìn)了她們自己的屋,她關(guān)上門,越講越氣:“看見了吧?這就是他請律師搞遺囑的好處,不然他媽想把房子從你手里要回去哪兒那么容易!沙遷真是想得周到極了,請這種律師沒少花錢吧,真難為他了。” 白念卻越發(fā)木然。 她腦子空空的,唯一的想法只有,沙遷留給她唯一的東西,那把鑰匙,沒了。 至于溫故在那邊怎么惱怒于沙遷,說了沙遷什么壞話,她統(tǒng)統(tǒng)聽不到。 她只是不合時宜地想起很久以前,在她剛知道沙遷是她其他時空的男朋友時,她也曾問沙遷要過鑰匙。 當(dāng)時的她不懂沙遷眼里溢滿的絕望灰心,不明白那種感情從何而來,是什么滋味。 現(xiàn)在,她懂了。 時空從她手里奪走了沙遷,還要奪走沙遷留給她的最后一樣?xùn)|西。 從此以后,她就會像是從來沒有擁有過他一般,徹徹底底被這段感情遺棄。 ———————————————— 白念開始睡不著。 每天最期待睡覺,卻每天睡不好。 總是很難入睡,入睡后又總不到一兩個小時就醒來,醒來后便只能瞪著天花板,明明困到犯心悸,卻再也睡不著。 想沙遷。 自從他離開,快樂就變成一件高難度的事。 她怎么也做不來。 南星闊過來告訴她,他找到莫近殺害母親的關(guān)鍵證據(jù),她沒能開心起來。 沙遷都死了,莫近槍斃也不能讓沙遷活過來。 徐長夏也來過一趟,說擔(dān)心她,在乎她,想要照顧她,她也開心不起來。 這反而只提醒了她,她真正需要的是誰的陪伴。 可她最需要的人,卻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給她。 明明……明明他聽歌的歌詞都會說“照慣例想她”,他怎么會一點(diǎn)遺言都不留給她? 半夜三更。 白念打開電腦,突然想去搜搜沙遷之前聽過的歌。 也許聽聽他曾經(jīng)聽過的歌,她也能從中獲得一些慰藉。 白念在搜索欄里輸入了她唯一記得的歌詞。 “照慣例想你了” 漆黑的房間,只有電腦屏幕的光照亮著白念的臉。 滿屏的歌詞,令她忽的哽咽住。 她都已經(jīng)沒抱希望了,沒想到卻通過這樣的方式聽到了沙遷的遺言。 男歌手淺淺淡淡地唱著,歌詞的每一字,都像刀片刻在白念心口上。 【快樂,什么時候會結(jié)束呢】 【哪一刻是最后一刻】 【想把你緊緊抱著】 【可知你是我生命中的最舍不得】 大概半個月前,沙遷曾去過一趟醫(yī)院癌癥病人所在的病室。 他沒有相識的人,并不是去探病的,他只是單純想去看看,那些知道自己可能隨時會死,又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死的人,究竟都會做些什么。 畢竟他現(xiàn)在的情況跟那些癌癥病人十分相似。 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到底是這些癌癥病人的治愈幾率更高,還是他逆天改命的幾率更高。 但是,就跟這群病人一樣,他也得努力爭取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 【留下你錯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