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生共處一室,得端著、拿著,不能太熱情讓人誤會,也不能太冷淡讓人厭惡。反觀老邢就隨意多了,披件大衣坐在被窩看文件,寫寫畫畫的擺了半張床。我躲在被窩里笑自己庸人自擾?!澳阈κ裁矗俊崩闲涎劬α亮恋目粗?,這個表情讓他略帶滄桑的臉上,有種孩子般的好奇。“哦,”我說,“我聽人說以前打土豪分田地,現(xiàn)在搞這種土地流轉,農(nóng)民又成了地主。”“哈,”他也笑了,“風水輪流轉嘛,我三年前也沒想過自己會當?shù)柁r(nóng)。”“那邢哥以前是做哪一行的,”我對跟姐夫有關的一切都好奇,尤其是這個老邢。“金融投資,”他笑笑,帶著點悲愴,“不過后來賠得當褲子。要不是江誠借錢給我,呵呵……?!彪S即又釋然了。我還不知道姐夫跟他有這一層,但這明顯不是我該問的,“你跟我姐夫學的是同樣的專業(yè),”趕緊換個話題。“嚴格的說,他是我學生,”老邢笑得很溫暖,“他上大學時是學生干部,我在讀研,兼他們的輔導員。”“我姐夫上大學時什么樣?”我盡量裝作不那么迫切。“跟現(xiàn)在差不多,”從神情看,回憶讓他很愉快,“他是農(nóng)村孩子,又沒爹沒媽,在一群大學新生里邊顯得特別懂事,學習勤奮,待人熱心,還很勤儉。有同學笑話他,一年四季都穿同一條褲子,他也不跟人生氣,還開玩笑,人就一個屁股,一條褲子就夠了。”姐夫沒成年就失去父母我是知道的,可沒想過他那些年吃百家飯是怎么過的,看見他周濟老家的親戚,我原來只當他樂善好施,其實他是在回報滴水之恩。姐夫在逆境中成長得如此優(yōu)秀,周圍不乏欣賞他的目光,比如體院的男孩小齊,或者這個老邢?我何德何能贏得了他的愛呢。“他在大學里,嗯,談戀愛的事,你知道嗎?”我問老邢,以他們的交情,我不信他不知道。“這個啊,”老邢看了我一眼,嘴角彎起一個頑皮的弧度,“他沒告訴你嗎?”“沒有,”知道了我還用問你,我心里翻個白眼。“那你還是去問他吧,”老邢咧嘴笑,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你當我不想去問他,可這種問題,太娘們了。再說,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平白慪心。以我從前游戲花叢的經(jīng)驗來看,情敵怎么防,都是防不勝防。自己有實力才是硬道理,讓他離開你后悔一輩子。15、從姐夫老家回來,我開始玩命的工作。連續(xù)幾天忙得陀螺一樣準備開盤,姐夫看我的眼神有點特別,我覺得他肯定想我了,嘿嘿,我也想你,不過先給你掙個盤滿缽滿再說。說實話,我以前創(chuàng)業(yè)是憑興趣,一點小聰明,加上一帆風順培養(yǎng)出來的傻大膽,從來沒有認真做。自從我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姐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就開始拼命的想彌補。成功的事業(yè)是男人的脊梁,這句話以前經(jīng)常被我掛在嘴邊,現(xiàn)在我有了新的體會。如果我這么一直晃蕩著,難道最后要撒嬌打滾跟姐夫要個名分?就算他老婆不是我姐,我也不能那么做,想想都惡寒。我還有個想法,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姐跟我姐夫分開,我想補償她,以我盡可能的方式。我們姐弟兩個好像心有靈犀,她開始玩命的給我介紹對象。看看這個,我們學校的老師,漂亮又文靜,我姐把手機放在我鼻前三寸,像是讓我連味一起聞了。這些天我姐手機里,這種照片能湊一副撲克牌。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眼睛不夠大啊,鼻子不夠挺啊,諸如此類。開始我姐也不在意,因為我以前口味就特殊,繼續(xù)鍥而不舍的到處托人幫我介紹。拒絕的多了,她看我的眼光,就多了點審視的味道。我姐跟青春期叛逆少年斗智斗勇這些年,可謂戰(zhàn)績頗豐。家長說再調皮的孩子在我姐手里也能馴服了,學生說我姐的眼睛跟發(fā)X光一樣。我本身就心虛,終于抵擋不住,答應去跟一個女孩見面。我姐說,那個女孩,是她目前為止找到的條件最好的,是個富二代海歸。我想的是,條件好的,看不上我正好。女孩選了一家高檔西餐廳見面,為了顯得重視,我特意穿正裝、系領帶,黑皮鞋擦得锃亮,里面配了雙白襪子,夠隆重吧。我在餐廳喝檸檬水喝的尿急,女孩終于穿著一身黑衣飄然而至,再仔細看,頭發(fā)嘴唇指甲都是黑的,只有一張臉慘白,不敢看了,怕做噩夢。互報姓名之后,女孩就不再說話,專心研究自己的纖纖玉手,只在我點菜的時候賞我個白眼,以贊揚我的品味。見面幾分鐘,我就幫這女孩診斷完畢,有病,公主病,晚期。這種可比賢妻良母好打發(fā),所以我吃得毫無壓力,連續(xù)忙了幾天沒吃好。牛排不錯,再來一份,補充蛋白質,找個機會奉獻姐夫,嘿嘿。“你幾天沒吃飯了!”女孩忍不住了。“嗯,”我憋住笑,繼續(xù)吃。“我最討厭相親!”女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哦,”不喜歡就趕緊走,我繼續(xù)吃。“男人怎么都這副德行!”女孩有點歇斯底里了。“啊,”我家男人就不,我還吃。“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女孩把臉湊到我面前,兩只黑洞洞的眼睛盯著我,還冒著綠光,看錯了,是戴了美瞳。被她那樣盯著,神經(jīng)粗大如我,也吃不下去了,我抹抹嘴,“聽了,你說的很對,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吃好了嗎,吃好了我買單?!?/br>她突然瞇眼笑了,伸出一個手指點點我,有趣。我想,完了,跑偏了。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平時嬌嬌弱弱的,逛起街來像穿著高跟鞋重走長征路。被這女孩拉著逛了步行街再逛商場,逛了專賣店還要逛路邊小店。等回到家我累得可以直接扮僵尸,不用化妝。晚上睡覺檢查手機,竟然發(fā)現(xiàn)三十六個未接來電,都是姐夫的,八點到十一點,平均五分鐘一個,原來我手機下午開會調成振動忘了恢復。我撥過去,姐夫還沒關機,“怎么了?”我下意識壓低聲音。“到XX賓館1503來,馬上,”姐夫聲音低沉帶著點顫抖,完全沒有平時的鎮(zhèn)定溫和。“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急了,滿腦子都是即將開盤的新樓。“別問了,快過來,”姐夫頓了頓,“路上注意安全?!?/br>掛了電話緊趕慢趕,等我進了燈光昏黃的房間,還沒看清楚,就被掐住脖子按在墻上。姐夫喝酒了。16、“我只要你一個,就你一個,”他在我耳邊低喃,“你也只要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