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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時候,只有小的在旁邊。知道了這件事。”他說的大皇子就是廢帝琰,算算年紀(jì),那時候廢帝琰也才二十多歲,跟風(fēng)華正茂的周侍人歲數(shù)正相配,穆琛登基之后,隱約查過當(dāng)年廢帝和周太侍人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明白一二,他只是沒想到,當(dāng)年周榮軒和他爹曾經(jīng)知道這事。孫笑又道:“后來沒多久,大皇子便做了大不敬的事,已經(jīng)變成周太侍人的周侍人也從水玉宮搬了出去,住到朱泰殿,沒過多久,韓主子就突然病了,周主子去求了太帝君,這才派來了王太醫(yī)正瞧病,小的記得清楚,太醫(yī)正給韓主子請脈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只說不大好,讓慢慢養(yǎng)著,連什么病都沒說,可是第二日他再來時,卻又說是得了風(fēng)寒,幾服藥就能好,當(dāng)時周主子就覺得奇怪,便讓小的細(xì)心一些,每日去取藥的時候如果能抄到藥單或是偷到藥單,便弄回來。小的不才,一共只弄到過三張??蛇@三張,卻都不一樣?!?/br>那會兒宮里正亂,太醫(yī)院雖然管的也不太嚴(yán),但也到底是太醫(yī)院,孫笑能弄到這三張藥單,已經(jīng)十分不易,這還要多虧周榮軒細(xì)心,要不然,連這三張都弄不到了。穆琛打開那信封,抽出里面三張泛黃的紙,里面有兩張跟另一張字體不同,筆法很稚嫩,寫得也很倉促,應(yīng)該是孫笑抄來的,另一張是原版,右下角有一個王字的印章,應(yīng)該是王太醫(yī)正親手所寫。這么些年,穆琛學(xué)過很多治國之方,愛民之要,卻鮮少有時間讀這治病救人之書。這三張藥單都標(biāo)了年月,穆琛只能粗粗認(rèn)懂第一張上面那些藥都是用來治療風(fēng)寒的。“難為你了,孫叔叔?!蹦妈〉吐暤溃@會兒心里十分難受。以前他總是想著,他爹或許是被人害死的,但那時候他沒有證據(jù),并且有了證據(jù),他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如今,當(dāng)他真真切切面對這一個事實的時候,他卻無比痛恨年幼時他的無知與弱小,痛恨那些人害死了他的爹,他相依為命的至親。穆琛攥著藥單的手,幾乎都要顫抖起來。沈奚靖突然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手很輕,一下一下把他心里的愁苦都沖散開來,穆琛道:“朕沒事?!?/br>沈奚靖“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問孫笑:“孫叔叔,我想問問,這三張藥單用藥的時候,太帝君的身體如何?”這是他進(jìn)屋來,說的第一句話。孫笑不由看向他,他眼睛還很紅,許是想到韓梓文過世時那些事情,心里還是很難過,好半天才說:“一開始吃了藥,略微有些起色,后來小的發(fā)現(xiàn)換藥了,韓主子身體便一日比一日硬朗起來,就在我們以為他要好起來的時候,大皇子和周太侍人突然歿了,短短幾日之后,小的發(fā)現(xiàn)藥又換了,韓主子那時候突然開始重病,小的和周主子合計,想偷偷換掉那藥,可還沒來得及,韓主子就過世了?!?/br>他說著,突然哭了出來,扭過頭默默抹著眼淚。景泰元年時蒼年歲數(shù)不大,只能跟著陳歲認(rèn)真盯著穆琛怕他出事,圣敬太帝君的病一直都是周榮軒和孫笑在看顧,孫笑對這整個過程都很清楚。就連他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這些藥單,也默默帶出宮來,在家里床底下一藏就是十年。那時候,宮里的一切他們都不能控制,包括他們自己的命,當(dāng)時周榮軒能想到這些,并且成功讓孫笑帶著藥單出宮,也真是奇跡了。穆琛突然道:“孫叔叔,謝謝你當(dāng)年盡心侍候父君,也照顧朕好些年,這藥單朕拿走了,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不用再擔(dān)心受怕了?!?/br>孫笑眼角還帶著淚,突然笑了起來,他道:“皇上真是長大了,那時候?qū)m里不安全,周主子讓小的帶藥單出來,就是因為朝辭閣藏不住東西,皇上那里柳華然雖然有所顧忌,不敢隨便動,但您那時候年紀(jì)小,要是知道這事,只怕心里難過生氣,當(dāng)時的情況,又什么都做不了,這才讓小的帶出宮來,這樣一等就是十年?!?/br>他這一句話說的情真意切,穆琛都跟著紅了眼睛。“可是,這十年,并沒有白等,小的也終于在家里見到皇上,能親手給您這封信,小的這輩子,也算沒白活?!睂O笑說著,又哭了起來。穆琛從袖子里拿出手帕,輕輕幫他擦著眼淚,末了,又把手帕塞進(jìn)他手里:“這帕子是周父侍親手繡的,孫叔叔,給你留個念想吧?!?/br>孫笑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低聲道:“皇上,回頭告訴周主子,小的過得好,膝下也有子孫纏繞,不用他記掛?!?/br>“好,孫叔叔,朕走了?!彼麄兡茉僖娺@一面,已經(jīng)十分不易,這次一別,以后恐怕再也沒有見面機(jī)會,穆琛緩緩?fù)萃庾呷?,沈奚靖默默跟在他身后?/br>突然,穆琛轉(zhuǎn)過身,拉著沈奚靖對孫笑說:“朕要做父親了?!?/br>他這句話,似乎在對孫笑說,也似乎在對早已經(jīng)葬入皇陵的圣敬太帝君說。孫笑沒有回頭,他背對著大門,低聲道:“那小的恭喜皇上了,韓主子他會高興的?!?/br>穆琛覺得有什么哽咽在他喉嚨里,沈奚靖拉著他,帶他出了孫家。在回程的馬車上,穆琛一直都沒說話。沈奚靖知道他在回憶與圣敬太帝君有關(guān)的一切事情,因為見了孫笑,他能想起更多承歡膝下的記憶,那些記憶那么珍貴,他要認(rèn)真想著,然后收藏在心里。等回到客棧的時候,穆琛的情緒已經(jīng)慢慢穩(wěn)定下來,他和沈奚靖快速回到臥房里,緊緊關(guān)上門,相互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眼里,看到激動與堅定。終于,這么多年,他們手里終于握到一份實打?qū)嵉淖C據(jù),而這份證據(jù),說不定就可以把柳華然從高高在上的寶座上扯落下來。沈奚靖從穆琛手里接過那三張紙,仔細(xì)看起來,在他看來時間最靠前的兩張孫笑手抄的單子藥有些雷同,但第二張多了幾味藥,而第三張王太醫(yī)正親手寫的則少了三味第二張單子上多的藥,又加了兩味別的藥。他只能根據(jù)孫笑的話簡單猜測:“這樣看來,第一張的藥只能簡單治父君的病,卻不能根除,第二張換上的三味藥則很有效,那時候父君身體已經(jīng)要康復(fù),可在廢帝與周太侍人都?xì){了之后,藥單卻把三味有用的藥換掉,我想加的那兩味藥恐怕不是好物?!?/br>沈奚靖說完,回頭見穆琛臉上一片陰郁,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皇上,其實你心里早就清楚,只是如今一切都擺在眼前,你過不去心里那道坎?!?/br>穆琛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心里清楚,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事,但我也清楚,如果不是他,我當(dāng)不了這個皇帝,這十年來,他也曾關(guān)心過我的生活起居,也堅持讓南宮太傅做我老師,我小時候,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