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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認為我有立場么?”我又恢復(fù)了自己的習(xí)慣動作。任某人也不出意外的有一絲震驚,不愧是“主人”,他的失態(tài)微乎其微?!昂吐斆魅舜蚪坏朗且患淇斓氖?。”“任先生,我何時可以和你討論一下您的癥狀?”只要治好了我就可以回去對吧,回到我的小房間,我的蝸牛殼,反正兩條相交線在交點后會分開,越離越遠,無所謂了?!澳蔷驼堘t(yī)生先到您的房間稍作修整,吃晚飯時我會請您下樓?!?/br>我順從的在仆人的帶領(lǐng)下走入我的房間。我真的很滿意,夠大,夠亮,有一張夠舒服夠大的床。我決定去泡個澡,于是拉開衣柜,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有滿滿一柜衣服,大多是白色、灰色和藍色。隨便拉出一件,毫不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是我最喜歡的VERSACE,而且尺碼剛剛好。更讓我奇怪的是,這里的衣服,我恰好都有一件同樣的。慢慢的,我有一點不寒而栗,居然有這樣一個人,在暗中不知觀察了你這么久,他知道你會在那里消閑,了解你喜歡的車,你的房間風(fēng)格,還有你每天的著裝……天知道他還知道些什么,我真的有一點害怕。還有那雙眼睛,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人內(nèi)心的眼睛。我從未如此想逃離一個人、一個地方。拿一套尚未拆封的內(nèi)衣,我踱到浴室,調(diào)好水溫,放入浴鹽。我將自己浸入池中,下顎,口,鼻,眼睛,保持這樣的動作,僅僅需要3分鐘,就可以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這無欲無求的生命,有誰還在意呢?就這樣在自己習(xí)慣性的胡思亂想中,我終于沉沉睡去,直到被討厭的敲門聲吵醒。該吃飯了,我這樣反映著。匆匆爬出已經(jīng)冰冷的水,胡亂擦干身體,揀一件衣服套上,鏡子中的我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睡眠,臉上有紅暈,頭發(fā)濕濕的來不及吹干,只好任他貼著臉頰,并不時有水珠滑下。信步走下樓,任狄已經(jīng)在等我了,一張長長的餐桌,他在一頭以玩味的眼神看著我,或許我應(yīng)當為我的衣冠不整解釋一下,我這樣想著。“呃,這個,很抱歉,讓您久等了,我剛剛睡著了。”我發(fā)誓,如果他敢嘲笑我,我一定要狠狠回擊。算他聰明,他只是哂笑一下,說:“楊先生還真是悠閑,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什么情況呢?”我揀了他對面的座位。他卻示意我坐到他身邊。我乖乖順從。“被不相識的人帶到這種偏僻的地方,楊先生不會介懷么?還能睡的如此坦然。任狄真實佩服至極。”“事已至此,我只能想辦法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了。”我隨意說,并不忘向桌上的美食出手。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好吃的東西了,好像好像mama從前做的菜呢。從前我一回到家,總能聞到從廚房飄出的食物的香味,我每次都能說出菜肴的名稱,誤差不超過5%,還被爸爸笑話說我應(yīng)當送去海關(guān)察毒品呢。mama,爸爸,我的心一痛,為何把我獨自留在這里。閉上眼,深呼吸三次,將欲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心中的悲苦卻又加了三分,真的真的好想你們。那個姓任的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只是若無其事的說:“如果方便的化,吃完飯我想和楊先生討論一下我的病情?!?/br>“嗯”。吃完飯換上白色長袍,帶上眼鏡,我成功變身為溫和且技藝精湛的楊醫(yī)生。拿著記事本,我仔細紀錄這任狄的癥狀,其實到?jīng)]什么嚴重的,只是每個三天,到下午四點,總會有頭痛像夢魘準時報道,將這位身跨黑白兩道,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任某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難想象眼前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任狄也會像五年前的我,一到那個時刻頭就會痛得仿佛裂開,不過那種痛還是比不上心痛的千分之一。痛。該死,這個任狄怎么總是讓我想起我的父母。我睜開眼睛,不期然看到任狄玩味的微笑,“醫(yī)生看起來感同身受么。”討厭討厭……,我用我有限的罵人字眼將任狄在我心中罵了一遍又一遍?!叭蜗壬@種狀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兩年前吧。”“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看一下任先生從前的檢查和治療紀錄?!?/br>“好,等一下我會讓人搬到醫(yī)生的房間?!?/br>“等等,你說‘搬’?”任狄頷首微笑。“醫(yī)生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留個字條在餐桌上就好了,”他停了停,“要女人或是男人也行。”我跺我跺我跺,這個任狄已經(jīng)在我心中大卸八又八塊了。以他對我調(diào)查的深度和廣度,不難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多么“潔身自好”的人。“我要,我要咪咪?!?/br>冒著被他嘲笑的危險,我毅然決然的說。咪咪是我在心理復(fù)健中心時偶然揀到的一只小貓,雖然在我的縱容下已經(jīng)不小了。咪咪在我痛苦的時候,一直陪著我。我不想丟下它。“咪咪?就是那只胖的已經(jīng)不像貓的那團rou?他們正在給它洗澡。”那個任狄又露出那種讓我深惡痛絕的笑了,“醫(yī)生的貓看起來比醫(yī)生會照顧自己呢?!?/br>聽到?jīng)]有,咪咪,又有人嫌你胖呢。沒關(guān)系,咪咪,我不嫌。事實上,我是故意的,我依賴你在我身邊睡著時的暖熱的體溫,我依賴你在我胸口睡著時的壓迫感,咪咪,如果你知道,一定會罵我吧,咪咪,即使這樣,也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好害怕。回到臥室,看著與我比肩的文件檔案,我真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正在這時,又有人敲門。打開門,放著一只茶壺,還有杯子,咪咪正在睡覺。先把茶搬進去,然后是咪咪。讓咪咪在我的床上換個姿勢睡,然后給自己倒杯茶,和那堆文件作斗爭去也。茶泡的不錯,雖然和南的比還有差距,但與那任某人斗智斗勇精疲力竭的我還是很寬容的遷就了這種水準。改天還是要來茶自己泡的好,我暗自想著。這堆檢查記錄和治療報告來自世界各地知名研究機構(gòu)和大學(xué),其內(nèi)容已經(jīng)詳盡到冗雜的地步,以這種研究方法,就算是AIDS也早就檢查出來了。那些治療方法五花八門,似乎甚至包括中南美的巫術(shù),看起來這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問題了,改天和任狄談?wù)労昧恕N疫@樣想著,不知不覺趴在文件中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我在床上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把咪咪變成金色,走下床,打開窗戶,新鮮的空氣闖進肺,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愉快擠跑似的,我抓住胸口,突然有一點痛,還有一點感動,好美的早晨,窗臺下的花好美,遠處的森林,還有山,都好美,即使不屬于我。折回床,我拍拍咪咪,“起床了”,咪咪抬起爪子,抓了我一下,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