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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道士側(cè)開身子:“你不信?那自己回去看唄。”陳蓉還算鎮(zhèn)定,深吸一口氣說:“道長,雖然大家今天是初次相識,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我們確實很需要幫助,希望你能別這么冷酷,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也什么都不肯告訴大家,哪怕你稍微透露點,或許我們也能幫上忙呢?再說句難聽點的,我陳蓉就算死,也不想做個糊涂鬼?!?/br>道士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手電光隨著他動作變得一晃一晃,沉默一會兒后露出一個淺笑:“說句實話,陳蓉同學,你的冷靜和對一些事的執(zhí)著很讓我欣賞,比一些只知道鬼吼鬼叫的男人強多了?!?/br>他邊說邊越過幾人繼續(xù)往前走,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跟上:“先別管馮遠了,現(xiàn)在就算你們回去找也無濟于事。我這樣跟大家簡單解釋好了,風水這件事,就算你們不懂也肯定聽說過吧?”身后響起零散的“嗯”聲,道士繼續(xù)說:“十九峰這塊地方,自古以來可以說是窮鄉(xiāng)僻壤也不為過,即使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展的很好,這跟風水脫不了關系。按照十九峰明面上的脈絡來看,即便不是什么風水寶地,至少也稱得上山清水秀,可惜峰下養(yǎng)了一處黑xue,哦,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br>黑xue,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唐楓膽子小,阮真也不比她好多少,一聽到這里就頭皮發(fā)麻,帶著點怒氣:“道長,既然你都知道,還帶我往這里來?你這不是害我嗎?”道士頭也不回,更沒打算接他的話,自顧自說下去:“黑xue至陰,千百年來積了不少死靈邪氣,邪氣作祟,就要害人。剛才馮遠說他看到了一個老人,對吧?”唐楓連連點頭,又忽然想到對方看不見,開口說:“是的,他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們在外面找身份證時,給我們指路的清理垃圾的爺爺,難道他就是所謂的邪啊怪啊的,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里來的嗎?”“那倒不至于,你們到這兒是命,他只不過是促成這個必然結(jié)果的其中一個偶然片段而已,”道士頓了頓,又說,“馮遠看到的人也不是清掃工,而是腦海中想象出來的人?!?/br>阮真還糊涂著,陳蓉已經(jīng)發(fā)問了:“你的意思是,馮遠內(nèi)心無比害怕?lián)炖睦先司褪枪砉?,所以下意思的把這個人物當做了假想敵,就像有些人還極度恐懼的時候,會出現(xiàn)幻覺,實際上他碰到的可能是洞里的邪氣?!?/br>“不錯,”大約是因為陳蓉孺子可教,道士的語氣一下變得輕快不少,“趙平也看見了一次不是嗎?你剛才是不是也很懷疑那個撿垃圾的老人?”趙平牙齒暗暗打著架,神色陰鷙,偏偏道士還要添油加醋:“所以我說定心凝神,不是隨便講講來誆你們的,心亂了氣亂了,就會給邪祟可乘之機?!?/br>陳蓉問出關鍵所在:“那馮遠他……是已經(jīng)被邪祟入侵了?難道我們真的沒辦法救他了嗎?”“我現(xiàn)在就是在想辦法救他?!钡朗刻^一個淺水坑,喘了口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僅是馮遠,史勇、羅浩、和尚……或許他們也能救活?!?/br>四人齊聲抽氣,爭相發(fā)問,吵得道士頭疼,制止道:“是真是假,接著往下看不就知道了嗎?”阮真腦子里亂糟糟一片,暗自思索,已經(jīng)死了的人還怎么能復活?再說算時間,三人的尸體應該已經(jīng)往城里送了,如果半路詐尸,豈不是要把人嚇死?這樣脫離科學解釋的現(xiàn)象,真的會發(fā)生嗎?不過,如果道士說的是真話,那我和夏哥至少能擺脫殺人嫌疑了吧……他們五個人現(xiàn)在是要繞過寒潭走到另一頭去,這地方看起來不大,三五句話間卻也只走出沒幾步,阮真想到夏越,不禁有些氣悶,揉了揉鼻梁往前一看,隱約發(fā)現(xiàn)遠處站了個人!阮真呼吸一亂,吸進一大口冷霧,險些岔氣,眼睛控制不住狂眨幾下,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也怕錯失了人影。好在那人還站在陰影里,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只有他一人看見,黑暗中泛出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阮真壯著膽子拿手機掃過去,看到的正是他一路心心念念的人,夏越。手心沁出一層冷汗,滑膩膩的幾乎拿不住手機,阮真換到另外一只手上,右手貼在褲縫邊擦了擦,再看一眼時間,23:30。抬起頭繼續(xù)往那邊看,夏越還沒離開,定定的望著阮真,兩人目光相觸后,夏越嘴角扯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身子往后一退,隱沒在黑暗中,等經(jīng)過這個地方時,阮真特意看了看,沒有什么人,更沒有密道,夏越就這樣消失了。阮真嘴里一片苦澀,暗想,難道我心里其實還是在懷疑夏哥嗎?不然為什么偏偏看到他?胡思亂想間突然被身后一聲短促驚叫打斷,隨后阮真一只胳膊被唐楓緊緊拽住。“唐唐,你怎么啦?”唐楓聞言看了眼阮真,眼淚突然涌了出來,呼哧吸了吸鼻子,搖頭說:“我沒事,快走吧?!?/br>如果她眼里沒有被恐懼充斥的話,或許這話還能讓人相信,阮真心里很不好受,握了握唐楓的手安慰她:“沒事,你不用怕影響大家,你看到什么盡管說出來好了,一個人憋著我怕你承受不了。”唐楓終于大哭出聲,神情崩潰:“水潭里,我剛看到水潭里浮出一個人頭?!?/br>阮真皺了皺眉,又問:“那個人是誰?”“嗚……我不知道,頭發(fā),頭發(fā)蓋在她臉上,我沒看清,”唐楓越哭越傷心,“我想出去,想回家去,為什么我們要在這里……”阮真手指一緊,深吸一口氣,語氣異常堅定:“別怕,唐唐你看著我,打起精神!沒有什么水鬼,沒有什么好怕的!它最好小心點,下次要再讓我們遇到,我們就把它揪出來!”阮真本來只是想安撫唐楓,但沒想到說到后頭卻給了自己莫大的勇氣,越說越大聲,到最后幾乎是喊出來的:“我管你是邪還是什么狗屁東西,害死我們朋友,還陷害我背著殺人嫌疑,有本事你就別躲躲藏藏,站到我面前來看我到底怕不怕!”不僅是唐楓,連同陳蓉和趙平都被他這股氣勢鎮(zhèn)住,一時間膽氣頓生,掃開不少消沉之色,道士眼神一變,流露幾絲贊許之色。五人終于繞過了寒潭,另一頭又是一個彎曲通道,好在這次沒發(fā)生什么怪事,一行人安安穩(wěn)穩(wěn)走了出去,只是一出通道,眾人同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星空,星空如海,閃爍著數(shù)點白光,照在四面山壁,流光溢彩,恍如人間絕境,美不勝收。四人下意識仰起頭欣賞,一時間似乎有種錯覺,仿佛先前陰暗的洞xue只是享受此時美景的必經(jīng)之路,什么恐懼、幻影都是假的。在四人沉迷時,唯獨道士一人不看天,看地。仔仔細細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