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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聽說過嗎?要遠(yuǎn)離誘惑!你沒有自控力,就別看了!高鵬在秦惟腦海里翻著跟頭嚎啕:“我都被下毒了,還不能及時行樂?!”秦惟反駁:“不能!靈魂永在,每一世都得負(fù)責(zé)任!……”高鵬打斷:我不信……”秦惟充滿自信地微笑:嘿嘿,可我信,所以我就不會聽你的!高鵬沒音兒了,秦惟長舒口氣,在桌邊坐了,聽見多生的聲音在門外:“寨主,早飯來了?!?/br>秦惟說:“進來吧。”多生笑著打開門,已經(jīng)換了身深灰色的窄袖短襖,是上房丫鬟的正裝。她領(lǐng)著端著食盤的兩個丫鬟進來,到了秦惟的桌子前親手將茶壺茶碗,以及一小砂鍋白粥和兩碟小菜等擺在了桌子上,很麻利地給秦惟倒了杯茶。秦惟端起茶喝了……胃沒那么痛,他松了口氣,專注地看著他的多生也吐了口氣,說道:“寨寨……主,你放心,我會留心的,出了事情,我死給你看!”秦惟嚇了一跳,對另外兩個丫鬟一揮手,等那兩個人出去了,秦惟示意多生靠近,在她耳邊悄聲說:“多生啊,實話跟你說,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br>多生一下瞪大了眼睛,眼淚盈眶。秦惟嘆氣,低聲說:“你心里有準(zhǔn)兒就行了,別告訴其他人,那些丫鬟婆子們,能走的趕快讓她們走吧,院子里的東西,什么金銀玉器,讓她們隨便拿。”他連鷹嶺寨都不要了,對這些一直服務(wù)高鵬的人為何不大方些?多生嘴唇哆嗦:“寨……寨……”秦惟看多生,比前世的翠羽多了股聰明勁兒,眼睛也更干凈,雖然他有些遺憾這里沒有幾個他過去認(rèn)識的親友,可也慶幸這一點:多一個人,就要多cao一份心?,F(xiàn)在他不僅得罩著夏玄弘,還要保證多生別出事。他對多生說:“把大家送走了,你也可以盡快走,你說你二叔對你不好,走時多拿些可以賣錢東西?!?/br>多生搖頭,眼淚流下來,抽泣著說:“我……我不走,就在這里幫著寨寨……”秦惟怕里屋的夏玄弘聽見哭聲,又出來見義勇為,見桌子上的早餐,除了他要的白粥,就是兩碟腌菜,還以為多生剛接手,又不敢用以前的東西,沒做出來什么,就問多生:“有rou嗎?”多生哽著說:“昨天大家都嚇壞了,我就讓廚房醬了大塊的rou,給大家壓壓驚,只是寨寨……主肚子不舒服,別吃rou了……”你倒是挺會安撫人的!比茅富懂事,有前世大宮女的簡歷看來就是不同。秦惟表揚多生:“你很聰明,去給我切一盤來?!?/br>多生不想和寨主爭執(zhí)——如果寨寨要死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她點頭抹著眼淚出去了。秦惟看著窗戶上漸亮的天光,想著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夏玄弘可以完全肯定高鵬不會對自己如何了!這個小色鬼!有賊心沒賊膽!他輕松地在高鵬的床上躺下,從墻邊拉過被子蓋了,又閉上了眼睛,想睡一會兒。門一開,夏玄弘立刻睜眼,見高鵬咋呼著扔下了衣服,立刻離開了,夏玄弘嘴角一撇:他看見高鵬閉著眼睛。這個小匪首竟然怕看見自己?夏玄弘覺得不可思議。他畢竟是高燒過后,躺了會,困意襲來,就又迷糊地睡了。外屋,多生端著一盤rou小跑著進來,喘息著說:“茅……那個茅管家來了!”秦惟眉頭一動,茅富的聲音:“哎!你這丫鬟怎么見著我就跑???!懂不懂規(guī)矩?一會兒你跟我走……”秦惟出聲:“茅富啊!進來!”茅富進了門,行禮道:“寨主!”秦惟笑著說:“我正等著你呢!多生是我貼身丫鬟,她知道我念叨你幾次了,我剛才催她給我送rou來,她也不敢耽誤?!彼麑Χ嗌皇疽猓骸跋麓尾挥门?,外面直接喊一嗓子就行了?!?/br>茅富眨了下眼睛——寨主還在吃rou?這是沒中毒還是中毒不深……多生忙彎了下腰,匆忙地出去了。茅富不快地看了多生的背影一眼,扭臉對秦惟說:“寨主,這丫鬟……”秦惟打斷:“你把休書遞過去了?”茅富點頭:“休書給了金氏了,后面那些人也告訴了,今天她們就下山。還有,昨夜我們抓到了卞管家,已經(jīng)殺了。寨主這里沒什么人把守,我們挑了二十多人來守衛(wèi)寨主……”秦惟問:“你給我找到鹿皮手套了嗎?”茅富不解地眨眼:“……手套?”秦惟點頭說:“我早上要切尸體,你馬上給我去找一副,額,最好還有鑷子,鉗子,能找到就都拿來吧?!?/br>茅富心道寨主不問寨子的事情,不問來人,就想切尸體?這挺好的!寨主不給自己礙事就行!他答應(yīng):“那我這就去?!彼D(zhuǎn)身才要走,秦惟又說:“你安排金氏和那些妾室走時,來看看我切尸體的樣子!”哦!這是要在那些女人面前得瑟??!茅富了然地點頭說:“好,好,我去安排?!彼叱鑫?,才露出輕蔑的笑容——這么個糊涂寨主,真是好對付!秦惟嘴角噙笑:二十多人?這是把我看起來了?這些是茅富的人嗎?不應(yīng)該吧?茅富無資歷,茅二和賴光頭怎么能讓他把拿住我?該是幾方的聯(lián)合小隊。正想著,外面就傳來爭吵聲:“滾開!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擋著我?!”“不行!沒有茅管家……”“什么屁管家?當(dāng)初卞管家在時都不敢管我!”……房門一下被推開,三個人與一群寨眾撕扯著進來,當(dāng)著秦惟的面推推搡搡。秦惟見他們離角落里的火盆還遠(yuǎn),就也不喊停,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慢地呡著,冷眼旁觀。這三個沖進來的人,其中兩個是寨子里管糧草的萬升和他的弟弟萬起。萬升快五十了,長得矮胖,紅鼻頭,香腸嘴,當(dāng)初老寨主就是沖著萬升這個名字好,就把他放在了糧草上,可是萬升是個眼高手低的,做事丟三落四,脾氣還特別大。老寨主不想把他趕走,以免撞霉頭,就把他的異母弟弟萬豪拉上來幫著。萬豪跟哥哥相反,是個瘦子,特別細(xì)心,心眼多,會說好話。在鷹嶺寨的一幫山匪里,兩個人一個敢犯渾一個敢使壞,搭檔起來很合適。許多年來,寨子里的糧食儲備和供應(yīng)一直沒出過什么差錯。另外一個叫李猛,也已經(jīng)半百,是老寨主依仗的副手,管的是寨子的防護守衛(wèi)。這三個人幾日前先后離開了寨子,萬升兄弟說是去采購糧食,李猛說是去接一批兵器。高鵬那時沒有察覺,可是經(jīng)過這番變化,想不明白都難。秦惟讓在他腦子里大罵這三個人的高鵬閉嘴:一個以行惡稱霸的山寨,怎么可能講忠誠?為了自己的利益能殺人的匪徒們,哪里會守信義?老寨主靠的是狠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