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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嗯?!?/br> 一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談。沙遷是向來不怎么說話,而白念是能感覺到對方不愿她接近的態(tài)度,不敢說話。 車子平穩(wěn)地開到了小區(qū),停車時,白念無意識地打量一眼沙遷。 正在停車的男人衣袖隨意地往上撩起,露出線條好看的手臂,他左手戴著塊手表,看上去有些老舊了,對比起他之前穿的那身高訂西裝、領(lǐng)帶便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白念看著看著,視線又順著沙遷的手臂,停留在沙遷的手肘上。之前沙遷穿著西裝,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現(xiàn)下脫了外套,撩起衣袖,白念這才看見沙遷手肘處有著明顯的擦傷。從傷痕的形狀來看像是摔了一跤,還摔得不輕,整個手肘大面積的皮rou都受了牽連。 白念腦海里忽的晃過昨天她被沙遷拉到跌回人行道的畫面,他拉她時情況太過緊急,力氣也格外大,這么大力道,兩個人跌到地面時,白念卻毫發(fā)無損。 一時都忘了沙遷的冷淡疏離,白念下意識伸手握住沙遷的手臂:“這是昨天拉我的時候摔倒弄傷的?” 完全沒預想到白念會突然抓住他,剛停好車的男人嘴唇半張著,吃驚地盯著白念,那表情像是在探究白念為什么知道他拉過她,又像是單純在驚訝她的碰觸。 片刻后,沙遷趕緊抽出了手,戒備一樣拉開跟白念的距離。 “你認錯人了?!彼曇粢蝗缂韧厍謇?,沒有再跟白念對視一眼地自行下了車。 騙人。 白念走在后面,她疑惑地看著沙遷獨自上樓的背影,腦子里全是解不開的謎題。 這個說謊的人肯定不知道她體內(nèi)有個系統(tǒng),她曾在某次穿越中拽住過救她的沙遷,這張臉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絕不可能認錯人。 為什么這個人要說謊? 白念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覺得沙遷這人渾身都是謎團。 說他討厭她吧,他次次出現(xiàn)都是幫她。 說他不討厭她吧,他永遠都是這么副萬分不愛搭理她的模樣。 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想做什么? 為什么她幾次沒說話他卻像能聽到一樣? 就這么糾結(jié)得腦子幾乎打結(jié),白念直到回屋還魂不守舍的。 溫故見白念這憂心忡忡若有所思的模樣,不屑地瞥了瞥嘴:“你怎么了?你這是又被徐長夏欺負了?” “溫故?!甭牭胶糜训穆曇簦啄钔蝗蛔ё毓?,“我們倆小學或者幼兒園有叫沙遷的同學嗎?” 首先應(yīng)當確認自己以前到底跟這個叫沙遷的有沒有交集。 溫故和白念從小一起長大,幾乎就沒分開過。她回憶了一下,莫名道:“沒有吧,干嘛?” 溫故剛要起身去喝水,白念又扯住她:“那我以前有車禍失憶嗎?或者有沒有因為什么原因大腦受過傷?反正就是失過憶!” 溫故的嘴唇無語地抽動,就差要探白念的額頭來判斷她有沒有燒壞腦子了:“別說車禍了好吧,你從小到大幾時住過院?” 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可能性了,白念放棄一般地隨口問道:“那我們倆有沒有那種很多年沒見過面的青梅竹馬?” “好像有那么一個人?!睖毓氏氲绞裁矗匝宰哉Z,“等等,他能算是青梅竹馬嗎?” 白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提高音量:“誰?叫什么?沙遷嗎?” 溫故也跟著拔高了音量:“所以你問了這么久,沙遷到底是誰?!” “就隔壁那個人?!?/br> “哦……隔壁那帥哥叫沙遷?這名字聽起來好繞口?!?/br> 白念越加摸不著頭腦:“不是嗎?那你說的青梅竹馬是誰?” “李知新!”提起這個名字溫故的表情就牙狠狠的。 經(jīng)好友這么一提醒,白念想起來小時候確實有那么一個叫李知新的小男生:“哦,就以前那個在院子里玩,喜歡抓蟲子嚇你,然后被你揍到鼻青臉腫那個?” 溫故一拍桌子:“沒錯,就是他!要不是他家做了暴發(fā)戶搬走了,我非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不可!說起來就來氣。所以李知新這貨絕對算不得青梅竹馬,只能算瘟神?!?/br> 白念見溫故提起李知新就吹胡子瞪眼的模樣覺得好笑:“你不說我都忘記這個人了,好久沒見過了吧?” “不是昨天還見過嗎?” “哈?”白念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什么時候?” “昨天徐長夏送你回家時,李知新就跟沙遷站一起的,他看上去跟沙遷關(guān)系不錯。你沒認出來?” 白念可真沒注意:“都這么多年沒見過了,這擱誰都認不出來吧?!?/br> 溫故狠狠地啃了口蘋果,越加咬牙切齒:“怎么可能認不出來?別說十幾年沒見,那智障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聊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 白念此前確實跟沙遷沒有任何交集。 那么沙遷知道她名字肯定是不正常的。 總不能他真的會讀心吧? 這個念頭才晃過腦海就被白念否決了。 天荒夜談,她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 睡覺前,白念出門扔垃圾。 才開門就發(fā)現(xiàn)隔壁沙遷似乎也提著一袋東西準備去走廊垃圾桶。 兩個人的視線錯愕地對視片刻,下一秒,沙遷的目光從穿著睡裙的白念身上移開,他退回屋里,伸手就要關(guān)門。 如果說之前沙遷不肯承認救過她,不肯讓她帶路是白念多心。 那么這一刻,白念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她沒有多心。沙遷垃圾都不扔了就折回屋,看都不肯看她一眼,這怎么想都是故意躲她吧?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讓他非得這樣? 想想真的有點來氣。 一時腦子里也顧不得其他,白念直接把手伸到沙遷的門沿,阻止他關(guān)門。在腦子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遍的疑問終于問出了口:“沙遷,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沒?!睌蒯斀罔F的答案,沙遷始終沒正臉對她,又冷著聲音提醒,“松手?!?/br> 白念沒松開門沿,強烈的好奇心已經(jīng)讓她一刻都不能憋著,她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那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屋內(nèi)男人的情緒沒有多大波瀾,答案也十分理所當然:“多的是辦法?!?/br> “松手。等下夾了你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