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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母親曾經(jīng)的戀人。老一輩的糾紛,虞幼度明白一點,又不是太明白。父親死后,他過得不是太好,但他對物質(zhì)方面的追求向來不重,所以憑著手頭那一點家中僅剩的錢財,再加上外出打工賺到一點補貼,他是能負擔起自己完成學(xué)業(yè)進修的費用的。只是那人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是不肯放過他。他還記得被逼到差點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面上沒有笑意,只是眸光灼灼的像一條毒蛇靜候暗處,要伺機咬人。那人說:“你看,你爸下葬的那天,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無路可走求到我跟前?!?/br>那人說他長得很像他已故的母親,那人要他做一個有趣的暖床玩意兒。他當時木然地跟那人說要回去再考慮兩天,對方終于望著他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而著笑容里有讓人不寒而栗的勢在必得。他當時回到宿舍,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感受,虞幼度腦中沒什么雜念,他帶上電子煙下樓坐在一樓的臺階上,滿不在乎地抽煙。這是學(xué)園里的違禁品,被抓到要關(guān)禁閉,可他不在乎。宋觀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并非停留,也沒有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對方是目不斜視地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了。虞幼度神思恍惚。怎么可能會不認識呢。這樣一個軍校的風云人物。一個光是名字冒出來,就或許會造成一時冷場的,一個可以讓不少人噤聲停止談話的混世魔王。到底得罪了很多人啊,這個讓那么多人牙癢癢,卻又始終高高在上的讓人恨到咬牙切齒然而又始終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的,這個仿佛對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天之驕子。虞幼度就是在那個時候,鬼使神差地出聲喊對方的。他說宋觀,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很穩(wěn),語氣平靜,好像兩人私下熟識許久。天知道他根本以前連半句話都沒和對方說過,他從來只在旁人的談?wù)摾锫犚娺^對方名字,又或者是在一些遙不可及的場合里遠遠瞧到過對方一眼。那一聲“宋觀”出口,這兩字帶著魔力仿佛招魂一樣找回了他散亂的神思。虞幼度手心出了一層汗,他看見對方吊著一雙狐貍眼看過來,神情好像有點不耐煩,但因為太冷漠了,于是那不耐煩都因為這一層漠然而顯得像是要結(jié)霜一般。在那樣的注視之下,虞幼度事后回想起來,怎么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有沒有笑?;蛟S笑了,或許沒有。他嗓音發(fā)干,僵硬地輕聲說:“我想跟你說件事?!?/br>對方停在他一步之外的地方,沒說話,但從神情到肢體語言都表達出“你誰啊”的意思。虞幼度這回記得了,他記得自己這個時候是絕對笑了一下的,可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笑成了什么樣子。是不是很平靜?是不是很冷靜?還是說他當時笑得跟哭一樣難看?手心里汗?jié)竦囊黄?,那時候的虞幼度在燒得火紅的夕陽里仰著臉,他說:“我被一個老變態(tài)弄得家破人亡,那個老變態(tài)說想讓我去給他暖床,逼我到現(xiàn)在我都不肯,現(xiàn)在他讓我兩天后給他最終答復(fù)。我今天看到你,就想問問你,你缺一個暖床的嗎?”他這話說得有些混亂而前言不搭后語,但對方顯然明白了其中尋求庇護的意思。宋觀看了他半晌,揚起下巴。這人真奇怪,好像不管做什么動作都像有一股真心誠意的在藐視人的意味。宋觀當時問他:“那個老變態(tài)叫什么?”虞幼度報出了個名字。宋觀聽了這個名字之后,一雙狐貍眼里浮上點了然而不屑的神色,那臉上原本覆著的重重冷意就因此消退了點,于是這模樣莫名里便顯得有些輕佻而不莊重了。“你過來。”對方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虞幼度靜靜看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然后站起身,他竭力掩飾自己心里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要求自己能盡量看起來滿不在乎地走到對方跟前。湊近了,宋觀低頭在他嘴唇上惡狠狠又兇煞煞地咬了一口。這一咬,虞幼度的唇角立刻洇出一點血跡,像是火山噴發(fā)口,紅金色的像是巖漿一樣的血液一點點洇出來,他聽見宋觀問他:“你床上技巧很好?”他看見對方低頭看自己,這個低頭的動作由對方做起來也仿佛是紆尊降貴一般。虞幼度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喊住對方,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理自己,然后事情為什么就會這樣發(fā)展。只是當時確乎然的,他在宋觀的視線之下,聲音干澀地說道:“以前沒給人暖過,不過這些我可以之后學(xué)?!?/br>宋觀略一皺眉,片刻后蹙起的眉峰放平了,他說:“我?guī)湍憬鉀Q掉那個老變態(tài)的事情,你陪我一次?!?/br>虞幼度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以后就不用嗎?”“我只是想試試。”宋觀說,“又不是找男朋友。”虞幼度看了對方半晌,像在企圖于對方臉上找尋一點痕跡,到底是什么痕跡讓他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終歸當時自己是什么想要找的東西都沒有找到。手心依舊潮膩,虞幼度雙目微闔,輕輕說:“好?!?/br>這些都是忽然想起來的記憶。如今回看過去,就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似的,一切都好像是給死人燒紙留下一盆的紙灰。和宋觀有過一次之后,兩人沒再聯(lián)系,可有一日,對方忽然來找他。室友還在寢室里,兩人就在浴室里做了一回。瓷磚白耀,燈光刺目,他趴在洗手臺上,看半身鏡里自己被對方cao干的模樣,疼得十分清醒,同時他明確知道自己正在墜入一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深淵,并且自己放任自己,絲毫沒有自救的打算。結(jié)束之后宋觀同他說:“你缺錢么?我買你心甘情愿當我男朋友。”虞幼度看著鏡子里經(jīng)歷一場情事過后,那顯得仿佛氣血豐盈的自己。——不。有個聲音在心底發(fā)瘋了似的說。——絕對不可以答應(yīng)對方這個要求。他不是很怕對方的嗎?不是在對方面前很自卑的嗎?他不是曾經(jīng)還挺心高氣傲不肯受折辱的嗎?所以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答應(yīng)對方這個要求?。?/br>然而他確確實實聽見自己仿佛鬼上身一樣地說了一句:“好啊?!?/br>走出浴室的時候,室友們都是一副白日見鬼的表情,指著他后頭:“宋宋宋宋宋宋宋宋……”虞幼度非常冷靜地陳述:“是宋觀宋學(xué)長——我男朋友?!?/br>一個室友受驚過度,像是本來準備要下床,結(jié)果踩著自己褲腳咕咚一下栽倒地上。至于之后的事情,接下來就是這樣了。虞幼度可以很坦然地跟宋觀上床,但極度恐懼和宋觀任何親近的相處。可是現(xiàn)在的宋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