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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目光朝屋里探去,一瞬,又收回,落在面前的潘夫人臉上。 “見你們安好,我也就心安了。路上遇到了殺匪,耽誤了點時間,這一路疾馳趕來,生怕你們出事?!鼻懊孢@些都是鋪墊,他真正想問的是,“嬈meimei呢?可也安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掉落mua~ 感謝在2020-04-12 20:45:48~2020-04-14 00:2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淡淡蘭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3】 “你們一路趕來,想必又累又餓。先屋里坐,歇著喝點熱茶熱水,暖暖身子?!?/br> 潘夫人沒有明著答謝雋的話,只邀他們進屋去坐。 但謝雋是何等人,也無需潘夫人明著告訴他。只聽這話,他便大概能猜到些什么。頓時,臉便沉了幾分。 不過謝雋是穩(wěn)重人,雖慌,但卻不亂。 他沖潘夫人頷首,依舊禮貌,一手負在腰后,另外一手側(cè)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夫人先請?!?/br> 帝都來的貴人,這就更不是寧氏這樣的小農(nóng)之家的人能攀得起的了。索性有jiejie陪著,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寧氏趁機忙打退堂鼓說:“jiejie,那你們先去屋里坐,既有貴客到訪,我?guī)е掠偃ヌ韼讟硬?。今兒晚上,咱們吃得豐富些?!?/br> 喚雪聽雨是潘嬈的貼身丫鬟,自然明白此番問題的嚴重性和棘手性。想著這會子夫人和謝二爺有要緊的話說,她們也不便聽,就主動提出去廚房幫忙。 呂mama則跟著一道去了堂屋。 進了屋內(nèi),謝雋一雙精銳的鷹眸四下稍稍探視,依舊沒任何有關(guān)嬈妹的動靜。若說方才還存著幾分僥幸,這會子,謝雋是徹底冷了心來。 “到底出了什么事,還請夫人如實相告?!弊潞螅x雋開口,問得直接。 潘夫人也沒想瞞他,說:“早在一個月前,嬈兒就已經(jīng)嫁人了?!?/br> 謝雋置在膝上的雙手,忽然漸漸收緊攥成拳。一時間,他沒有說話,只沉默著,冷肅著,仿若自己在心里消化著這個消息。 過了一會兒,似是調(diào)整好了自己心態(tài),謝雋方才問:“臨別前,我和嬈妹有過約定,等送了伯父和諸位兄長到了地方后,便會即刻趕來接她回京。當時,嬈妹是親口答應(yīng)了的。不知,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潘夫人說:“嬈兒初來此地時,有個富商看中了嬈兒,要納她做妾。后來,是嬈兒夫君出來解圍,嬈兒這才免遭羊入虎口?!?/br> 謝雋目光冷了兩分,只問:“她如今人可還在松陽境內(nèi)?” 潘夫人嘆息一聲,道:“謝公子,你人品尊貴,我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嬈兒與你有著天地之別,再是高攀不上。你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般的存在,你的婚姻……不說不由你自己做主,甚至連你父母都做不了主?!?/br> “我們潘家如今代罪之身,如何配得上?” 英國公府乃皇親國戚,謝雋自小常伴幾位皇孫身邊,自由出入皇宮,深得帝后疼愛。他的婚事,日后多半是有圣人做主。 “難道,你想我的女兒給你做那見不得光的外室嗎?” 給勛貴人家兒郎做外室,不如做這商戶人家的正妻好。何況,那傅三爺除了出身差些,旁的各方面,她瞧著也不比謝家二爺差。 而以潘家如今這樣的身份,嬈兒能嫁給傅公子,已經(jīng)算是天賜良緣了。 若這謝公子不肯放手,她怕攪了女兒一樁好姻緣。 謝雋說:“晚輩在家非嫡長孫,祖父祖母相對寬容些。若晚輩執(zhí)意要娶,想來雖艱難,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何況……” “謝二爺這話說的未免天真了些?!迸朔蛉舜驍?,“事到如今,我也實話與二爺說。當年我潘家未敗時,我還怕姑娘嫁去你們家會因高攀了而受委屈,何況如今。如今,我們只愿在這鄉(xiāng)間過點舒心愜意的小日子。你也別怪我狠心,我這是為了嬈兒好,也是為了你好。” “她如今在何處?我想見一面?!敝x雋問。 . 日子一日日過,潘嬈倒?jié)u漸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尤其是在金陵的這半個月,朝夕相處,共克難關(guān),潘嬈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傅家人了。 起初是盼著謝雋能來,她無依無靠,他就是她的靠山,是倚仗。 可怎么盼他都不來的時候,那份期盼就成了壓在心中的一份責任。她需要時時告誡自己她還有個人要等,這才能一直等下去。 而潘嬈怎么也不會想到,就在她以為謝雋不會再來了、就在她覺得自己日后怕是要一直在傅家過下去的時候,謝雋突然就來了。 潘夫人知道,就算她不說,憑謝雋的本事,他也找得來。 所以,她也就沒瞞著。 逃避不是辦法,有事坐下來一起談。她還是信得過謝雋的人品的,知他做不出那等強搶人.妻之事來。 只是,她沒想到,她陪著一道來了金陵城,那傅三爺卻恰巧沒在家。 雙喜一早得了傅世安吩咐,自待謝雋如上賓。 而謝雋是外男,他登門為客,接待的自然是傅家大爺。潘嬈在內(nèi)宅,他是見不到的。 在潘夫人去內(nèi)院見女兒前,早有丫鬟稟告了此事。 當時潘嬈正和桂氏坐一處繡花,突然聽得這個消息,手都扎了一下。 桂氏見潘嬈神色不對,想著或許人家母女間有要事要談。所以,見了潘夫人后,她便主動告辭了。 屋里只剩下知情人后,潘夫人直接嚴肅勒令說:“哪怕他如今來了,你只管把話說清楚就行。姑爺不在家,你可不能做傻事。” 潘嬈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懵。 因為等了這么久,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如今她漸漸適應(yīng)了眼下的生活,漸漸不再倚仗于他,這個時候他反而來了,潘嬈有的只是心中松一口氣,倒也沒太多別的復(fù)雜情感。 她雖一直在說要等謝雋,但她自己何嘗不清楚,她和謝雋再無可能。如今以她的身份跟著他,只會拖累他。 她答應(yīng)過要等他,她做到了。為了他,哪怕是她嫁了人,也在替他守身如玉。 如今再見,把話說清楚,再把祝福送給他,之后自當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娘,安排我見他一面吧?!迸藡齐y得的嚴肅穩(wěn)重,“我曾給過他承諾,如今也要當面把話和他說清楚?!?/br> 潘夫人緊緊攥握住女兒手,再次提醒她說:“這謝二爺?shù)拇_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他是磊落的君子。但不管怎樣,他如今早不是你的良人。嬈兒,你心最軟,既是做了決定,也莫要再被他的言語和深情所動搖?!?/br> “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