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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曹郎中對秦惟身體擔(dān)憂的嘮叨中,小石頭被洪老大拎出了澡盆,還大笑著使勁踢腿。洪老大給小石頭擦干了身體,將玉鎖掛回他的脖子,那封血書由秦惟拿走了。崔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曹郎中礙著面子,沒敢敞開了吃,秦惟吃多了心慌,小石頭還小,結(jié)果,洪老大父子四人風(fēng)卷殘云,吃掉了絕大多數(shù)。崔氏坐在桌邊,笑中帶著些淚意,她偶爾看一眼秦惟,怕過多地關(guān)注打擾了人家。見秦惟沒怎么吃,她想起洪虎對她說的這個少年人受了傷,心中一揪揪地難過。她知道秦惟和這個孩子的身世是秘密,不能告訴別人,還得防著有人來追殺他們。她很想安慰秦惟,說些“別擔(dān)心”之類的話,可當(dāng)著洪豹洪鷹的面,不能隨便講,怕孩子們學(xué)了,說出去讓別人起疑……飯后,崔氏叫著洪鷹一起,去和她洗碗,洪鷹特別不樂意,邊走還邊留戀地回頭看還在圓桌旁邊坐著的人們。洪虎因為要對父親和秦惟說錢的事,就對洪豹說:“你也去幫著娘!”洪豹剛想反對,洪老大點頭道:“對,你去?!?/br>這是明顯要把他們支出去,洪豹出了門,不快地想,那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也就罷了,可是那個叫阿惟的也就自己的年紀(jì),怎么留在里面了?他們大人們說話怎么不避著他?爹真不公平……洪虎一下眉飛色舞,對父親和秦惟小聲地說:“小兄弟,你那幾件小玉器賣了千多銀子!我們路上花了些,現(xiàn)在還有一千……”洪老大怒目:“那么多錢?!你把錢拿過來!那錢不是你的!”他早就把秦惟的包裹還給秦惟了,這兒子怎么不見面就把銀子給秦惟呢?洪虎哦了一聲,說道:“在我屋里……”洪老大剛要說話,秦惟馬上說:“你從剩下的里面拿出一成來,給大家平分了?!?/br>洪虎睜大眼——百兩銀子……一人有十幾兩了。洪老大蹙眉道:“那是不是太多了……”秦惟接著說:“余下的,你就全交給大伯吧?!?/br>洪老大忙搖手:“不成不成!……”秦惟打斷洪老大:“大伯,我住在這里吃在這里,已經(jīng)不見外了,這些錢我們來做些生意?!?/br>洪老大不同意:“這是你的錢……”秦惟搖頭:“若是沒有大伯和大虎哥曹郎中,我現(xiàn)在不會坐在這里,我命弱如此,就不沾錢財了。”常言說財大壓身,洪老大也知道秦惟那時差點死了,現(xiàn)在曹郎中還提心吊膽,背地里跟他說過秦惟活不過十年,也不能娶妻生子。他一聽秦惟這話,心中酸苦,竟不能反駁。秦惟說道:“這里可以打獵,有rou食,內(nèi)地缺rou。大伯您看這樣行不行,這個冬天您找人去打獵,做成rou干,開春就去內(nèi)地賣?!彼麃淼牡谝皇谰拖胱錾?,可是死在了戰(zhàn)亂里,好像是為了彌補那時的遺憾,現(xiàn)在又有了機會。洪虎一聽高興:“太好了!我去打獵……可是怎么做rou干?”秦惟說:“很容易,曹郎中找些花椒月桂八角之類的,到時候我跟你說?!?/br>洪虎興奮:“做成了我去賣!我現(xiàn)在就喜歡賣東西!你還有能賣的嗎……”洪老大喝道:“你胡說什么?”秦惟笑:“我還真有些玉筆洗什么的,你明年去了內(nèi)地,正好賣了,有了錢,順便買了茶葉帶回來,可以往西域那邊賣……”洪虎眉飛色舞:“太好啦!我等不及……”洪老大罵道:“什么等不及?你老實點!到時我?guī)Р粠氵€另說著!”洪虎驚愕地看洪老大:“爹!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可以帶鏢了!”洪老大呸了一聲:“你還差著遠(yuǎn)呢!才出去一次……”洪虎瞪圓眼睛:“可我?guī)е烁闪舜笫拢∧切┦迨鍌兌悸犖业?!……?/br>秦惟笑著抬手:“咱們這買賣也帶上別人,用錢的地方,有人拿錢,可以一起入個份子。其他的,要用人的地方,打獵做rou干什么的,也要給人工錢,弄個作坊……”洪虎向外一指:“我們家院子大……”秦惟搖頭:“咱們要做長遠(yuǎn),最好買個附近的院子,而且,rou干要有個牌子,叫‘美味’什么的。”洪老大一直點頭,此時有些沒把握地說:“這樣說是不是不謙虛……”洪虎不在乎:“當(dāng)然要叫美味啦!小兄弟告訴做的,能不好嗎?”洪老大點頭了:“好吧。”秦惟想想,說道:“光叫‘美味’還不行,別人很容易起同樣的名字,要不,叫‘洪氏美味rou干’?”洪虎點頭說:“好呀!”洪老大搖頭:“不好,一家姓氏,豈可用于商家?!?/br>秦惟明白此時人們對商人很看低,不愿把自己的姓氏放在食品上,就又思索。洪老大說:“不如叫‘固原美味rou干’,反正要帶著大家一起做,日后人提起這東西,怎么都會找到這個城來?!?/br>秦惟忙點頭說:“大伯這個主意好!不然隨口說一個‘洪氏rou干’,人家哪里找去?”洪虎笑得嘴大開:“就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找人……”小石頭聽得糊涂,此時張大嘴打了個哈欠。秦惟說:“我先帶小石頭去睡覺了,反正我是個不能干活的人,大伯做主吧?!?/br>洪老大忙說:“你別這樣講,你是識文斷字的,要拿主意的。”秦惟看曹郎中:“郎中也識文斷字。”曹郎中忙擺手:“我可不做生意,來,我抱小石頭跟你去?!?/br>曹郎中抱著小石頭去方便了,洪老大拉了秦惟小聲說:“既然你把錢交給了我,那我要拿出一成來,買塊地方給你的僧人朋友建廟,我答應(yīng)他了。”他說到這里,心中發(fā)憷,那時僧人說的古怪話語,像是靈驗了……秦惟當(dāng)然贊同:“那當(dāng)然可以,日后我們賺的錢,拿出一成來給他建廟,只是不知道他何時來,最好能快些建起來。”洪老大點頭,他沒說自己的另一層意思:既然秦惟說他命弱,那用他的錢建出個廟來,是不是就能替秦惟壓住錢,讓秦惟活得長些?秦惟當(dāng)然不知道洪老大的心思,自己去了他的小屋。崔氏洗了碗,去找了新的被褥,抱到小屋中。她點了燈,才將床鋪換了,秦惟就進(jìn)來了。崔氏忙直了身體,秦惟行禮:“伯母……”趙姐,你算是賺了。崔氏忙說:“別這么客氣,有什么需要的,就來告訴我?!彼缓靡馑紝⒃瓉淼谋蝗炷米撸驼f:“這邊有富余的被褥,你可以用?!?/br>秦惟謝了,道了晚安,崔氏離開了,臉上帶著笑容——好像心中有什么糾結(jié)解開了。洪老大還在與洪虎商量事,崔氏到孩子們的臥室,招呼洪豹洪鷹睡覺,別等著洪虎了。洪豹知道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