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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覺得舒坦……這么一拖兩拖,就成了這樣。好在洪大公子有志氣,專心讀書,就等著哪天自己這顆明珠被什么人發(fā)掘出來,得到朝廷重用,那么自己就能一雪這些年的尷尬!洪大公子皺著眉,嚴厲地看著小木:“你說什么?!殿下不想見人?!”小木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殿下……心情不好……那個,很疼……不見人……”洪大公子憤怒:“胡說八道!他別人不見,怎么可能不見我?!閃開!”說完使勁將小木推向一邊,往院里面走。小木不敢推回去,只能黏黏糊糊地去拉洪大公子的衣袖:“洪大公子!洪大公子!”洪大公子大步往房門走去,院子里面空無一人,房門虛掩處,一個年紀大的宮人膽怯地往外看——殿下說他走后十天才告訴洪家,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告訴還是不告訴?洪大公子怒火中燒——他一進府就發(fā)現(xiàn)人員懈怠,一路沒見個人影不說,正值春光,府中雜草叢生,灌木凌亂,可見府中無人料理!人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皇子府這么破敗混亂,簡直不成體統(tǒng)!他猛地推開房門,門旁的老宮女帶著哭腔說:“大公子,殿下剛剛睡下……”洪大公子對這個表弟一向看不起:不學無術,習性粗鄙!摔傷了難道就能萬事不管了嗎……他冷聲道:“那我也要看看他!”寢室里窗簾緊閉,臥帳密垂,洪大公子一把撩開錦帳,見床上被子嚴嚴實實地蓋著個人形。洪大公子以為表弟將被子拉過了臉,看來是真的不想見人,不由得放緩了些口氣說道:“殿下恕我冒失,在下賠禮了。我父母對殿下甚是掛念,讓我來問候殿下,可有需要……”他停了下來——表弟雖然經(jīng)常犯渾,可對自己的父母還是講究個禮節(jié)的,畢竟,洪府再弱,也是表弟的一個支撐,表弟府上的仆人還是洪府給的……躺著的人聽見了自己提及父母,竟然紋絲不動,有點不對頭。洪大公子皺眉:“殿下,以被捂頭不利呼吸,還是放下被子來吧?!?/br>老宮女在一邊小聲說:“殿下……睡著了……”小木也站到了洪大公子的另一邊,幫腔道:“殿下真的心情不好……”他還沒說完,洪大公子出手拉了下被子,里面露出了……一個枕頭邊。洪大公子瞪大眼睛,使勁一扯繡被,暴露了床上的人形——竟然是一床被子和幾個枕頭拼的。洪大公子眼中冒火,放下了帳子,扭頭對小木罵道:“你這刁奴!……”小木急忙雙手抓了洪大公子的一只胳膊,壓低聲音說:“公子別喊哪!殿下出京了!”洪大公子如同被冷水潑了頭,從怒火中驟然跌落,嚇了個透心涼!他馬上看向身后的房門,那個老宮女趕忙去關了。這邊小木顫抖著嘴唇對洪大公子說:“殿下走了五天了,他那時說十幾天才會回來……”洪大公子喉嚨緊得幾乎無法出聲:“他……他為何出京?”真被發(fā)現(xiàn)了,洪府也跑不了牽連!小木一個勁兒搖頭:“我真不知道啊!”洪大公子緊握雙拳:“混球!蠢貨!”小木:這是在罵我還是在罵十七殿下?那個老宮女走回來,小心地說:“殿下說,等十天再告訴洪府……”洪大公子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十天?!這之前如果真出了事,我家就會一無所知!白癡!”小木:是十七殿下,洪大公子好大的膽子……老宮女勸慰地說:“也許殿下是不想連累洪府吧?”洪大公子無視這種無關痛癢的好話,他看小木:“這些天有誰來過?”小木搖頭:“沒人來。殿下臨走時罵走了御醫(yī)和一個太監(jiān),太子殿下又說讓殿下靜養(yǎng)……”洪大公子打斷:“你們是怎么糊弄到現(xiàn)在的?”小木說:“我們對大家說殿下疼,把嗓子都喊啞了,使勁發(fā)脾氣,不愿意別人近前,只有我能服侍他。”洪大公子懷疑的小眼神兒,小木有些發(fā)窘:“殿下臨走喊說只要我……”洪大公子鄙夷地打量小木:“你?!”小木苦著臉:“我也不知道殿下為何選了我……”洪大公子斷然道:“我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小木:……我其實并不懂您的意思。洪大公子皺眉思索片刻,對小木和老宮女說道:“你們多加小心……”他剛想說有事趕快去告訴洪府,可是想到這事干系太大!他怎么能給父母惹這個大麻煩?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往屋外走。小木和老宮女對他行禮,洪大公子也不理,徑自離開了。老宮女將床鋪重新安排了,兩個人關了寢室的門,到了廳中。兩個人虛驚一場,老宮女低聲問:“你哥呢?”小木說:“他說要在府里多走走,防著有外人溜進來?!闭f話間,外面有腳步聲,小木忙去站到了門邊,從門縫看,松口氣,等人到面前,一下開了門。他的哥哥向東提著一疊飯盒進了門,說道:“我從廚房那邊過,廚上的人托我?guī)н^來的,看來你被打的傳言把大家嚇住了?!?/br>前一日傍晚,見管家?guī)е鴰讉€宮人往這邊走,小木就跑入了房中。片刻后,老宮女用竹篾子將坐墊打得啪啪響,小木配合著鬼哭狼嚎,還往地上砸了幾個碗。向東在門外站著,口口聲聲地求情:“殿下!息怒!他不是故意的……”摔東西的響聲,外加小木的哀叫,嘶啞的低聲隱約傳出來:“滾……死……”管家見這種動靜,心中一動,領著人在院子門處停了停就離開了。他雖然不與小木和向東這種底層仆人交厚,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洪府的人,那兩個人被十七皇子這么欺負,早就該求到他頭上讓他說個情,但這三個洪府出來的人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這事情不大對勁兒,該向洪府遞個信兒……宮人們早就知道十七皇子不識世故,又無財小氣,除了洪家,沒什么人與他有往來?,F(xiàn)在洪家的仆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宮人們覺得前途暗淡,想另投山頭,可是十七皇子太廢柴了,編什么借口都不會有人信,弄不好會讓人以背主之名打死。又一想,十七皇子癱了,說不準過不了幾年就死了,大家也許能回宮去……但皇宮也不是好地方,動不動就有人被打死,相比之下,如果不用去承受十七皇子的脾氣,在這里混日子也不錯。于是宮人們也不過來了,樂得讓小木和老宮女獨掌了十七皇子的日常。小木在哥哥面前放下了偽裝,含淚對哥哥說:“可是……我……我還是……挺怕的……”老宮女嘆氣:“誰不怕啊?!?/br>向東摸摸懷里的身契:雖然十七殿下算是恩人,可看看他干的這事!真是挺混的!向東不知道,他的想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