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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何事?” 潘嬈情緒并不高漲,搖搖頭道:“具體怎么回事,他也沒有告訴我。”如同行尸走rou般往一旁坐下后,忽然又抬首看著母親,眼中隱有淚光,“娘,我覺得,他待我和從前不一樣了?!?/br> 其實前幾天她就發(fā)現(xiàn)了,她在娘這都住了多久了,他一步未踏足探望過,更肖說來道歉請她回去了。本來今兒早上聽喚雪說他突然成了皇孫,以為他是因為忙,這才沒空搭理自己的。而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沒空,而是不想。 可她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做錯了。 女兒幾個月來的變化,潘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女兒身為當局者,或許自己瞧不出來,但她身為局外人,自是瞧得清楚明白。 “嬈兒,既然已經(jīng)做了夫妻,偶爾小小鬧一鬧脾氣是可以的,權(quán)當怡情。可若是過分了,傷了情分,就不值得了?!迸朔蛉死^女兒到身邊坐,握住她手說,“你懷疑他,可去找他談過心,問過他這些日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若問了,爭取了,他還是待你冷淡,那便是他的錯??扇裟銌柖疾粏?,不但不關(guān)心他,反而是見他待你稍微冷淡一些你便變本加厲還回去,可就是你的錯了,嬈兒?!?/br> “畢竟,這幾日來,你可以日日陪在母親身邊,生活不必煩憂,也沒遇到什么困難。而他,卻要面對外面那許多的壓力。” “突然就有了個皇孫的身份,那么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你又可知?為何以前不認,偏偏這個時候就認了回去,你又可知?” “嬈兒,為女子者,也當剛強一些。你不能永遠只縮在男人給你撐起的那方天空下,有時候,你也得學會獨當一面。娘不說別的,就說……如今他是皇孫了,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他要休了你,否則的話,日后你與他是要共同住進王府去的?!?/br> “日后你們夫妻二人,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深宮內(nèi)苑里的是是非非,可遠比那些世家豪門的是非還要復雜,你確定你能扛得?。俊?/br> 潘嬈沒再說話,聽了母親的一席話,好像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 “那我現(xiàn)在去找他?”潘嬈問母親。 潘夫人抬手理了下女兒被風吹得稍稍有些亂的鬢發(fā),溫柔慈愛笑道:“去吧。好好談,問清楚了緣由。記住,稍稍收一收你那嬌氣的脾氣,也稍稍關(guān)心順從一下他。” 潘嬈其實是不排斥去的。不但不排斥,反而還有些期待。 以前都是他回頭遷就自己,自己為何不能主動一回呢? 她不想離開他。 做了決定后,潘嬈便喚丫鬟打了洗漱水來。她洗了臉,又換了身衣裙,讓喚雪給她梳了個頭,之后,才去傅世安書房。 傅世安正一個人呆在書房內(nèi),其實也沒在做什么,就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窗邊發(fā)呆。似是想著什么事情,有些走神。 雙喜忽然輕步走了來,回話道:“夫人過來了?!?/br> 傅世安側(cè)頭看了雙喜一眼,恰好窗外陽光灑在他半邊臉上,襯得他本就絕色的一張臉越發(fā)清絕冷艷。他一時沒吭聲,略垂了下眼眸后,方才說:“讓她進來。” 交代完后,傅世安則起身,朝一旁炕上坐了過去。 潘嬈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身著一身雪青色綢緞對襟錦袍的年輕男子,正用他那雙素白修長的手指舉著碧綠的茶盞,姿態(tài)極盡優(yōu)雅。窗外殘陽余暉盡灑他臉龐,茶霧繚繞,她透過霧氣看到的那雙黑眸,一如往昔般清澈幽深。 忽然的,他抬眸,沖自己溫柔一笑。這一笑,仿若讓全世界都失了顏色般。 潘嬈忽然就確定,他還是原來的他,不曾變過。 潘嬈心中雖還是記著母親的話的,不過,她心里也還是有委屈。她想他能哄哄自己,而并不是就這樣算了。 所以,心中權(quán)衡一番后,潘嬈撇了下嘴,頗有些賭氣的朝他福禮請安道:“妾身拜見皇孫殿下?!?/br> 傅世安眼中的怔愣一閃即逝,繼而便伸過手來,笑著拉她到身邊坐下。 “還在生氣嗎?”他用和從前一樣的語氣關(guān)心問。 不問還好,一問,潘嬈就哭了。 側(cè)過頭去,并不是很想理他。 但她還是記著娘說的話的,所以就在想,只要他稍微哄自己一兩句,她便什么都原諒他了。 只要一兩句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 ☆、【46】 “好了, 別生氣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备凳腊踩嗨^發(fā),溫柔哄她。 潘嬈見好就收, 早就已經(jīng)不生氣了的她,又在這種溫柔攻勢下, 徹底放下了武器。她擦了擦眼睛,紅著眼圈問:“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傅世安笑:“當然?!?/br> 然后他告訴她說:“我是容王的親兒子,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彼麑⑺龘Э吭谧约盒厍? 素白大手輕輕撫著她如瀑般青絲,語氣略有嘆意,“不過,他并不想認我,只想拿我做傀儡,無休止無條件替他做事。” 這些和潘嬈想的一樣。果然,容王初衷就不是好的。 “那他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做?”傅世安眉頭輕挑,沒待她問完, 他就代她說出了口。 這個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謝雋的身影來,他揚唇一笑。 話說的半真半假,該告訴她的, 他一字不差告訴了她。但不能說的,他卻是只字不提。 “這得問他了。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何這般不待見我?!备凳腊猜曇舻?。 潘嬈見他似是并不想提這個話題, 也就識趣不再多問,就關(guān)心了下他目前的狀況。 “若容王夫婦不喜歡你,便是你認祖歸宗回去了,他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瞧。到時候,你身為人子,他用父權(quán)這頂大帽壓你,你該如何是好?”潘嬈還挺擔心他的。 傅世安倒沒多在意這個,只寬慰道:“這個你倒是不必擔心,諸多皇子中,容王并不算多得皇上恩寵。他自然可以拿父權(quán)壓我,但他頭上還壓著皇上。很多事情,他自也是無可奈何的?!?/br> 潘嬈望著他,見他的確好像答得十分輕松自然,好像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進心里似的,她也就放心了。 潘嬈拉著他手,低聲道:“總之有你在身邊,我總是安心的?!?/br> 她垂著頭,說得又真誠又認真。傅世安側(cè)首望著人,忽然湊唇過來,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對不起?!彼俅魏退狼?,坦白說,“我算計了你和謝雋,是我不好。你若怪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只希望,哪怕你怪我,你可以懲罰我,但千萬不要懲罰自己?!?/br> 潘嬈能感覺出來他是在心疼自己。他心疼自己,那她也是心疼他的。 “我不會罰你,只要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