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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知道了他爺爺和朱雀帝君又要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雖然不一定有用,但勉力阻一阻,他能阻一點是一點,因為這兩人實在太能惹事了,且惹出來的爛攤子,還不是等閑能隨便解決的,委實殺傷力太大,他得未雨綢繆啊……蹲到墻角,陸仁甲注意到里頭有三個人。爺爺,朱雀帝君,還有他那剛滿十歲的弟弟。而他爺爺正在逗弟弟說話:“剛剛講到哪里了?!?/br>弟弟咬著爺爺?shù)氖种改パ溃骸捌摺啐垺?/br>爺爺糾正道:“是青龍帝君?!?/br>弟弟點頭:“嗯嗯嗯,七龍七龍?!?/br>一旁的朱雀帝君自斟了一杯酒,微笑:“哪里擔(dān)得起帝君這樣的稱呼,倒不如叫青龍蠢貨還來得貼切些?!?/br>爺爺說:“正說到三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朱雀插話:“只是兩個蠢貨在發(fā)瘋而已?!?/br>爺爺不接朱雀這茬,繼續(xù)說:“青龍帝君以自身骨血作祭,直接與滅世神同歸于盡。爺爺當(dāng)時也在,其時血雨逆流,天地同悲,青龍帝君執(zhí)著白骨之傘,諸神莫可直視其顏容……”朱雀又涼涼道:“說得跟什么似得,其實只是他當(dāng)時用了什么咒語,導(dǎo)致金光閃閃的一片,很多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差點被閃瞎眼睛罷……”爺爺合上嘴不說話了。朱雀帝君喝下一杯酒,道:“你怎么不接著講了?”爺爺摸了摸胡子:“你總打斷我,我這要怎么接?!?/br>朱雀否認:“我是給你做補充啊!”爺爺:“……這哪里是補充?!?/br>朱雀:“我說的可有哪條不屬實了?”爺爺:“……這個……”“如今這些后輩是將他太神化了,其實他根本就是個——”將被子往桌上重重一擱,朱雀道,“——蠢貨?!?/br>他爺爺是無了言語了,偏巧爺爺懷里的弟弟此時倒是十分應(yīng)景地拍掌咯咯笑道:“蠢貨!蠢貨!”怕也只是學(xué)著說話而已,并不知曉其中含義。朱雀聞言倒是笑開來,那眉梢眼角漾開的笑,硬是將身后大片的連翹春色都壓了下去,帝君有一副難得的好相貌,便是在這普遍美貌值杠杠的九重天上,仍是能占得上位。“你這孫子倒是可愛?!?/br>爺爺忙道:“一般一般,其實也不是太可愛?!?/br>朱雀傾過身,一只手握住了弟弟軟綿綿的小手,“怎么會不可愛呢。這年頭要找個一起和我罵青龍的都沒有,”低頭看著弟弟,很是情深的模樣,“唯君知我意?!?/br>他爺爺忙伸手遮了弟弟的眼睛:“唉,帝君大人,不帶你這么玩的啊,萬一我小孫孫對你一見鐘情了可怎么辦?!?/br>朱雀不知想起什么,沒了捉弄人的興致,收回手懶洋洋道:“要一見鐘情早干嘛去了,哪里會留到現(xiàn)在?!?/br>院子里那兩個大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侃,陸仁甲見這兩人今日只是閑聊的架勢,便稍微放下了一點懸著的心,想著,他們便是將府上都拆了也不打緊的,別到外頭禍害去更大的事情就萬幸了。不過說起那位青龍帝君,陸仁甲倒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洪荒誕生之初,天地有“二神四神獸”,三千年前一場大戰(zhàn)卻歿了三位,青龍帝君便是在那個時候歿了的。當(dāng)年的那一場大戰(zhàn),如今老一輩的神君少有提及,多半的態(tài)度都是諱莫如深。他爺爺也很少提及,只囫圇同他說了個大概。他無意間聽得他爺爺說過,關(guān)于青龍帝君的,大概也只有兩件細節(jié)上的事,一件是陸仁甲他爹當(dāng)年滿月,據(jù)說便是被青龍帝君抱過;另一件是當(dāng)年瓊?cè)A宴,他爺爺負責(zé)刷碗,便從酒壇子里撈出過帝君。這位甚少被人提及的帝君,如今只留下一些隱約可尋得一點痕跡的傳說。譬如千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譬如十指獄里那開滿了青蓮的冰川湖泊,又譬如一位老一輩神君的酒后失言:“都說如今那新一輩的神君里,那舞酌神君的小女兒連入神君,是如何的姿色出眾,以我陋見,怕是不及當(dāng)年青龍帝君半分神采。他們是未曾見過帝君,才能將連入神君夸得天上有,地上無。他們哪里知道,帝君那是占斷八荒春色,若他們見過帝君,便該知道,自帝君歿后,這六合之間再無殊色?!?/br>其實傳說中的東西,多半都是過于夸大了的。陸仁甲倒是對這位只存在于傳聞里的帝君,并無太多興趣。倒是一年之前,有神君提議,要為這位已逝的青龍帝君,造一尊神像。陸仁甲自己拿不下主意,當(dāng)時便將這事稟告給了當(dāng)今這世上還剩下的三位帝君,待得了一致的同意,才批準(zhǔn)了此項決策,說起來近日也該是神像快完成了的時候……陸仁甲這么想著,回了屋里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就寢休息了,卻不想他手下一個協(xié)助他處理事務(wù)的小神君卻于此刻急匆匆地現(xiàn)身來尋他:“天帝大人,不好啦,不好啦!”陸仁甲心里頭跳了一跳,他如今最怕聽到“不好了”這三個字:“有事慢慢說,莫慌張。”小神君道:“青龍帝君的神像今早是建好了,我們本是準(zhǔn)備通知大家一起來慶祝祭拜的,可是,白虎帝君,白虎帝君……”陸仁甲知道這尊神像還是花了諸人不少心思和心血的:“白虎帝君如何了?”小神君簡直要哭出來:“可是白虎帝君方才路過的時候,他,他一掌把青龍帝君神像的腦袋給打掉啦!”陸仁甲:“……”陸仁甲深深呼出一口氣:“白虎帝君可是有說原因?是因為我們造得不像青龍帝君本人,還是別的什么?”小神君哭喪的臉越發(fā)哭喪:“沒有……白虎帝君給我們道歉了。”陸仁甲揉了揉眉頭:“倒是奇怪了。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原因呢?”小神君哭出來:“白虎帝君說,‘對不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神像的時候,總覺得很生氣’。嗚嗚嗚,天帝大人,這就是白虎帝君的原話啊……”陸仁甲:“……”——極西之地,十指獄。千里山河,萬里雪原。由雪狐幻化成的少年仙君,抱著一籃“相思果”,候在白虎帝君的府邸外。他支著耳朵,聽到門開的聲音的時候,立刻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護住懷里的籃子,歡喜地道:“帝君大人,帝君大人,這是我們新從九嶷山摘來的‘相思果’,上回多虧了大人,我們雪狐一族才渡河成功,我們族人想要報答大人,聽說帝君大人很愛九嶷山的‘相思果’,便采了些來給帝君大人。這只是些小小的心意,不成敬,還請帝君笑納?!鳖D了頓,抬頭滿目希冀的,“帝君大人需要我?guī)兔⒐影徇M去么?”白虎的一身白衣,幾乎與這外頭的雪色溶成一處,他垂目看了眼雪狐少年懷里的“相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