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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男人保持著一貫的疏離感:“這個你不用知道?!?/br> 白念對于沙遷這種回答并不意外。沙遷向來不告訴她關(guān)于他的一切,在這個問題上再次拒絕解釋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白念不再打算繼續(xù)對話:“那我拒絕?!?/br> 如果都不知道對方懷著什么目的過來就把自己搭進去,白念可沒有那么大膽子。 如此果斷的拒絕令隔壁門口男人的語氣騰起一絲惱意:“你難不成以后每次疼起來都打算死撐過去?這兩次要不是我……” 白念打斷了他:“是,我很感謝你這兩次的幫忙,你今后要是遇到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會盡力協(xié)助你,但怎么使用這個系統(tǒng)是我私人的事情,我不能用這個報答?!?/br> “我不是在讓你答謝我,我只是在說我可以幫你緩解副作用。” “那我也不想交換條件。如果為了這個要答應(yīng)你第一個要求,沒準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我不能開這個先例。比起不可控的無數(shù)個要求,我寧愿自己撐過去。” 沙遷上前了一步,惱惱地想說什么,最終沒說,而是抑制了語氣,盡力平和地問道:“你為什么非得把我看得這么對立?!?/br> 白念搖頭:“我沒把你看得對立,我只是單純地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不知道你一系列行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所以不用談了,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任何要求?!?/br> 說完,白念進屋,關(guān)上了門。 只是屋子的大門剛合上,門外就傳來沙遷一邊敲門一邊喚她的聲音:“白念!” 白念沒理,她低頭脫鞋,背后的敲門聲依然沒有停下。 看那模樣,沙遷還真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白念開始覺得有點無奈。沙遷在她這里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她很希望能找個人傾述,找個人幫她分析分析沙遷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上到y(tǒng)的事她沒辦法跟其他人說,而沙遷的種種怪異行為都發(fā)生在她使用系統(tǒng)的過程中,致使沙遷的事她也找不到人說。 心煩。 正在看視頻的溫故聽到敲門聲后從電腦屏幕里探過頭來,莫名問白念:“誰敲門?干嘛不開門?” 白念往自己臥室走去:“不太熟的人,找我?guī)兔ξ也幌霂?。你別開。” 溫故得了答案,“哦”了聲,便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門外的敲門聲終于停了,白念換好睡裙,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回想沙遷這條件。 要是沙遷真愿意每次都幫她消除副作用,她確實能輕松不少??墒菦]辦法,像沙遷這種什么都知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她天生就存在畏懼。白念實在不了解他,沒辦法相信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讓她用系統(tǒng)前跟他報備,她又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事統(tǒng)統(tǒng)倒給他。 【這系統(tǒng),萬一你用得不好,可是會把小命搭進去的?!?/br> 不過……既然沙遷反復(fù)告誡她要慎用系統(tǒng),告誡她不要穿太遠,也許她應(yīng)該聽取這個意見? 正思考著,微信突然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白念莫名的打開界面,上面寫著——事關(guān)重大,談下吧。我是沙遷。 來源:對方通過搜索微信號添加。 白念驚得整個人發(fā)毛,簡直想把手機從手里扔出去。 她的微信號是一長串只有她自己知道意思的英文、數(shù)字組合,她沒有告訴過沙遷她的微信賬號,他是怎么弄到她微信號的? 白念驚慌地起身,沖進客廳,拽住溫故的胳膊就問:“你有沒有告訴過沙遷我的微信號?” 溫故一片薯片啃了一半,沒搞清楚狀況:“沒有啊。我沒事告訴他你的微信號干嘛?” 白念的瞳孔不禁快速放大,她一直盯著手里的手機,越看越發(fā)慌亂。 她開始回憶起沙遷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他很明顯有常人并不具有的能力,這種能力讓他近乎無所不知。好像只要他想知道的,想了解的,他都能通過某種渠道獲取答案。那沙遷到底可以憑空獲取多少別人的信息?這世界上有他沒辦法知道的事情嗎? 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白念趕緊拒絕了沙遷的好友申請。 她驚魂未定,六神無主地在屋里走來走去,又想跟溫故商量,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時,手機忽的就響了起來。 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沙遷清冷的聲音。 “白念?!?/br> 白念當然也沒有告訴過沙遷她的電話號碼。這個聲音一出,白念胸腔的憤怒和恐懼都像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惡劣?!”她的手微微發(fā)抖,白念真的很怕,一個陌生男人竊取她這么私人的信息,她簡直想報警了。 也顧不得思考,白念拽著手機就沖電話對面的人吼道:“我的微信、手機號都是我的隱私,你為什么要刺探這些?!” “我沒有故意刺探你的隱私,這些都是我不需要去竊取,自然就知道的信息。” 白念并不在意沙遷是不是故意的。就當他的能力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那也一樣很可怕。 白念控制住語調(diào),努力不太露怯:“麻煩你停止類似的行為?!?/br> 沙遷無奈地長呼一口氣:“當面找你談你不理我,我被迫無奈才給你打電話。白念,你不要這么抗拒,我們至少心平氣和地把事情探討完你再考慮我的建議?!?/br> “不了。我跟你絕對沒有什么可談的了!”說完,白念直接掛斷電話。 身子在顫抖。 人類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恐懼的,尤其當這種事物強大到凌駕他們的常識。 沙遷就像個不定.時.炸.彈,危險,卻又不知道這個危險什么時候會以什么樣的形式爆發(fā)。 她必須離他遠遠的。 ———————————————— 那天以后,白念都在躲避沙遷的慌亂中度過,頭疼又郁悶。 她意識到沙遷明顯沒有放棄找她“談?wù)劇钡倪@個念頭。 要是她早上出門時開門的聲音稍微大一點,隔壁的門就會打開。 “白念?!?/br> 白念一聽到沙遷的聲音便驚得一抖,她退后一步,像兔子見了豺狼虎豹一般逃命似的飛奔下樓。 偶爾在小區(qū)其他地方遇上,沙遷也像是要來搭話的模樣。白念只能一見他便跳到溫故身后,從溫故的肩膀上露出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