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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口諭:中秋之日,各位皇子進宮,與皇上宴飲,共度佳節(jié)?!?/br>秦惟喘:“我這個樣子……”太監(jiān)說道:“十七殿下不必?fù)?dān)憂,太子對圣上提到了十七殿下的傷勢,陛下問了一句,十七殿下正好可以進宮讓圣上看看?!?/br>秦惟健身后的汗出透了,汗水濕了衣襟,他抬手抹了下汗,無力地說:“兒臣領(lǐng)旨?!?/br>太監(jiān)行了一禮,退幾步出了門,迫不及待走到院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向東陪著小心地說:“我們殿下無法行動……”太監(jiān)胸口一團惡氣,惱怒地說:“皇上都發(fā)了話了,要見見十七殿下,你想讓十七殿下抗旨不成?!”向東干笑著,使勁從懷里往外摸,最后拿出了十幾個小錢。太監(jiān)哧了一聲:“雜家真沒地方花這些!”也沒接,一甩手離開了。向東陪著太監(jiān)出了府門,飛步往十七皇子的院子里跑,到院門處聽見小木正送陪著宮里太監(jiān)來的那個宮女出來。小木現(xiàn)在不同往昔,說話特利落,對著宮女一個勁兒解釋:“殿下不見你們,是因為殿下剛摔的時候,你們都不往他前面來伺候他。他那時心情最不好,覺得你們這些人對他不盡心。他現(xiàn)在緩過些勁兒了,就不愿見你們了?!?/br>那個宮女小聲說:“那天跟著殿下進宮的人被打了,殿下看來也是怨他們照顧不周,我們都受了牽連,他不讓我們近前,現(xiàn)在倒是我們的錯了……”小木陪笑:“jiejie明白就好?!?/br>宮女白了小木一眼:“你竟然學(xué)成了這樣!”這還是半年多前那個在墻角打噴嚏的摳唆小廝嗎?小木作揖道:“全是聽了jiejie們的教導(dǎo)?!?/br>宮女無奈地走了——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抱怨十七皇子不讓宮里的人近前:十七皇子的屋里臭成那樣,誰想去伺候他?向東等那個女子走遠(yuǎn),低聲對小木說:“油嘴滑舌!”小木咧嘴一笑,可是又想到方才的旨意,笑容就沒了。兄弟倆忙進了院子,老宮女正把瓦盆端出來,向東和小木就是知道這東西只是剩菜和淘米水發(fā)酵后和了泥弄成的東西,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向東對老宮女打了個手勢,老宮女站在了院子門旁,向東與小木進了屋子。屋里,秦惟換了衣服,將窗戶一扇扇打開。小木擔(dān)心地問秦惟:“殿下,您要進宮嗎?”秦惟在桌子邊坐下,搖頭道:“盡量不去?!?/br>向東問:“離中秋不過十幾天了,這之前能走嗎?”秦惟不語——原來他是準(zhǔn)備盡快走的,可是現(xiàn)在如果在進宮前“死”了,是不是有點不打自招?表示怕進宮?可如果進了宮,他還真沒有把握能活著出來。向東又說:“太子向圣上點了殿下名,不像安了好心?!?/br>秦惟贊許地對向東點頭——不愧是大師兄,就是心細(xì)!現(xiàn)在時局如此,太子如果利用十七皇子這么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去陷害其他的皇子,他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只能束手待斃。秦惟嘆氣,想到本來已經(jīng)讓洪老三去洪家問話,就對向東說:“你去看看洪叔走了沒有,如果沒有,就告訴他皇上讓我入宮這事,如果他已經(jīng)離開了,就等下一次他去洪府再說吧。”向東應(yīng)了。秦惟坐著繼續(xù)發(fā)愁:他只是個醫(yī)生!最大的野心是成為一個能用刀如神的手術(shù)專家?。ㄕ婺菢拥脑挘诖笱髢砂抖寄艹缘瞄_了,有一天他就能償還他母親給的重金,還能態(tài)度隨意地給jiejie甩個上萬美金的巴黎名貴皮包……那該是多么揚眉吐氣!……)他從來不想與人爭斗,因為不缺錢花,他很少與人計較,所以他平時人緣好,主治醫(yī)師這個職稱都是許教授盯著,小木填的表收集的資料,他沒爭沒搶,最后簽了個字就得到了。他懶得玩什么陰謀詭計,身處劣勢,他只想逃之夭夭,他真不想卷入這場宮廷亂戰(zhàn)中!……不多時,向東回來說他堵住了洪叔,洪叔已經(jīng)把信兒帶去洪家了。秦惟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兒——他的大舅和舅母該會幫著他出主意。晚上,洪老三回來了,馬上就來見秦惟,第一句話就是:“洪老爺說了,不能進宮,一定要在進宮之前離京!”秦惟感動——就如前世的父母,大舅關(guān)懷他的安危。洪老三見秦惟不語,近一步詳述:“洪老爺說,雖然宮宴前死遁顯得可疑,但是既然是太子提的話頭要殿下去宮里,宴無好宴,還是不去為好。”秦惟想了想,如果他在宮里出了事,照樣會連累洪家,而他死遁后,就是有些可疑,如果沒有證據(jù),洪家咬死不認(rèn),該不會有事。他深吸氣:“好,那我們就開始準(zhǔn)備吧。”他將自己的計劃慢慢地講給了大家。第二天,京城的人們聽夠了那些誰誰被殺、誰家被抄、誰被流放等等悲慘消息后,終于有了一條稍帶著娛樂性的:十七皇子前一夜去嫖娼——未遂!許多目擊者說,十七皇子被幾個人抬著,進了京城最大的青樓軟紅閣,指名要見頭牌綠衣??墒呋首拥男∑腿酥荒贸隽硕摄y子!這錢別說頭牌,連一壺茶都喝不起!因為他是個皇子,青樓打手們沒法臭揍他一頓,只能請他出去??墒鞘呋首犹稍趽?dān)架上大聲叫嚷:“你要是不讓我見綠衣姑娘,我就進宮里去告訴父皇!你們目無皇家!父皇已經(jīng)召見了我!讓我中秋去宮中共進家宴!你們敢不聽我的試試?!”他的嗓子都快喊劈了,額頭冒汗!青樓的老鴇與京城廣大上層社會的人士相識,不想惹麻煩,就讓個不在牌子上的姑娘去敷衍一下??墒悄莻€姑娘一靠近十七皇子,就聞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當(dāng)場張嘴就要吐,拼命捂住了嘴,干噎了半天!十七皇子見狀大怒:“軟紅閣這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對我這么不尊重!今夜我一定要見綠衣!否則你們后果自負(fù)!”他這個樣子,沒錢還滿身臭味,如果頭牌真去見了他,那還叫什么頭牌?日后怎么再開價一夜千兩銀子?這個規(guī)矩絕對不能破壞!十七皇子自然見不到!最后軟紅閣的打手們將抬著十七皇子的幾個仆人推開,接手了十七皇子的擔(dān)架,將十七皇子抬上了皇子府的破舊馬車,一排人擋住了軟紅閣的大門,幾個皇子府的仆人也覺得臉丟得差不多了,有的上車去勸說暴怒咆哮的十七皇子,有的催動馬車回了府。秦惟回了府好好洗了個澡——那肥料抹在身上腮上的確味道太大!他這一晚上連喊帶罵,嗓子已經(jīng)啞了,真累!演員不是人干的!躺在床上,秦惟有氣無力地問小木:“我今天怎么樣?”小木笑著說:“殿下太棒了!尤其說要去宮里那些話,真帶勁!”秦惟深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