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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沙遷今天看上去跟平時沒有什么區(qū)別,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沒有附帶任何情緒,可他從坐下開始就安安靜靜的,不間斷的一杯杯喝。李知新回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連同加點的幾瓶酒,他自己根本沒喝幾口,全是沙遷一個人喝了。 李知新蹙眉,搖了搖沙遷:“對啊。我大部分時候叫你喝酒你從來不理我的,怎么今天會同意出來?還這么配合我吐槽。你被別人附身了?” 可沙遷已經(jīng)神志不太清醒,他眼神迷離,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看起來并不能很好回答他的提問。 在李知新的記憶里,沙遷嗜酒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習慣了,自從兩年前,沙遷帶著傷出現(xiàn)在他眼前,沙遷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太喝酒,不太抽煙,仿佛背著他交了個女朋友,被女朋友管教得妥妥帖帖。這得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讓一個明明很節(jié)制的人突然不聲不響地喝成這樣? 李知新蹙眉:“是白念有什么事?” 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沙遷遲鈍地轉(zhuǎn)頭,像是對“白念”這個名字才有了點反應(yīng)。 李知新去奪沙遷手里的杯子,嚴肅道:“你不能喝了?!?/br> 還以為沙遷會不聽,沒想到沙遷盯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了又看后,竟自己乖乖放下了酒杯,認真道:“你說得對,不能喝了。” 李知新驚得一時忘了動作,沙遷則將酒杯推得老遠,接而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路也走不利索,話也說得沒頭沒尾:“還好你提醒我了,不能喝,白念不喜歡我喝酒的。上次被謝總灌醉,她生氣到都不給我進臥室。我不該喝?!?/br> 李知新確定了,沙遷這是徹底喝傻了,竟然連白念不給他進臥室這種幻想都冒出來了。 李知新趕緊買了單,將沙遷強行拖上車。 他把車開到沙遷的小區(qū),將醉得人事不省的沙遷背到背上,一邊抱怨沙遷死沉還買樓梯房,一邊喘著粗氣爬上了五樓。 用沙遷的鑰匙開了門,李知新把沙遷扔床上,他抽了把椅子坐在房間里歇氣,氣都好沒喘好,床上的人竟迷迷糊糊地自己坐了起來。 沙遷盯著李知新,李知新也盯著沙遷。 李知新莫名:“干嘛?睡呀你?!?/br> 沙遷說:“這里不是我家?!?/br> 李知新服了,有氣無力地說:“我背你上來已經(jīng)沒力氣了,別折騰,求你了,趕緊睡?!?/br> 可沙遷對他的勸告熟視無睹,又重復他那句:“這里不是我家?!?/br> 說完,沙遷掀開被子自己起了身,他赤腳踩在地板上,在桌子那頭叮叮當當?shù)胤裁础?/br> 李知新本來不想管,但沙遷翻出一個鐵盒子,從里面掏出一把鑰匙揣懷里,竟出了臥室,走向大門,一副要出門的架勢。李知新只能無奈地把人拽了回來,重新塞進被子里。 沙遷說來說去只會一句:“這里不是我家?!?/br> 語氣里還有著對李知新送錯地方的nongnong不滿。 李知新終于沒耐性地吼起來:“這你自己買的房子,不是你家是哪里?。?!你給我老實點!睡覺!” 好不容易把酒鬼安頓好,李知新去了個洗手間。他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沙遷屋子的大門竟然開著,李知新下意識覺得不妙,他快步回到沙遷臥室,發(fā)現(xiàn)床上空空的,沒有人影。 ———————————————— 白念今天心情自然只能用好到爆來形容。等了那么久終于復合了,她跟徐長夏一起吃了個晚飯,牽著手在樓下散了很久步,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由于在樓下便利店買了一袋米,徐長夏幫她送上了樓。 待徐長夏把米扛進廚房,白念笑笑:“謝謝?!?/br> 徐長夏也笑了笑:“念念,借用下洗手間。” “嗯嗯?!?/br> 看徐長夏進了洗手間,白念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偷樂。 她正樂著,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白念以為溫故回來了,都沒看大門口,就問進門的人:“回來啦?” “嗯。” 聽到沙遷聲音的白念驚得整個人都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她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就進了她屋子的人。 擋不住的酒味彌漫在空氣中,再結(jié)合沙遷有些凌亂的衣襟,赤著的雙腳,不難辨認他這是喝醉了。 白念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記憶。難道她剛剛忘記關(guān)門了? 白念問:“你怎么進來的?!” 沙遷疑惑地提了提手里的鑰匙:“用鑰匙。” “你哪來的鑰匙?!” 沙遷笑起來:“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給我的呀。” 白念一步都沒敢動,就看著沙遷歪歪斜斜地一路走去她家的洗手臺。他看起來是打算洗手洗臉,可洗手臺的洗手液剛好用完了,沙遷輕車熟路地打開頂上第三個柜子,將新的一瓶翻了出來,放臺面上。 白念還在驚訝中,又見沙遷伸手在掛毛巾的架子上面翻了翻,然后皺著眉頭問白念:“白念,你把我毛巾放哪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依然是明天9點。 0045痛無止境 白念的瞳孔持續(xù)處于放大的狀態(tài),她太驚訝了,只能一步步走到沙遷身邊,問:“你為什么知道備用的新洗手液都放那邊?” 白念沒有等到沙遷的回答,只聽得“砰”的一聲。洗手間門被人用力打開,門重重撞到墻上,又被墻反沖到彈開,那聲音簡直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白念看向那邊,這才想起來徐長夏在洗手間里。 此時徐長夏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盯著大晚上出現(xiàn)在白念家的沙遷看了一會兒,喉結(jié)艱難地做著吞咽的動作,臉色也漸漸有幾分發(fā)白。 這場面讓白念一時都忘了說話。 三個人僵持地站在那里時,李知新一臉焦急地從大門口探頭進來。他看見沙遷竟然在白念屋子里,低罵一聲“服了”,接而滿臉歉意地進了白念屋,舉手致歉:“不好意思,白念,他今天喝醉了,我馬上帶他走?!?/br> 就這樣說著,李知新拽住沙遷便往門外拖。 李知新連吼帶罵的:“你跟我回去!” 沙遷自然不配合,還一只手死死拽住洗臉盤邊緣,以防止李知新將他拖走。 在李知新跟沙遷拉拉扯扯之間,徐長夏忽的撇頭轉(zhuǎn)身,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