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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件溫語竹想要釋放壓力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寒慢條斯理的吃著,她也吃著,窗外的陽光正好灑進(jìn)來。 她覺得他們自從她住院以來的相處模式變得好了許多,沒有再劍拔弩張的提起以前,而是看著當(dāng)下,他們像是正常的一對夫妻,彼此在照顧。 溫語竹覺得,只要顧寒不提起以前,她能夠因為溫圣的事對他改觀,也能和他持續(xù)這樣的生活,只是愛上的話,再也不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說的就是她。 溫語竹的想法顧寒多少知道,他沒有提起以前,沒有說起當(dāng)年,自從溫圣那件事之后,他明白了老天要一個人回來是多么的難,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眼前消失,而不提以前她就不會消失。 早餐在沉默中用完,溫語竹最后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mama的照片呢......” 顧寒一愣,然后端起給溫語竹熱的牛奶,低聲道:“我放起來了,別想看了?!?/br> 溫語竹接過,正欲說話,又聽見他道:“也別想李燕了,這些事交給我。” 他看著她,眼底是信誓旦旦。 溫語竹能聽懂顧寒的話外音,叫她別插手,也別去過問,而且李燕現(xiàn)在就在他手上,她忽然也有些累,溫圣的事,母親的事,她疲倦的點點頭,順從道:“好?!?/br> - 顧寒的確是找到了李燕,溫語竹睡著之后,顧寒就開門往外走。 李燕是昨晚上找到的,原本以為要出國大范圍的找,卻沒想到她居然跟著溫圣一樣偷偷的回了國。 如此一來更好,顧寒憋了一晚上的氣,給溫語竹哭聲撓了一晚上的心肝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他開車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關(guān)著李燕的地方。 張秘書也在,看見了顧寒,低聲道:“李燕的精神有點問題?!?/br> “精神病而已,”顧寒一邊戴手套,一邊冷笑,“我最不怕的就是精神病,精神病對精神病,這不是剛剛好么?” 張秘書目光微顫,低著頭沒有敢說話。 倉庫的門給推開,顧寒自認(rèn)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優(yōu)秀特點,他本來就是一個壞人,別拿好人的紳士風(fēng)度來要求他,在他眼里,只有人和溫語竹,欺負(fù)了溫語竹的人,不管是誰,下場都只有一個。 ——以后的日子都別想再安寧了。 倉庫的門被關(guān)上,響起旮旯一聲,緊接著響起了李燕的哭喊聲,“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神經(jīng)病,我做什么事都不犯法的,你要是敢碰我,我今天和你一起死在這里!” “精神???”顧寒手握著鋼管,鋼管很長,嘩啦在地上,響起刺耳的聲音,他眼眸陰鷙,看著李燕道:“你兒子也是個神經(jīng)病,可你看看你兒子的下場,一樣木倉斃,所以,你覺得我會怕你?” 李燕承認(rèn)第一次看見這種人,恐怖陰森,說話做事都有種不顧后果的感覺,和當(dāng)年她弄死正房的時候那種拼勁很像,她咽咽口水,心中一緊,趁顧寒動手前,轉(zhuǎn)移話題,“你要打我要殺我,你也要讓我明白為什么,我自認(rèn)做了半輩子好人,沒做什么虧心事——” “我沒心情聽你歌頌?zāi)阈∪返膫ゴ?,”顧寒把鋼管抵在她的脖子上,眸光陰鷙道:“你只要記住一點,溫語竹受的委屈,都會在我顧寒身上還給你們!” 話音剛落,倉庫里響起鋼管悶悶的聲音,還有李燕哭喊的聲音,這里很偏僻,哪怕李燕哭到斷氣也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更不會有人過來營救。 但是顧寒不會讓她斷氣,他要讓她受到所有的懲罰。 出來的時候,張秘書第一個迎了上來,拿著塑料袋把顧寒滿是鮮血的手套給扔了進(jìn)去,然后還有鋼管,最后熟練的掏出電話,報了一個警,電話號碼也丟進(jìn)了黑色的袋子里。 兩個人驅(qū)車離開,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溫語竹在家中,忽地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是陌生號碼,她心中想著李燕和溫圣的事,放低了警惕心,按下了接聽鍵,那邊似乎在海邊,海浪風(fēng)聲都傳入了溫語竹的耳邊。 她眸光一頓,也沒有開口打招呼,企圖掛斷電話,那邊像是察覺到了,先她一步開了口,“好久不見,我的寶貝。” 溫語竹握緊電話的手收緊,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沒說話。 那邊也安靜了,只剩下風(fēng)聲,還有他掛斷電話前的一句話,“我說過了,我會回來,你小心點,叫你那位也小心點?!?/br> 電話啪嗒一聲掛斷,她怒吼:“祁遠(yuǎn)!” 祁遠(yuǎn)對她太溫柔了,以至于她都忘了初見他時,他正面無表情的舉著刀正往別人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劃著,直到她嚇得瑟瑟發(fā)抖,他才收起刀,擦了擦有些血的手,沖她勾勾手指,“第一次見你,剛來這邊?” 她點頭,他勾唇,打量了她一眼,沒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走前還踢了踢被劃傷的那個人,聲音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別嚇到美麗的女人,滾?!?/br> 那個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溫語竹,從地上翻身起來,捂住自己的臉就往外跑,而祁遠(yuǎn)也在同時消失。 下一次再見他的時候,他拎著一把吉他,正坐在她打工的餐廳,一首一首的彈著老舊的情歌,原先她以為他是來這里賺錢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缺錢,而來這里唱歌,也只是為了她。 此后的每天,她都能看見他,他年紀(jì)尚淺,是一個少年,比她小了三歲。 他愛跟著她身后,戴著一頂鴨舌帽,眸光永遠(yuǎn)很冷冽,只望向溫語竹的時候帶了點光,可他現(xiàn)在回來了,揚言要針對顧寒和她,溫語竹忽然慌了。 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去,他不接也不掛,就讓手機自然停掉,溫語竹知道,他是在刺激她。 電話還在打,他還是沒接,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溫語竹才放棄,因為門把響了,她怕是祁遠(yuǎn)這么快就來了,立刻站起來往外跑,看見的卻是顧寒。 他手上提著老母雞,還有一些當(dāng)歸紅棗藥材,一看就是打算熬湯,不知道為何,她看見了顧寒莫名的覺得安心,那雙單薄的眼眸,也讓她想起,他年少的偏執(zhí)。 不比祁遠(yuǎn)差,手段更不比祁遠(yuǎn)狠,顧寒會藏起自己的心思,讓你察覺不到,最后再給你致命一擊。 她忽然將懸起來的心放了下來,聽見他邊換鞋子邊緊張道:“身體不舒服嗎?” 出了這么多冷汗。 溫語竹搖搖頭,忽然上前,低聲道:“陪我去監(jiān)獄可以嗎?” 顧寒盯著她,半晌后無奈又寵溺的嘆息道:“確定了?” 溫語竹點點頭。 顧寒不緊不慢的將雞放在燉盅里慢慢熬制,洗了個手,換了衣服,這才牽上溫語竹的手,低聲道:“看了今晚不許做噩夢,也不許哭。” 溫語竹點點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