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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回去以后便擱屋里來火。沙遷和凌寒幾時關(guān)系這么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交往。 交往? 白念忽的坐起身,猛然想起凌寒此前說過的話。 【我跟他有個約定,如果他對你死心了,他就跟我在一起?!?/br> 白念心頭一顫。 所以……這兩人,開始了? 再想想凌寒提著的病號餐,又坐下給沙遷喂橘子的模樣,這怎么看都是開始了吧? 白念倒進沙發(fā)里面。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說得通。她都當著沙遷的面拖行李箱去徐長夏家了,這能不死心?而且她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質(zhì)疑他,說他明明有藥還要謊稱挨了副作用。 突然都有種想穿越到那天去,把這些不該說的話都收回來的沖動。 這個念頭才出來,白念就立刻否決了自己。 怎么自己總是這種思維方式呢?做錯了事就想用系統(tǒng),而現(xiàn)在系統(tǒng)根本不能隨便用。 溫故回來以后,看見白念像一塊抹布一樣攤在沙發(fā)上,無精打采的,她打趣道:“哎呦?怎么了?出門的時候不都還神采奕奕的嗎?” 白念不說話,翻了個身,背對溫故,自己犯自閉。 溫故也不是第一次見白念犯自閉,習以為常地進屋,搖了搖手里的塑料袋:“我剛剛在樓下買了一袋橘子,又甜又漂亮,吃嗎?” 橘子? 白念蹭地一聲坐起來,吼道:“別讓我看見橘子!” 見白念一個人氣呼呼地進了臥室,被留在客廳的溫故一臉茫然:“不是你前天說讓我見到了買一袋的嗎?” ———————————————— 接下來的幾天,白念幾次想去沙遷的醫(yī)院都自己按住了自己。 沙遷又不歡迎她,她瞎cao心個什么勁? 對,不關(guān)她事,有凌寒在呢。 凌寒跟沙遷這樣郎才女貌,性格相投,一個股市奇才,一個科研翹楚,天造地設(shè),郎情妾意,多順理成章?何必擔心沙遷養(yǎng)不好傷?他一定能養(yǎng)得十分,特別,非常好。 就這么想得咬牙切齒之時,白念忽的接到了凌寒的電話。 凌寒一開口就直入主題:“你過來醫(yī)院一趟?!?/br> 白念莫名:“干嘛?” 凌寒看了眼病房里的沙遷,頭疼道:“那個人受著傷還抽煙,管不住,得你來。” 白念想冷笑:“凌科學家這就開玩笑了,您自己的男朋友,讓我來管是怎么回事?” 凌寒一怔:“男朋友?” 聽出凌寒語氣的驚訝,白念疑惑道:“你不是說沙遷對我死心以后你倆就在一起?” 凌寒更加不明所以:“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我某次穿越來之前你說的,時空重啟了你不記得了,但你說過!” 電話那頭的凌寒沉默兩秒后發(fā)出一聲沒忍住的笑,接著兀自笑了好幾聲才說話:“雖然不清楚是哪個時空的我跟你說的,但一聽就知道當時我看你不順眼故意騙你。嘖嘖,不愧是另一個時空的我。” 見凌寒笑得那么開心,白念火氣更大了:“我掛電話了!反正我不去,你自己搞定。” “誒!”凌寒叫住白念,仍在憋笑,“你為什么不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沙遷看上去是會跟我做這種約定的人嗎?他要是這輩子有想過考慮你之外的人,他至于搞那么慘嗎?” 見白念發(fā)怔,凌寒繼續(xù)說:“你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我。沙遷這種,真不是我的菜,送我我也不要。” ———————————————— 白念趕到醫(yī)院,一邊往前走,一邊嫌棄地看溫故:“你跟來干嘛?” 溫故揶揄道:“看你這話說得。我倆都是他鄰居,你能來探病,我不能嗎?” “呸?!?/br> 白念打開沙遷的病房,一進屋內(nèi),沙遷還真在抽煙。 這人果然就一丁點都沒愛惜過自己。 白念快步走過去,一聲沒吭地把沙遷手里的煙給抽掉,按滅,扔垃圾桶。 坐在沙遷床邊的李知新幾乎驚訝到失聲,只能張著嘴巴。 就在一個小時前,李知新還見證了凌寒抽掉沙遷嘴里的煙。當時沙遷整個臉色都黑了下來,語氣接近警告地跟凌寒一字一句說,不要干涉他。 再看現(xiàn)在的沙遷,被白念抽出煙后竟一點脾氣都沒有地看著白念,只問她:“你怎么來了?!?/br> 李知新“嘖嘖”兩聲,對沙遷直搖頭。 白念沒答沙遷的話,她伸手將沙遷床頭邊的煙盒、打火機拽起來,本想扔房間的垃圾桶,但擔心會被沙遷撿起來,索性決定出門,扔外面走廊的垃圾堆去。 白念扔完東西,準備回病房,等在門外的凌寒囑咐道:“我回去了?!?/br> 白念點頭:“好?!?/br> “他不好好喝粥,非得點地溝油外賣這點,你也管管吧?!?/br> “嗯?!?/br> “哦,對了。如果你現(xiàn)在對他有感覺的話,我勸你直說,不要妄想這樣照顧他兩下他就能收到暗示。畢竟他這么些年根深蒂固地相信你不會在乎他,那種思想已經(jīng)刻死在他腦子里了,你不說清楚,他大概永遠不會猜你對他好是因為喜歡他?!?/br> 白念低下頭:“我不知道怎么說?!?/br> 她真不知道。 過去對沙遷那么過分,現(xiàn)在輕飄飄一句她開始在意他了就抵過去嗎? 她開不了口。 在一邊聽著的溫故瞥了眼白念,拉著白念就進病房:“這還不簡單?” ———————————————— 病房里,李知新挑眉看著沙遷:“我可算是懂凌寒為什么總刺激白念了,看來刺激有用啊?!?/br> 沙遷對于李知新的八卦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在他眼里,那不過是他死過一回,白念不放心而已。 在他無限輪回的漫長歲月里,他那沒完沒了的副作用只證明了一件事,白念,不會喜歡他。 他討厭自己死過這一回,因為這用命換來的片刻關(guān)注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東西,而他想要的東西,白念永遠都不會給他的。 白念可能戒備他,疏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