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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孫衛(wèi)啟……”許溫如打斷:“我知道!我是問你那孽畜今年多大?十四?十五?他擋住我府多少家?。吭趺磽踝〉??他到底怎么說的?!他為何這么干?!”孽畜?!那我成什么了?但是許儉如現(xiàn)在不敢還嘴,顫著音兒說:“他們今天早上才回城,我一聽見這事就來告訴你了,具體的事情,得問我的大兒子,他就等在門外……”有個人來分擔(dān)下對方的盛怒也好。許溫如說:“讓他進(jìn)來!”許儉如忙去開了門,對門外的許平說:“你進(jìn)來?!?/br>一身行塵的許平進(jìn)門向許溫如鄭重行禮:“見過大伯!”這是當(dāng)朝宰相啊!如果讓他覺得自己有才能……昨天十五弟離開后,他讓家丁護(hù)院們抬著死傷的人慢慢走,他自己帶著兩個人騎馬趕回京城,可是還是錯過了城門,只好在城外過夜。好在城外也很繁華,客店酒館一點(diǎn)不缺,可供旅客洗漱飲食。但是許平早起特意穿了昨日倒在地上弄臟的衣服,臉也沒洗,就帶著兩個人去城門前等著。他黎明時城門一開就進(jìn)了城,到府門時人們正在灑掃院落,做早飯。許平不敢耽誤時間,馬上去見父親,剛說了這事,父親就說大伯今日休沐,把他帶過來見大伯了。許平半低了目光,只看著大伯口鼻的部位,表示尊敬。許溫如陰沉著臉:“你把事情好好講一遍!”許平簡單說了父親怎么指定自己帶著十五弟出府,他們怎么在途中分開,他們這一隊怎么又去會合了另一隊……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合理。許溫如皺著眉說:“你們到時,衛(wèi)家的死士已經(jīng)被圍殺大半了?”許平點(diǎn)頭:“是,最后只余三人,一人以死相搏,打開了一個缺口,一人掩護(hù),一個中年人抱著孩子跑出來,可是還是被我府的一人投劍刺中后腰,無法起身了?!?/br>許溫如瞇眼:“那么我府的人并不弱?!?/br>許平使勁搖頭:“一點(diǎn)都不弱,我?guī)У奈鋷熡泻脦讉€都是家院中的好手,他們圍住了那個大漢,為了穩(wěn)妥,我想親自下手刺死那個嬰兒,一出劍,十五弟就出手了,擊飛了我的劍。大家措手不及,其中一個家人用刀去砍他的腿,他一劍就將那人刺下了馬,然后用劍頂在我的脖頸,逼我讓人退開。我讓人先退了,他就收回了劍,我馬上就讓人圍攻他,但只是數(shù)息之間,十五弟就將我府的七八人全都刺倒在地。”許溫如傾頭問詢:“他們可是死了?”許平又搖頭:“全是輕傷,但都無法站起?!?/br>許溫如睜開眼:“輕傷?!”許平點(diǎn)頭:“十五弟還向他們道了歉?!?/br>許溫如愕然:“道歉?”許平說:“然后他就抱起嬰兒,上了馬,我說他逃不掉,他說如果有人追他,他就去官府舉報許府有謀篡之意?!?/br>許溫如咬牙切齒:“他可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許平連忙說:“我對他說了,這是滅族大罪??伤f……”他停嘴,眼角看父親。許溫如嚴(yán)厲地說:“講!”許平說:“他那意思,是想讓許府還他的母親,說他不要母親的嫁妝了,抵了他這些年的吃喝,還說……”他的聲音變得很小:“許府有人謀他的性命,他與許府兩不欠了,他就敢這么說,不會介意許府覆滅……”許溫如牙齒咬得咯吱響,憤怒地看許儉如:“你看看你做的糊涂事!”許儉如嘟囔著:“怎么是我?是母親……”許溫如罵道:“閉嘴!你若不是沉湎色欲,怎么會弄得后宅烏煙瘴氣,一個嫡子養(yǎng)成了禍害!是誰想要他的命?”許儉如眨眼:“沒人呀……”許溫如呸道:“要就要了,還露出了馬腳!笨蛋!他武功如此高強(qiáng),你竟然毫無察覺?”許儉如也生氣:“何氏那個……”許溫如打斷:“那個什么?她比你聰明得多!養(yǎng)出了個兒子要滅我家滿門!”他氣得喘息,許儉如和許平都不敢說話,屋里安靜了一會兒。許溫如再開口,語氣平緩了許多:“派人追他,全騎馬,務(wù)必要追上!他帶著個小孩子,該不會日夜兼行……”許平為了給許溫如留個好印象,補(bǔ)充說:“一定能追上,他受了傷……”許溫如眼神一厲:“他受的什么傷?你方才怎么沒說?!”許平有些心虛地垂眼:“我……我打了一掌,他吐血了……”怕大伯以為他沒人性,許平補(bǔ)充說:“我本來是想打死衛(wèi)家的那個孩子,他轉(zhuǎn)了身……”許溫如狠狠地說:“打得好!”他因為不喜這個四弟,自然也不會對四弟的孩子有什么憐憫之心。許平驚得抬眼看許溫如,以為大伯在諷刺他,可許溫如面色整肅,嘴唇扁平地說:“你該打死他!”許儉如也點(diǎn)頭:“是??!你當(dāng)場打死了他,現(xiàn)在不就沒事了嗎?”許平張了下嘴想說什么,可是腦子里忽然空白了。許溫如對許平說道:“你與我家四郎去追,追上了他,先好言穩(wěn)住了他,然后趕快殺了他!不要帶他回來,就說他在外面得病暴斃了!”許平知道許四郎是大伯的嫡次子,今年三十多歲,聽說他心狠手辣,是年輕一輩兒里大伯特別倚重的人,許四郎出手,那十五弟……許平想起十五弟說的“不殺手足”,結(jié)巴著:“如果,如果十五弟……悔過了呢?他才……十四歲吧……而且,武功特別好……”許溫如搖頭:“他沒下重手,只是輕傷了家丁,還放下身段道歉,當(dāng)場就瓦解了人們對他的殺心,有這種心機(jī),又對許家恨怨,他就是表面悔過,日后也會尋機(jī)為害許家,絕對不能讓他活著!”他冷冷地看向許儉如。許儉如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正是!這么多年來,他一點(diǎn)都沒露出他的武功,這是我第一次派他出府辦事,他就倒戈相向,真是腦有反骨,天性忤逆!實在該殺!”他那么多兒子,與這個嫡子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現(xiàn)在覺得被這個嫡子玩弄了,真恨不得許遠(yuǎn)立刻死了!許溫如對弟弟這個大義滅親的回答還算滿意,轉(zhuǎn)目去看許平,許平后背出汗,怕自己一沒跟上節(jié)奏就會被大伯和父親掃到十五弟那堆兒去了,連忙也點(diǎn)頭說:“大伯和父親說的對!”許溫如滿意了些,對許平說:“你去準(zhǔn)備一下,我叫四郎來,你們半個時辰后就走。記住,一發(fā)現(xiàn)了他就要下手!如果他去了府衙信口雌黃,就說他在胡說八道!指他為我府逃奴,當(dāng)著官吏,也要?dú)⒘怂?!?/br>許平忙行禮:“是!大伯,我告退了。”他退著出了門,到門外,晨風(fēng)一吹,不自覺地打了寒戰(zhàn)。他面前的庭院寬闊整潔,抬眼看,墻外露出隔壁院落的青瓦飛檐,氣派而結(jié)實??稍S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