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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要跟隨敦王太妃一道入宮。 傅宅離敦王府甚遠(yuǎn),一應(yīng)安置妥當(dāng)后,傅世安便對妻子說:“明兒一早我送你過去?!?/br> 雖說憑她以前的身份出入敦王府不算什么,但眼下畢竟娘家敗了。這回再次踏足京城,其實她心中還是很是有些擔(dān)憂和害怕的。 丈夫能送她去,哪怕只是陪她到敦王府門口,她心里的恐懼也會相對消除很多。 潘嬈自然不會拒絕。 “嗯?!彼芨屑さ狞c(diǎn)頭。 如今越是落魄,越是無依無靠,她對他的依賴就越大。似是尋求一些心理上的慰藉般,潘嬈主動朝他胸口靠過去,綿軟的身子依偎在他懷里,和他說知心話。 “其實,我真有點(diǎn)怕的?!?/br> 這些恐懼不敢和娘說,怕娘擔(dān)心。所以,也只能和傅公子說了。 傅世安摟著她,下巴抵著她頭尖,一手攥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另一只手則環(huán)住她纖瘦的肩膀,輕輕拍撫著,寬慰道:“有我在,不必怕。” 雖然知道即便有他護(hù)著,該來的災(zāi)禍也一樣不會少。不過,有他這句話,潘嬈還是心寬了很多的。 路是自己選的嘛,那就得勇敢走下去。為了父兄,她放棄了留在松陽縣過安慰日子的機(jī)會,跑來了這魚龍混雜的京都,自己選的路,又有什么好徘徊的? 有人刁難,實屬正常,畢竟從前和她不對付、和崔六好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很多和她關(guān)系好的啊。不求曾經(jīng)和她關(guān)系好的會在她落魄的時候幫她,但,只要不是人人都落井下石,就是最好的了。 “你也別擔(dān)心我,我指定沒事的。” 潘嬈知道憑他如今的身份,最多只能把自己送到敦王府大門口。之后的路,還得她自己走。 怕他因為自己的焦慮而跟著擔(dān)心,所以,潘嬈反而又反過來寬慰他。 傅世安從沒有一刻如此刻般渴望過權(quán)勢。 若他有權(quán)有勢,她又何故無端平添這些憂愁?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自卑的,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就是。 如今既得償所愿,抱得美人歸。那么,他自是要有能護(hù)得她一世無恙的本事才行。 “明天要起早,今晚早點(diǎn)睡?!备凳腊舱f。 “好?!甭犃怂脑?,潘嬈從他懷里出來。 自從那日二人真正圓了房后,除了最初的幾日傅世安還顧及她受了傷,并沒有碰。但之后,等她不再紅腫了,自是索要的頻繁。 最初的幾次,潘嬈始終不太習(xí)慣。不過多行了幾回后,自是也嘗到了其中好處。 傅世安把能給她的愛,在房事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既然目前還未能徹底愛上他的人,那就先愛上他的身子吧。 只要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好,哪里的,都無所謂。 不過,傅世安雖索要頻繁,但也克制。明兒要起早,且還是入宮拜見皇后,今兒自然不會鬧她。 所以,潘嬈今兒早早入睡,養(yǎng)足了精神。 次日一早,傅世安親自送妻子到敦王府門口。 潘嬈被王府婆子領(lǐng)著往太妃院子去,可巧不巧的,正好又迎面撞見了府上二王子朱錦帆。 回了京城有幾日,朱錦帆是感覺到了謝雋對自己的冷漠和淡然,這才私下里朝他身邊的人打探了一番。打探之后才知道,原來自己做錯了事。 他這幾日正煩著呢,偏又遇上她。 朱錦帆心思沒謝雋細(xì)膩,想的也沒他深。之前他大腦傅宅,后來傅世安出來了,他一心只想搞死他,心思自然也沒放在他所中的情1藥是如何解的。 這幾日從謝雋那里得知原來那日竟便宜了他后,越發(fā)火大。 如今再見潘嬈,難免更是覺得她眼瞎心盲。放著謝雋那等天之驕子不跟,偏跟一個一無是處的商戶。 所以,朱錦帆如今依舊對潘嬈無甚好臉色。 看到人,只重重哼一聲,甩了甩袖袍,就大步錯身離開了。 潘嬈無所謂,才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 倒是隨行跟在身邊的喚雪低聲說了一句:“這小王爺好大的火氣,也不知是沖誰?!?/br> 潘嬈說:“不管沖誰,只要不添堵就行。”又說,“趕緊走,莫讓太妃等急了。” -- 謝雋那日對母親說的話,國公夫人崔氏自然委婉轉(zhuǎn)告了自己娘家侄女崔映容。崔映容得知就算沒了潘嬈,表哥還是不愿娶自己后,心態(tài)就徹底崩了。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如今潘嬈都已經(jīng)嫁人為妻,他難道真的還想強(qiáng)搶人1妻嗎? 這不該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可這些日子,她也常出入英國公府,打著去拜見長公主的名號、去姑母跟前伺候服侍的名號,也去過英國公府幾回,可表哥似是故意躲著她不愿見一樣,她恁是連他面都見不到。 從前潘家沒有敗落的時候,她雖愛慕表哥、嫉妒潘嬈,但得知他和潘嬈定了婚約后,她也曾想過放棄??墒?,是老天給了她機(jī)會。 如今這種情況,若再叫她放棄,自是不可能的了。 崔映容坐在馬車內(nèi),馬車行駛在京城最寬闊的一條道上。她身邊,還坐著名女子,該女子正在她耳邊聒噪。 自從謝雋對付了何家后,陳婉清便趁機(jī)從何家逃走了。 想來想去,最后還是選擇了回京城來。 雖說她曾經(jīng)的婆婆不喜她,逼著她和前夫和離了。但她心中知道,那個男人心中是有她的。 若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不下去,想來他不會不管她。所以,天下之大,她最后還是選擇回了最危險但機(jī)會卻最多的京城。 家中一朝落敗,如今她什么都沒有。 幸而遇得崔國公府的六姑娘,想著她和潘嬈不對付,而她在松陽縣的時候曾對付過潘嬈,想來她們二人如今算盟友。所以,便尋了機(jī)會投靠了來。 “當(dāng)初,我知道她也到了松陽縣后,便故意向何員外透了消息。她為了躲避何員外,這才匆匆嫁了當(dāng)?shù)匾桓簧虨槠蕖H绱艘粊?,倒是徹底切斷了她和謝二爺?shù)木壏?。?/br> 她在崔映容面前邀功。 崔映容看了她一眼,倒是真的感激她此舉,便道:“倒是多虧了你。” 陳婉清笑,十分卑微狗腿的說:“能為你做事,是我的榮幸。如今你我之間,還談什么謝與不謝?”又忙表忠心,“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只管招呼便是?!?/br> 崔映容其實挺有些矛盾,一方面不屑和陳婉清這樣的人為武,而另一方面,又的確希望她能再繼續(xù)做些什么。 而這些所謂的做些什么,她也希望這陳氏能聰明一些,凡事不必她親口吩咐,最好她自己能領(lǐng)會。 “再說吧。”崔映容態(tài)度始終淡淡,“你我之間,以后還是少見面的好。若叫表哥看到,總歸是不好的?!?/br> “是。”陳婉清忙應(yīng)下來。 崔映容覺得車?y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