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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出去這么一會兒,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鐘磬還是第一次聽到陸悅容如此活潑的聲音,好奇地問道。 “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成為像師父一樣厲害的大夫!”陸悅容發(fā)下豪言壯志。 師父笑著回答她,“和老夫一樣厲害就滿足了?你還年輕,大可再定一個更大的目標?!?/br> 陸悅容搖搖頭,“和師父一樣厲害就夠了,我的野心不大。” “好好好,徒弟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可以告訴為師看到什么高興的事情了吧?” 陸悅容十分細致地向鐘磬講述了自己遇到的事情。 沒想到鐘磬聽完了她的描述之后,卻嗤笑了一聲,“臭小子!” “師父認識他?” “豈止認識,還很熟呢!” “師父可以介紹一下?” “不用介紹,你們以后不會再見到。”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快拿書,把今天的課程認真復習一遍,晚上檢查沒掌握,小心老夫打手心!” “哦……” 陸悅容乖乖地拿出書來,對著書上的小人背起了人體周身xue道。 過了一會兒,她用書擋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向自家?guī)煾浮?/br> 好像從剛剛自己提到那位狂放的郎中之后,師父的情緒就有些變樣了。 他們有什么樣的故事呢? 她難得地好奇心發(fā)作。 正在這時,鐘磬抬起頭來,“還看?是不是想被罰?” 陸悅容趕緊舉起書本遮住視線,認真地背起書來。 最有趣的學習時光,是她遲來的寶藏呀。 作者有話說: 捕捉一只偷偷跟蹤老婆的大豬蹄子 ☆、軍營 后來,陸悅容旁敲側擊地向自家?guī)煾复蚵犨^那位狂放的大夫,但是鐘磬卻意外地對這件事情嘴很嚴。 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向師父問這件事情了,既然他不愿意說,想來也不是令人開心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陸悅容跟著鐘磬學醫(yī)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 每天早晨的兩個時辰是上課時間,上完課后就跟著鐘磬打下手,看自家?guī)煾感嗅t(yī)或者為師父研磨藥材。 傍晚鐘磬醫(yī)館準備關門之前,會讓陸悅容再次復習一下今天學習過的內(nèi)容。 雖然僅僅三個月,但是在鐘磬的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陸悅容極強的學習能力。對于日常百姓的一些疾病,已經(jīng)能夠十分準確地辨認。 時間走進九月,這天早課結束之后,鐘磬對陸悅容說道:“每年的九月開始,絳貢就要進入全面戒嚴的狀態(tài)。西北入冬早,北夷地處絳貢以北的荒原之地,從十一月末就進入寒冬顆粒無收,獵物也蹤跡全無。所以盛秋時節(jié)的這三個月會是他們侵擾絳貢最頻繁的時期。” 陸悅容記得,鐘磬尚是西北軍的軍醫(yī)。 “師父要回軍營了嗎?” “沒錯,為師想問問,徒弟要不要跟老夫一起回軍營?你跟著我學了三個月,就此斷了未免太可惜?!?/br> 大頊朝風氣開放,雖然為數(shù)不多,但軍營中亦有女兵的存在。 陸悅容沉思片刻,“可以不讓邱戎知道嗎?” “唔……自然是可以,那小子,很少來軍醫(yī)營。受傷了也是讓你師兄直接去他帳中為他醫(yī)治?!?/br> “李溯師兄?” “就是他,哦對,你們一塊兒從澤安回來,想來是見過了?!?/br> “師父,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后天吧,女孩子進軍營多少還是有些不便,回去多收拾些日需品帶上?!?/br> “好?!?/br> 這天的課結束之后,陸悅容便回去收拾起了行李。 雖然師父說,可以多帶些東西去,但是她總是覺得去軍營是件很嚴肅的事情,自己大包小包的顯得過于隨意,所以在滿足自己的日常生活之下,她還是盡量減少了自己行李的大小。 隔了一天后,鐘磬來到將軍府與陸悅容會合,兩人一起前往軍營。 軍營距離絳貢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步行而去顯然不切實際。 不知道鐘磬什么時候提前打過招呼,兩人走到將軍府門口,將軍府的管事就已經(jīng)牽上了兩匹駿馬在等候。 兩人分別牽了韁繩,上了馬。 陸悅容稍落后師父半步,跟在師父后面前往西北軍營。 隨著逐漸向絳貢城北而去,四周的環(huán)境愈顯荒涼,地勢也趨于平緩,一望無際。只有遠處的西邊,綿延著一道高低起伏的群山。 終于,空曠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連片的營帳,越走越近。 此時正是晨間練習的時間,越走近越能聽見教場上傳來陣陣嘹亮的口號。 在快要接近軍營轅門時,鐘磬下馬牽繩。見師父下了馬,陸悅容也跟著動作。 “徒弟跟著我。”鐘磬吩咐道。 “嗯?!?/br> 鐘磬走上前,與門外守衛(wèi)的軍士打招呼。 對方顯然是認識鐘磬的,“鐘先生回營了?!?/br> 鐘磬一邊從懷中拿出通行文憑給對方觀視,一邊說道,“回來了,老夫還帶了位新收的小徒弟,等下勞煩你帶她去登記?!?/br> “好的鐘先生。”對方看了一眼陸悅容,公事公辦道:“請這位姑娘出示身份文書,到一旁的桌案前登記身份信息以及入營時間和原因?!?/br> 等陸悅容登記完畢,守門的將士確認無誤后,便可以跟著鐘磬進入軍營了。 兩人的馬被牽走,陸悅容與鐘磬并排而行,問道:“軍營出入人員記錄在冊,應該是專職官員管理的吧?!?/br> 鐘磬瞥向陸悅容,好奇地問道:“怎么了,這么不愿意讓邱戎小子知曉?” 她搖搖頭,“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師父也不能說?” “那我之前問關于那位大夫的故事,師父也沒告訴我?!?/br> “嗯?小丫頭翅膀還沒硬就敢和師父頂嘴!” “師父不說,我也不說,公平一點?!?/br> “好好好,公平,公平。” 師徒倆誰也說服不了誰,索性達成協(xié)議。 兩人向著軍營深處走去,陸悅容看著四周玄胄加身的將士,手執(zhí)兵器、腰板挺直地行走著。感受到了軍營中嚴肅、森嚴的氛圍。 兩人先是到了工作的營帳,將隨身攜帶的稀有藥材整齊地添加到軍營的藥罐中。 正在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揭開。 人未進帳,聲音先到。 “師父!聽說你把小師妹帶過來了!” 陸悅容整理好手中的藥罐,轉過身來。 李溯喜悅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夫人。” 陸悅容莞爾,“李溯師兄?!?/br> 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師妹竟然會是陸悅容,李溯的興致瞬間消失,干巴巴地叫了一聲:“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