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炮灰變福星、愛的歸途、安室家今天的飯、重生之回頭有岸、和影帝前夫一起重生了、悶鍋燉rou(H)、喬寶寶(H)、前世老公來砸場子了!、醫(yī)生楊楊的幸福(H)、(家教同人)偽萬能的家教生活
,他的心徹底亂了,一個嶄新的沈言之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讓他始料不及。“我要什么……財?權(quán)?”,沈言之忽然笑了,眼淚決堤而出,狼狽地流過臉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跪在無數(shù)的碎渣之上,萬念俱灰,“我要那些東西做什么,殊易,我為什么一直忍耐,為什么從來不怨,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什么都不要,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的心里的一個位置,一個位置而已……”“我喜歡你啊,殊易,我喜歡你”,他像那日一樣跪在那里,夜半昏暗,冷風(fēng)蕭瑟,他伸出手臂,五指朝殊易盡力伸開,他說,“我喜歡你”不只是一句歡喜,而是從一顆破碎的心里擠出的血淚。作者有話要說: 請叫我:卡文小能手~表打我,逃——布吉島為什么,虐攻虐不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捏柿子也得挑軟的嘛,嘿嘿嘿(陰險臉)第三十三章我要走了殊易徹底說不出話,他僵硬地盯著沈言之,喜歡……他竟然說出了喜歡兩個字……好像寧卿如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喜歡嗎?這個叫承歡的人,你喜歡嗎?他猶記得寧卿如對他說,“你不喜歡,那個陪伴在你身邊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人,你沒有存過一絲喜歡”可沈言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呢,從剛進宮?還是什么時候?喜歡到什么程度了呢,為什么那樣一個通透的人,會跪在他的面前,用一種極為無助的姿勢對他言一句喜歡,他不是最愛財最愛權(quán),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才在自己身邊精心侍奉的嗎?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無法控制的?“那日你帶我出宮,為何故意放我走,難道不是因為提早聽到了風(fēng)聲,故意放我離開嗎?”沈言之放下手臂,一步一步艱難地膝行而來,每一步都如針扎,姿勢極其古怪。“那日你氣沖沖而來,手掐在我的脖子上,卻沒有使一絲一毫的力氣,你在心疼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你也怕我死,怕我離開”不,怎么會,殊易在心里拼命地否定,可沈言之的一字一句偏如驚濤駭浪般席卷全身,讓他無力反抗。“就連最后一刻你都沒有放棄過,你仍想留我在身邊,即便踐踏著我的尊嚴我也沒有怪過,殊易,只要你一句話,我只想要你一句話!”沈言之膝行到他身下,高昂著頭,拽著他的衣袍,聲淚俱下,像一個將死之人發(fā)出最后的怒吼。可殊易回答不了,他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仍記得母妃病臥床榻,父皇連母妃的最后一眼也不曾來探望,但母妃卻心系父皇十余年,他記得的,記得母妃對他的臨終囑托,她告訴他,為人為君,要“喜而不亂,深而不陷”,只有這樣,才能不被牽絆,做一個好君主。“殊易……那天,你……”,為什么不救我……沈言之沒有問出口,到底也沒有問出口,不是因為殊易揚手一個巴掌扇過來,而是他突然不想要那個答案,夠了,已經(jīng)夠了。他聽到殊易居高臨下的一聲冷笑,聽到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在他耳畔縈繞,直到殊易想要轉(zhuǎn)身離去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殊易在說什么。殊易說,“承歡……朕為何留你在身邊你應(yīng)該最清楚”沈言之幾乎是撲了過去,卻是一場空,狼狽地摔在地上,無助的乞求,大吼,震響了整個屋子,“那你還給我!把從我這里搶走的還給我!還給我??!”喊到最后,聲音漸小,殊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只見沈言之抽泣著,喃喃道,“還給我,你把我的心還給我……”有那么一瞬間,殊易甚至就要沖過去抱起他,可終是忍住了,握緊了拳頭,手背暴起青筋,微微顫栗,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喜而不亂……深而不陷……這位帝王屏退了所有人,獨自行走在長街之上,宮人們提著燈籠在偷偷后面緊跟著,似乎這條長路一直沒有盡頭,似乎可以一直這么走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天上下起蒙蒙小雨來,然后在剎那間雨勢變大,秋雨總是來得很急,且來勢兇猛,夜晚的風(fēng)毫不留情地刮在身上,雨點很快打濕了衣袍,浸透了全身冰涼,卻冷不了人心。謝全立即撐傘趕上來,他不知殊易和沈言之在里面說了些什么,但聽到沈言之喊的那句“還給我!”,便知大事不妙,即便如此,若殊易淋了雨著了涼,他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也只能硬著頭皮勸說道,“皇上,秋雨急涼,還是趕快回宮罷”殊易沒有理會他,滿腦子里都是母妃臨終前的那句“喜而不亂……深而不陷……喜而不亂……深而不陷……”,可他做得到嗎。那個孩子,那個他以為用身外之物就能打發(fā)的孩子,不知何時動了心,瘦弱的身子,舉世無雙的面孔,若再讀過一些書,便真應(yīng)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但那孩子又是什么時候,在自己心里印下烙印,深刻……難以磨滅的呢。一直不可一世的帝王突然覺得這樣無助,從小到大,只有人教導(dǎo)他如何權(quán)衡利弊計較得失,如何做一個輔佐皇兄的王侯,或者如何在宮里做一個無情的人,沒有人告訴他喜歡是什么,沒有人告訴他如何去喜歡,就連他最信任最親密的母妃也只告訴過他不要用心不要用情,否則會萬劫不復(fù)、后悔莫及。那喜歡……到底是什么東西,他現(xiàn)在這般慌亂,是不是就叫做喜歡?他要怎么去喜歡那個小家伙,用怎樣的神情,怎樣的動作,怎樣的話語?他怎么會喜歡上一個人,身為帝王,怎么會……帝王少年不識愛恨,最怕心動。第二日,帝病,太醫(yī)院眾御醫(yī)會診,聽說是昨夜淋了雨,睡下沒多久便發(fā)起熱來,病逝驚人,至今昏迷不醒,正應(yīng)了那句“病來如山倒”。寧卿如去探望時,正逢皇后御醫(yī)剛來過,宣室宮里靜悄悄的,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腳步聲稍微大一點也聽得清清楚楚,肅穆緊張。寧卿如提著一口氣輕輕邁步到床邊,看到殊易著實吃了一驚,他還從未見過殊易這么虛弱狼狽的模樣,臉色酡紅,眉間緊皺,艱難地喘息,似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拿起架子上搭著的手帕,在盆里洗了擠干,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擦拭,似乎是感覺到來人,殊易不安分地動了動,嘴里喃喃地喚著什么,不過聲音太小,寧卿如湊近了也沒能聽清,便只當囈語,并未在意。“御醫(yī)來看過也沒好些嗎?”聲音響徹在空蕩的屋子里有些突兀,謝全聽罷立即上前,壓低了嗓子道,“御醫(yī)施了針也開了方,藥剛服下,還是不見好”“徹夜可有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