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不著痕跡地打量起了這個坐在桐崎家門前的年輕男人。 他的面相看起來像是白種人的模樣,曲著腿,垂著頭,雙眸緊閉,表情冷漠。握著手機的那只右手中指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筆繭。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碩大無比的行李箱,背后還背了一把電吉他。琴弦壓在門上,只要他稍微動彈一下,就會發(fā)出很難聽的吱呀身。 長及鎖骨的頭發(fā)被染成了彩虹色,亂糟糟軟踏踏的搭在一邊,看起來簡直就是完全沒有打理過的模樣,但從發(fā)根的淺淺金色,倒是能看出他原本的發(fā)色。 雖然很不想用第一印象先入為主地為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打上標(biāo)簽,但安室透真的覺得這個穿著一身黑的外國人看起來完全就是個不良青年。 大概是聽到安室透的腳步聲了,他抬起頭來,神情懨懨的,像是在不爽著什么似的,連薄唇都抿緊了。 只瞄了安室透一眼,他就垂下了透綠的雙眸,繼續(xù)盯著自己的鞋尖看,一言不發(fā)。 從他的身上,安室透好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但他無法肯定自己的推測是不是真的正確,便也就什么都沒說。 安室透收回目光,徑直走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正準(zhǔn)備把門鎖打開,余光卻瞥見到他在自己身旁揮了揮手。 “喂,問你個事。” cao著一口京都方言的不良青年用指節(jié)敲了敲身后的這道門,冷冰冰地說。 “霧島桐崎,是住在這里沒錯吧?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活在手機里的(x)桐弟上線了 第20章 烤rou 不良青年的方言口音實在是太過濃烈,讓安室透一時沒能聽明白。 他微微蹙起了眉,把不良青年剛剛說過的話又反復(fù)循環(huán)了幾遍,勉勉強強好像是懂他的意思了,但還是有些不確定,便只好反問道:“你是說……桐崎嗎?” 不良青年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了。他瞪著眼,正聲道:“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他的表情看起來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沖上來狠揍安室透一頓的模樣。但安室透可不想對他使用任何暴力,也完全不想與他發(fā)生任何沖突。 可還不等安室透解釋什么,不良青年就已經(jīng)開始抱頭哀嚎起來了。 “呃呃呃可惡……我總是說不好普通話!對不起!” 他惱怒地揉著一頭彩虹色的頭發(fā),把本來一就已經(jīng)亂得不行的發(fā)型揉得更加亂了。 靠著頭發(fā)狠狠發(fā)xiele一番,他總算是平靜下來了,緩緩垂下手,抬眼看著安室透,一字一頓地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用英語對話……德語也可以?!?/br> 安室透擺了擺手:“沒事。我能聽得懂你的普通話。桐崎的話,應(yīng)該更快就回下班回來了。需不需要我和她說一下你在這里的事?” 不良青年團起身子,環(huán)抱著膝蓋,把臉埋在了臂彎間,輕輕搖頭。 “不用了。我再等一會兒就行?!彼÷暪緡佒?,“反正都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小時了……等到手機都沒電了……” 既然本人都已經(jīng)這么表示了,安室透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對他笑了笑,繼續(xù)開門。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低頭一看,原來是不良青年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打火機,正摁著點火的開關(guān)。 安室透很想提醒他,最好不要再這里抽煙。公寓的走廊是半封閉式的,煙味很容易囤積在里面。 “這里的空氣……好難聞?!?/br> 不良青年忽然這么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 ……香薰蠟燭。 “我想點根蠟燭驅(qū)散一下這里的難聞味道,會不會打擾到你?” 他一臉純真,連說話的語氣都誠懇到了極點。 不知怎的,從他的身上,安室透好像看到了十六歲的桐崎的影子。但他也說不出具體究竟是什么地方比較像,或許只是這種無助的可憐感有幾分相似吧。 “覺得外面的味道很難聞的話,要來我家坐著等一會兒嗎?”安室透主動說,“剛好我待會兒也要去桐崎家。” 不良青年一動不動,眼底甚至還多了幾分警惕。他往旁邊挪了挪,與安室透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抱起電吉他擋在彼此之間,速度之快,宛若就是瞬間拉響了防御警報。 這幅過于謹慎的模樣讓安室透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連開門的動作都不自覺地頓了頓。 “對了?!卑彩彝赋堕_話題,“你應(yīng)該是桐崎的……” 話還未說完,樓道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安室透停下了未盡的話語,聽了一會兒,笑著對不良青年說:“她回來了?!?/br> 不良青年從電吉他后面探出一只眼,依舊是一副很不信任的模樣。直到桐崎踏上最后一級臺階,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他才猛然站起。 這會兒他是什么戒心都沒有了,捧起電吉他,直往桐崎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你總算回來了”之類的話。 按理說這應(yīng)該是感人至深的再會場景才是,但桐崎卻被突然沖來的人影嚇得僵住了動作。 然后,她后退了一步。 后退了一步…… 居然!后退了一步! 甚至還往榎本梓的身后躲了躲! 不良青年頓時心碎,歡快的小碎步也倏地消失無蹤了,癟著嘴角看著桐崎,差點就要變成小哭包了。 “……為什么要用這種陌生的目光看著我啊姐!”他皺著臉,大聲嚷嚷著,“我只是染了個頭發(fā)而已,臉又沒變!你怎么能把自己親弟的臉給忘記呢!” 霧島桐原憤憤然撩起散亂在額前的碎發(fā),全都捋到了腦后去,露出一張干凈英俊的小臉蛋。 看清了臉,桐崎瞬間什么戒心都沒了,然而表情依舊復(fù)雜。 “你怎么把頭發(fā)弄成這樣子了?” 桐崎挑起其中一縷紫色的發(fā)絲,滿臉嫌棄,但還是努力忍住了,沒有說出什么批評的話,只說,“你要是頂著這么個腦袋回家,別說爸爸了,mama都會對你生氣吧?!?/br> “沒事!我這不是還不準(zhǔn)備回家呢嘛!”桐原無比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等要回家的時候再剃個平頭就成了。就是為了這個我才特地沒有染發(fā)根的!” 說著,他撥了撥自己彩虹色的頭發(fā),把金色的發(fā)根露了出來。 既然他如此得意又驕傲,桐崎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她拍拍桐原的肩膀,向他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同事榎本梓和鄰居兼同事安室透,順便再說了一下今晚會吃烤rou的事。 “烤rou!”桐原的眼底瞬間亮起了光,“那我也要來!正好這兩天我都要住在你家!” “……?。俊?/br> 桐崎一臉懵——為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