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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才像林相的樣子,剛才你滿頭大汗,還真是少見,朕今日也不過來你府上看看,你不用太過拘謹(jǐn)。”林子謙點(diǎn)點(diǎn)頭答:“是,皇上說的是,是臣膽量太小。”穆琛哈哈一笑,話鋒猛地一轉(zhuǎn):“你膽量可不小,你才四十幾許的人,談什么致仕不致仕,林相,你還得給朕多干幾年?!?/br>聽他突然談到這事,林子謙又有些不淡定了,他趕緊擦了擦汗,忙說:“皇上哪里的話,臣確實(shí)身體欠佳,這……”見他又要開始嘮叨他身體到底有多不好,穆琛趕緊打住他的話頭:“林相,朕看你家里人也不多,不如帶朕隨意看看吧?!?/br>林子謙一愣,心里更拿不準(zhǔn)穆琛的用意,只能趕緊應(yīng)下:“好,皇上想看哪里?”穆琛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就先去你書房探究一二?!?/br>林子謙聽他這么說,心里直打鼓,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帶他來到書房。他家宅院并不大,闔府除了他與他夫君,就剩他倆兒子,他兩個兒子都很聰明,學(xué)問也都不錯,大兒子已經(jīng)在天啟七年考取功名,是一等進(jìn)士第十三名,因還未束冠,所以目前在翰林院修習(xí)課業(yè)。小兒子年紀(jì)還小,才十五六歲,眼下正在青嵐書院讀書,并不常歸家。所以,整個林府看起來空空蕩蕩,穆琛與他一路走來,下人都看不見半個。書房位置在西廂,平時下人輕易不敢過來,只有老管家每天過來打掃一二。林子謙快走兩步走在前頭,先上去打開書房門上的鎖,轉(zhuǎn)身迎了穆琛走進(jìn)書房,然后又轉(zhuǎn)身關(guān)上。這一次穆琛倒是沒有四處打量,他徑直走到書桌后面,坐了下來。林子謙的書桌上有成堆的奏折,穆琛的目光從林子謙面上掃過,隨手拿了最上面一本。那一本林子謙還沒審到,并不知內(nèi)容是什么,只是他看著穆琛一邊看一邊挑眉,末了還笑了一下,心里更沒底了。穆琛突然把那本奏折合上,又換了一本看,少頃片刻,他來回看了三四本的樣子,又再度拿起最開始看的那本,讀了起來:“圣上年逾束冠,然內(nèi)宮主位從缺,也無帝君之伴,實(shí)不利皇嗣繁延,臣請圣上盡早立君,以穩(wěn)民心?!?/br>他這句話念的慢條斯理,林子謙剛剛擦干凈的汗又冒了出來,心里不停咒罵,到底是那個不開眼的,這個關(guān)頭還奏立君的事,這不是添亂嗎?沒看就算是柳華然也沒能給穆琛塞個帝君,可見在帝君的問題上,皇帝與太帝君早就達(dá)成一致。林子謙偷偷看向穆琛,見他并未生氣,反而一臉玩味,心里更拿不準(zhǔn)了,這皇帝,到底是個什么心思?穆琛想了想,突然道:“宮里主位確實(shí)空缺已久,這事可提前復(fù)議?!?/br>他說完,直接朝曹易澤招招手,曹易澤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拉開袋子,從里面倒出一枚白玉印章。那印章并不大,但玉石光華,上面雕著的雙龍戲珠活靈活現(xiàn),一看便知出自內(nèi)宮造辦處。他把印章雙手捧給穆琛,又一句話不說退了回去。穆琛抬頭盯著林子謙看了一會兒,見他并沒有話講,心里稍稍滿意,十分干脆地把印章蓋在了那一份奏折上。他蓋完,便直接把印章扔回給曹易澤,站起身與林子謙道:“這一份,你可明日拿給他們看看,朕這一枚可從未用過,也不知字刻的好不好?!?/br>林子謙趕緊應(yīng)下,他還想說些什么,卻意識到見穆琛這就要走,便閉上了嘴,跟在后面把他送了出門。穆琛直接上了等在大門口的馬車,上了車后,又掀起車簾與他講一句:“林相府上真不錯,等得了空,朕會再來?!?/br>林子謙站在大門口一直看著馬車消失不見,才轉(zhuǎn)身回到宅里,他徑直來到書房,急急忙忙拿起那本奏折一看,只見上面印了四個大字。瑞華天寶。睿是穆琛的帝號,一般情況下常人是不可用的,他自己也并不會用,所以,這一枚章上,只用瑞來代睿字。林子謙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心里仿佛憋了一口氣,他這時已經(jīng)明白,皇帝突然來他府上到底是何事。從這一枚印章出現(xiàn)在奏折上開始,就代表柳華然的時代即將終結(jié)。睿帝穆琛,就這樣簡簡單單,把林子謙與他拴在了一條船上。無論議事堂的大臣們怎么看他印章的那份奏折,穆琛都把他的行動落為現(xiàn)實(shí)。五月初五,是端午節(jié)。這一日,宮里是有宮宴的,趁著這個機(jī)會,內(nèi)宮十一位宮侍里,有五位升了位份。蘇容清與謝燕其升正六品淑人,宋瑞、路松言與沈奚靖升從六品淑人。當(dāng)這個旨意傳到議事堂時,所有大臣,都沉默了。他們看著那份燙手的奏章,心里猶豫不決,徘徊不定。60、零六零同樣是在五月初四這一日,沈奚靖讓蔣行水捧著他精挑細(xì)選的手兜與點(diǎn)心,上謝燕其宮里串門。他不會像穆琛那樣,一句不說就突然上門嚇唬大臣,他提前一天便與謝燕其打了招呼,得了他允,才在第二天帶著薄禮過去。反正整個宮里人都知道他是孤兒,從宮人做到宮侍,身后沒有家人扶持,他宮里最值錢的東西不過是穆琛賞的,那些他不好拿來送人,所以用來串門的那些小玩意,雖然并不太值錢,但也是詩語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也算聊表用心。謝燕其在宮里是出了名的和氣人,他對誰都很好,沈奚靖從來沒見他掉過臉。所以他到的時候,老遠(yuǎn)便看見謝燕其正站在秀鸞宮的門口,正笑吟吟望著他。就算沈奚靖與他原本就不太熟悉,但他這一番樣子擺出來,難免讓人心里生了幾分親近。沈奚靖也笑著快走幾步過去,到了便說:“謝淑人太客氣,怎么好意思讓你在門口等我?!?/br>謝燕其又笑了一下,也說:“我還想說你太客氣了,過來串個門,以后不用帶東西了?!?/br>“你也知道我沒什么值錢玩意,但好在宮里的小子們都很靈巧,做的東西也好,拿過來與你玩玩?!鄙蜣删父宦纷哌M(jìn)秀鸞宮。秀鸞宮曾經(jīng)是泰帝貴侍的住所,整個宮室都十分精致美麗,它毗鄰百香園,風(fēng)景秀麗,宮殿精致,比雙璧宮要強(qiáng)上許多。它形制與雙璧宮相同,中間是主位所住正殿,兩側(cè)各配兩個配殿,謝燕其就住在前院右側(cè)的那個配殿里。實(shí)際上,當(dāng)他與蘇容清一同升到正七品淑人時,就應(yīng)該他住到正殿里面去了。他一直與蘇容清位份相同,但他年紀(jì)比蘇容清大,年長者為尊,一直是大梁千古不變得禮制,可是,當(dāng)他們升到正七品淑人時,蘇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