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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十七皇子看來是真的傷了,不用管他了。秦惟在御醫(yī)離開后,好好地吃了頓早飯——大包子!粳米粥!……如果不是老宮女使勁攔著,他能多吃一倍。飯后,秦惟懶散地半躺在床上,把小木、向東和洪老三都叫了來,老宮女在外屋給他們看門。“坐下!都坐下!”秦惟對大家擺手。小木等人遲遲疑疑地坐了,秦惟說:“我跟洪叔已經說了,我準備死遁到西北那邊去?!?/br>小木和向東愣住,洪老三點頭:“我會跟著殿下去那邊?!?/br>西北是個苦地方,天氣也冷,秦惟怕向東小木為難,趕快對兄弟倆說:“你們不用跟著,只是要幫著我安排這事。”又對老宮女說:“姐,我給你買個院子,你留在京城,也算我們在這里留個耳目?!?/br>老宮女感動地抹眼淚,她想說要跟著殿下去西北,可是她手腳疼痛,行動緩慢,別說在那里,路上就是個累贅。小木看向東,向東對秦惟說:“殿下放心,我和小木會在殿下左右,直到殿下安然到西北。”這表示只護送,不扎根。洪老三臉上有些不喜——這么好的殿下,你們怎么不跟一輩子?秦惟卻很滿意了,他喜歡人多熱鬧,向東和小木也是能干事的,說要與他一起去西北就是結伴旅行,挺好了。他繼續(xù)說:“我們要分兩頭準備,一是將京城往西北這一路探熟,沿途還該做些準備,比如事先訂下糧食草料?!?/br>洪老三說:“這個我可以去做?!?/br>秦惟說:“需要銀子的話,就變賣府中的東西,也可以向我大舅那邊要?!彼聪蛐∧竞拖驏|:“二是在京城繼續(xù)保持我的病狀,尤其是兩三個月后,等太子收拾了別人騰出手來,我就得小心了。如果我們還沒來得及走……”向東皺眉:“等太子騰出手來?”秦惟點頭:“太子肯定會很快就報復,這次去截殺的皇子們該都跑不掉?!鼻笆浪@個小土豆都被揪出來殺了,更別說那些大頭了。小木被過去這十幾天折磨得心驚膽戰(zhàn),十七殿下剛回來,他才喘了口氣,就又聽見這話,臉都白了。秦惟盡量輕松地對小木說:“我們想避開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把淘米水封在罐子里,讓它長白毛,用它洗出套衣服褥子來,日后有誰來,我就穿上。另外,把剩的菜飯也密封入罐,肯定有用……”惡心人誰不會?幾個人聽了秦惟的話,都非常警惕。洪老三去消了奴籍,馬上就離城去鋪墊十七皇子的逃亡之路。向東往院子的角落里埋幾個壇子,裝了淘米水和剩飯菜進行發(fā)酵。秦惟讓管家將原來洪府來的仆從身契都給了人,放出了話,讓人們來去自由。管家與秦惟談了一晚上,次日就帶頭離開了。接著,府里的仆從們大多走了,石有田接了老婆去洪府,夫妻兩人往洪家的老家去了。只有小木、向東和老宮女還兩三個粗使的人留了下來,向東成了府中的管事。宮里隨著十七殿下出來的太監(jiān)宮女們一邊觀望著,見此情景都猜測十七皇子病得嚴重,這是準備要散伙不過日子了。向東來問他們是不是想回宮去,這些人都說要留下照顧十七殿下,只是十七殿下不想讓他們照顧,但是他們可以隨時幫忙。這些想來幫忙的太監(jiān)宮女們時常在秦惟的院子外徜徉,秦惟在院子里的生活也就不那么悠閑了。他總記得那些被保險公司偵探抓了包的案例,平時基本不在院子里走動,只是在正午時躺在長椅上曬曬太陽。待在屋中的感覺就跟坐牢一樣,他再焦急著想離開,也不能在洪老三回來之前沒有準備地長途旅行。所以他只能熬著。為了日后的逃亡,他還得鍛煉身體。他記得在網上看過HIIT訓練,強度極大,十分鐘恨不能頂上一個小時,秦惟就在屋里的空地上練那些蜥蜴爬、倒立踢腿什么的,的確累得半死,可惜無法消磨時光。他只好練瑜伽,一個動作拉上二十分鐘,也算有事情做。秦惟估計錯了,他以為太子很快就會動手,可實際上,一連兩個月,京城安然無波。人們已經知道東宮前往迎接華山隱士的百多侍衛(wèi)連同所迎的龔昊師徒都在路上消失了,大家私下里都說太子軟弱,被人欺負成這樣,看來日后還不知道誰能登大寶……盛夏的一個傍晚,四皇子去了京城一個有名的花樓吃酒。那夜有清倌人獻唱,四皇子天黑了才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花樓。四皇子車駕回府的途中遇到兩個提著風燈的守夜人,這在夜里常見,十幾個侍衛(wèi)都沒當回事??赡莾蓚€人等到隊伍經過他們身邊時,突然將風燈投向了四皇子所在的馬車。馬車立刻燃燒起來——原來那燈里滿是火油,扔在馬車上就淋了一車,瞬間成了大火。兩個守夜人轉身就跑,幾個侍衛(wèi)們自然去追。四皇子喝得醉醺醺的,被扶出車來,正暴露在了熊熊的火光下。恰在此時,兩邊屋頂上射來了十幾支冷箭。四皇子沒有盔甲,當場中了兩箭,雖不在要害之處,可箭上有毒,四皇子回府的當夜就毒發(fā)去世了。那兩個守夜人被追上時,自己抹了脖子。因為天黑,侍衛(wèi)們又都在火光下,沒看清屋頂上的箭手是什么樣子,加上四皇子當場受了傷,侍衛(wèi)們都慌了,保護著四皇子回府,結果讓那些箭手們全數(shù)逃脫。明眼人一見這事,就猜測四皇子該是與華山隱士之行有關,大家等待了許久的太子,終于出了手。這案子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在京城的街道上做下了,卻讓人找不到證據——守夜人自然是冒充的,死人身上也沒留下痕跡。與四皇子同母的二皇子向皇帝泣血哀求,要嚴查到底。于是刑部出面,先從四皇子府入手,想找出給外人通風報信的內線。這一查可不得了,竟然查出了四皇子府中有四皇子與外家的來往書信!其中明晃晃地有要推二皇子上位的企圖。刑部向皇帝透了消息,皇帝命刑部也查查二皇子。結果,在二皇子府中翻出了越制的龍袍!這還得了?二皇子早就被封了靜王,卻沒有封地,聽這名頭,皇帝就沒有讓他上位的意思,這明擺著是野心勃勃,不惜違背圣意!證據在案,皇帝憤然,二皇子被削去了王位,貶為庶人幽禁,宮中兩個皇子的母親賢妃也因教子不當而入了冷宮。幽禁中的二皇子竟然不老實,口出不遜之言,皇帝震怒,要降罪,二皇子恐懼,在幽閉所在“自殺”了。這事才過去,三皇子的外家竟然被人告發(fā)私養(yǎng)精兵,有謀反之嫌?;实鄄桓逸p視,派了人前往細察,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其京城百里外的農莊中有冶煉兵器的鐵匠工坊,并起獲了大量刀槍弓箭,都是朝廷不許私造的武器。三皇子的外家乃是朝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