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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惱意:“我跟念念在接觸,你知道吧?” “然后呢?你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吧?” 徐長夏加重語調(diào):“暫時,不是。” 言下之意是隨時可能好上。 沙遷卻依然清冷:“以后也不好說?!?/br> 沙遷這話讓徐長夏氣笑了,任他脾氣再好也沒辦法跟沙遷好好說話。徐長夏抿唇,勾出一抹有些刻薄的笑:“你一個暗搓搓單戀了這么多年的人,該不會以為哄好了念念的父母,念念就會轉(zhuǎn)向你?” “你錯了?!鄙尺w眼里閃過一層冰冷的寒意,他冷淡地回了聲:“我不是單戀?!?/br> 說著,沙遷“啪”的一聲帶上了他的大門。 在往屋里走的過程中,沙遷苦笑一聲,一個人倒在沙發(fā)上。 他自己這句“我不是單戀”其實(shí)說得特別沒有底氣。 明明……明明這就是事實(shí)。 他才沒有冒充白念的男朋友,也不是單戀。 他之所以沒有通曉能力還知道那么多白念的事情,之所以要重啟時空那么多次去挽回白念,是因?yàn)椤谧畛醯氖澜纾尺w才是白念的男朋友。 0034新歡舊愛 ————————【初世界】———————— 醫(yī)院里,沙遷一邊存白念的電話號碼一邊問:“名字?!?/br> “我叫白念,紀(jì)念的念,你呢?” “沙遷?!鄙尺w收起手機(jī),“今天太晚了,改天謝你。” 這人連說謝謝都是清冷到?jīng)]有情緒的聲音,他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白念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我說真的……要不,你還是再觀察觀察吧?萬一……” 沙遷的聲音依然冷淡:“沒事?!?/br> 見沙遷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重視,白念有些無奈。怎么會有個人這么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而且一個人會醉成要倒在路邊,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沙遷在醫(yī)院排隊補(bǔ)繳醫(yī)藥費(fèi),順帶問白念:“晚了,我讓我朋友送你回去?!?/br> 白念擺手:“不用那么麻煩,我打的回去就好。” 待沙遷繳完費(fèi),領(lǐng)了藥。白念跟沙遷一起出了醫(yī)院門。 兩人走到路邊上,一臺車子從道路另一側(cè)開來,停到兩人的跟前。 李知新下車,跑到沙遷跟前就拉著沙遷的手檢查什么,又掰著他的腦袋看了看:“阿遷,你有沒有事啊?” 白念在一邊看著。眼前的這兩人,一個看上去聒噪得要命,一個卻極為寡言少語,竟意外顯得很互補(bǔ)。 沙遷蹙眉,拉開李知新的手:“沒事?!?/br> “還說沒事!過著生日的人差點(diǎn)醉死在路邊,你是想生日變忌日是不是?”李知新嘆氣道,“你不是說要去找阿姨吃飯的嗎?最后怎么會一個人跑去喝酒?” “她不記得?!鄙尺w聽似沒有情緒地解釋了一句。就像是所有的洶涌都被強(qiáng)行壓制在聽似波瀾不驚的語氣里。 白念沒想到今天還是沙遷的生日??雌饋砩尺w的母親似乎不記得他生日? 白念又想起沙遷接電話的那個小姑,也是聽起來完全不管沙遷死活的樣子。她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對沙遷道:“哦,對了,之前你昏迷時,我給你家人打過電話?!?/br> 一直冷淡又沒有表情的人神色一變,立刻掏出手機(jī)去翻通話記錄。 看著最近通話里,赫然顯示著“小姑”的字樣,沙遷的眉間深深沉下,一聲不吭地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與沙遷沉默的煩躁不同,李知新直接怪叫地驚呼出聲:“你給阿遷的小姑打電話了?!” “嗯?!卑啄蠲H坏攸c(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兩人的態(tài)度,讓白念有種做錯事了的錯覺。 沙遷捏著手機(jī)的手指握得十分用力,指節(jié)都因此微微發(fā)白。那雙寒潭一般的眸子里正在升騰著什么情緒,看來白念這個電話打得讓他苦悶、為難且不知所措。可礙于她幫了他,出自好心,他也不好怪她,只能越發(fā)沉默。 李知新見沙遷甩車門上車,為難地齜了齜牙,湊白念耳邊道:“我的天,你這電話一打,阿遷回去又得遭殃。” 白念聽得不明所以。但勉強(qiáng)意會到自己似乎好心幫了倒忙:“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事?!避囎永锏纳尺w隔著車窗催促多嘴的李知新,“趕緊上車?!?/br> 他轉(zhuǎn)身對白念道:“你家在哪里,太晚了,送你回去吧?!?/br> ———————————————— 醫(yī)院那次以后,白念再沒再見過沙遷。 沙遷倒是發(fā)短信問過怎么感謝她,但白念想著自己其實(shí)就是路過打了個電話而已,也沒幫什么忙,便直接拒絕了。 要說讓人家感謝她,白念其實(shí)還有些汗顏來著。她是存著私心的??粗愤叺怪?,她打的不是120而是110,因?yàn)閾?dān)心被訛詐,她沒有采取最迫切的施救方式。如果沙遷當(dāng)時真有個什么急癥,等她報完警再等警察來的時間,沒準(zhǔn)已經(jīng)是一條人命了。 某個周末,白念又收到了沙遷的短信。 她捏著手機(jī)苦惱了好半天,回復(fù)道:【真不用?!?/br> 手機(jī)很快收到回復(fù):【我不想欠人?!?/br> 正發(fā)著信息,溫故湊過頭來:“最近你怎么總盯著手機(jī)皺眉頭?” 想到這里,溫故露出靈光一閃的表情:“你不會談戀愛了吧?” 這什么跟什么? 白念嫌棄地沖溫故擺了擺手:“不過就是遇到了一個怪人而已。” “帥不帥?” 白念算是服了溫故的重點(diǎn)了,隨便遇到個什么人她都只在意帥不帥。白念回想起沙遷那長相,點(diǎn)頭道:“帥。我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 “哦?”溫故挑眉,“比徐長夏還好看?” 一聽徐長夏的名字,白念敲了下溫故的腦袋:“你這人,就愛消遣我?!?/br> “我哪里是消遣你,我就是提醒你一聲,大學(xué)四年你也沒好意思跟人家徐長夏表白,畢業(yè)后人家就去外地了,你想表白都沒機(jī)會了?,F(xiàn)在遇到這個,要是喜歡,就別那么悶,表白要趁早?!?/br> “我想過去跟徐長夏表白的好吧,那天不是被事情耽誤了沒去成嗎?” 話雖這么說,白念心里卻不這么想。她其實(shí)有幾分慶幸大學(xué)畢業(yè)時本準(zhǔn)備表白的那天她沒有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