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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這個時候,沈奚靖都覺得整件事透著古怪。沈奚靖想不透謝燕其的想法,也想不透柳華然的,如果謝遙是因為偷了印章而被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受柳華然指使,在謝遙情緒波動之后,柳華然派人殺了他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允許謝燕其來徹查此事。更不會給謝燕其這樣大的權(quán)利,讓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給皇帝難看。而謝燕其,到底是不是因為從小一同長大的謝遙死了,而失去理智了呢?在沈奚靖看來,這不太可能。謝燕其一向都把情緒掩飾的很好,沈奚靖自打做了宮侍,已經(jīng)三月有余,這期間,他也沒見謝燕其跟誰紅過臉,他很會做人,在宮人間的口碑也一向都很好。就算他跟謝遙感情深厚到猶如兄弟,他也不會這樣失常,雖然他現(xiàn)在的樣子作為常人來講確實合乎情理,但他們是宮侍。講不好聽一點,沒有哪個宮侍,宮里頭沒死過人的,謝遙不過是天啟朝的第一個,他也肯定不會是最后一個。并且,沈奚靖心里一直抓著最關(guān)鍵的那一點,謝燕其到底是不是柳華然的人。從種種跡象表明,他似乎應(yīng)該是,但謝遙死的蹊蹺,那方私章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咬著不放,死活都要徹查,理由就很耐人尋味了。到底真相是什么呢?沈奚靖想到這里,突然又有些熱血沸騰。雖然他總是與蔣行水說,現(xiàn)在吃得好睡得好,每日看看書種種菜,日子過得很舒坦,但他心里,卻總覺得有些無聊。這些年,忙忙碌碌的生活已經(jīng)深入他的身體各處,這樣閑下來,他有些不能適應(yīng)。如今柳華然給他找了個事,雖然他一開始很茫然,很不安,但是很快,他便覺得渾身都精神起來,沈奚靖心里自嘲一句,還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反正百香園離秀鸞宮更近,走幾步路便到了,沈奚靖詢問了路松言與宋瑞的意思,四個人便一起動身,往秀鸞宮去。他們出了飛露涼殿,沈奚靖眼尖,一眼看到李暮春仍舊站在門口,便問:“李管事怎么還不離去?”李暮春給他們四個行了禮,答:“蒼總管已經(jīng)吩咐奴才,這十幾日主子們有何吩咐,都可與奴才講,奴才自當(dāng)盡力?!?/br>他這話的意思雖然是說蒼年讓他給他們打下手,但實際上,他們幾個心里都清楚,他不過是皇帝的眼睛,沈奚靖笑笑,先與他講了幾句客氣話,最后才說:“李管事,我們這就要去秀鸞宮先談訪一二,不如你幫我們?nèi)m人所問問,這次協(xié)力督辦的是哪位管事,讓他趕緊來秀鸞宮一趟?!?/br>李暮春又向他們四個行了禮,笑道:“奴才這就去,幾位可在秀鸞宮稍等片刻。”他說完,快步走了,剩下的宮侍們慢慢往秀鸞宮去。一路上,他們四個都很沉默,直到看見秀鸞宮精致的屋檐,路松言才問:“沈哥哥,你認識剛才那位管事?”沈奚靖點點頭,道:“以前一個宮里,做過事?!?/br>對于自己做過宮人這一點,沈奚靖從來都很淡定,他也從來都不掩飾,在他看來,這沒有什么好丟人的,他在宮里勤勤懇懇十年,他自認已經(jīng)做得很好,沒什么需要遮掩。路松言眨巴眨巴眼睛,沖沈奚靖笑笑。他似乎很喜歡做這些可愛的表情,看起來很天真可愛,透著一股靈動勁,配上他那張臉,倒真是絕色。可是眼下皇上又不在,宋瑞根本就不關(guān)心別人如何,謝燕其正低著頭胡思亂想,只有沈奚靖一個人在跟路松言說話,也不知他是笑給誰看。他們年輕,腳程很快,不多時已經(jīng)走進秀鸞宮的配殿里。謝遙作為謝燕其的大宮人,他是獨自住在前院的側(cè)房里的,他屋子不大不小,比沈奚靖當(dāng)初在慈壽宮的那間稍小一些,不過卻比雙璧宮里蔣行水的屋子要更精細。里面的家具都是胡桃木的,看著也很新,想必謝燕其平時對他不薄。剛剛過了午膳沒多久,這會兒日頭當(dāng)空,沈奚靖也不含糊,直接進了謝遙的屋子看。謝遙的屋里除了那些家具,桌面上擺著的,似乎名沒有特殊的東西,沈奚靖聽蔣行水說過,謝遙似乎是在屋里房梁上上吊而亡,但謝燕其看到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雙手不僅有割腕痕跡,嘴唇也是青紫色的,謝燕其這才覺得不對勁,謝遙就算真的一心求死,只要吃藥就行,為何還弄這些手段。沈奚靖他們?nèi)齻€在屋外看著屋里,謝燕其站在他們最后面,神情有些哀傷,而路松言這時又說他不敢進去,沈奚靖與宋瑞對視一眼,邊讓路松言陪著謝燕其去正殿等,順便問問當(dāng)日的事情經(jīng)過。等他們都走了,沈奚靖才與宋瑞走進屋子,宋瑞走在沈奚靖身后,進來后,謹慎地關(guān)上房門。他們兩個低聲交談起來。沈奚靖說:“夜里宵禁之后,每過半個時辰,便有巡夜宮人巡邏,秀鸞宮這個位置,離主位宮殿都很近,巡夜宮人肯定對這里十分謹慎,我總覺得,謝燕其說的對,兇手就在他們這秀鸞宮里?!?/br>宋瑞蹲在房門口查看許久,才起身低聲道:“兇手不僅就在秀鸞宮,而且他與謝遙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錯,三更半夜來謝遙屋里,謝遙能給他開門,請他進來,應(yīng)是親近的人。”沈奚靖掃了一眼門閂,見上面完好無損,便點點頭,道:“你記得蘇容清的話嗎?他說謝燕其這個偏殿每晚宵禁之前就鎖側(cè)門了,要是說親近之人,那似乎應(yīng)該就在他這偏殿之中。”宋瑞神秘一笑,道:“我之前看過偏殿的圍墻,那個高度,即使是你,也可以翻墻進來?!?/br>永安宮的所有宮殿都與秀鸞宮差不多,雖然每個宮所的外墻很高,但內(nèi)墻卻并不高,這樣宮侍們住在里面,也不覺得憋悶。不過,沈奚靖身手可比宋瑞差遠了,既然連他都能進來,那宋瑞這種練家子,要想翻墻簡直易如反掌,所以,不僅蘇容清宮里人可以進來,另外兩個配殿的人,也可輕松進來。他們兩個正低頭沉思,突然外面響起敲門聲。沈奚靖抬頭向門口看去,聽到門外一把有些熟悉的嗓音說:“嘉淑人,宋淑人,奴才是宮人所派過來的管事,二位請開個門讓奴才進去?!?/br>門外之人一說他是宮人所的管事,沈奚靖便馬上想起這把聲音的主人是誰,這倒是個熟人,沈奚靖認識的,張一哲管事。他應(yīng)該是魏總管的心腹,也必定是皇帝的人,沈奚靖心里明鏡一樣,他與宋瑞開門迎了張一哲進來,張一哲先給他倆問安,見只有宋瑞和沈奚靖的大宮人守在外面,才把當(dāng)夜情形與他倆講清楚。原來,昨晚三更之后,住謝遙旁邊的一個小宮人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