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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應(yīng)付。弟妹……不如取個別名吧,就說是傅家新請來的貴人,輕易不露真面。這樣一來,不但不會露了弟妹真正身份,也能保持點(diǎn)神秘感?!?/br> “大家都有好奇心,有點(diǎn)神秘感的話,反倒是能事半功倍?!?/br> 桂氏思慮周全,傅世安和潘嬈對望了一眼。傅世安沒說什么,潘嬈則笑著夸桂氏:“還是大嫂聰明,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那么……取個什么別名好呢。” 桂氏注意力一直放在傅世安身上,就怕這個小叔會不高興。畢竟這件事情,其實(shí)真正論起來,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大房。 “不如……名字就由小叔取吧?!惫鹗辖ㄗh。在傅世安面前,她也頗有些討好的意思。 傅世安溫柔轉(zhuǎn)首看向妻子,目光深邃眷戀,微沉片刻,才說:“就叫眷娘吧?!?/br> “是哪個字?”她以為是謝雋的雋,一時還挺震驚,想著這傅公子到底什么意思。 傅世安一時沒答話,只伸手去握過她手來,在她白皙嬌軟的掌心一筆一劃耐心寫了個字。 一看這字,潘嬈旋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忽又想到昨兒晚上和他同床共枕的事,一時間,臉微微熱起來。 傅世安寫完,抬眸望向面前的人,認(rèn)真說:“如花美眷的眷?!?/br> . 有潘嬈坐鎮(zhèn)后方,又有桂氏打頭陣。所以,陳婉清壓根不算什么。 不過短短數(shù)日功夫,便徹底扭轉(zhuǎn)了局勢。 潘嬈十分高興,因?yàn)槿绱艘粊?,她便再不欠傅家什么了?/br> 所以,哪怕這些日子累著了,她也不在意。 何家的事徹底解決,已經(jīng)是小半個月之后了。前幾日下了場雪,天氣驟然冷了許多,如今,算是真正入了冬天。 這日傅世安才從外面回來,正打算回后院,雙喜突然急色匆匆跑了來,攔住了傅世安。 “何事?這么驚慌?!备凳腊仓坏沉穗p喜一眼,沒在意他,當(dāng)然,腳下步子也沒停,只繼續(xù)負(fù)手往內(nèi)院而去。 雙喜疾步跟上,悄聲道:“三爺,謝公子已經(jīng)到揚(yáng)州城了……” 只這一句,后面的話雙喜還沒說,傅世安腳下步子忽然停住。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紅包! 前未婚夫出場啦! ☆、【22】 傅世安當(dāng)然知道,雙喜口中的這個謝公子,就是謝雋。 一瞬的錯愕后,傅世安繼續(xù)抬腳往前去。只是,如今卻覺雙腳猶如灌了鉛,十分的沉重。 倒是他低看了謝雋了。 是他小瞧了謝雋的本事。 傅世安這個人,慣來忍慣了,喜怒常常不形于色。偶爾也有慌亂失神露出馬腳的時候,但他很擅于調(diào)節(jié)自己,即便有慌亂,也不過是眨眼功夫的事。 “消息可靠嗎?”他淡淡問。 再次出聲,語氣顯然沒了方才的溫度,冷冰冰的,像是透過風(fēng)雪從遠(yuǎn)方飄過來的一樣。而此刻他臉上,也再無半點(diǎn)笑意,眉眼間的冷,連雙喜這個伺候他慣了的近身小廝都害怕。 “是爺?shù)陌敌l(wèi),老五帶回來的,想是假不了?!彪p喜拘謹(jǐn)著回。 傅世安這個人心不小,他從不是個能知足的人。多年前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他有一支非常強(qiáng)大的暗衛(wèi)隊(duì),都是些亡命之徒,得過他恩惠,經(jīng)過他教化,且也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所以,自然是非常忠心能辦事的。 “知道了?!?/br> 淡漠丟下這么一句后,傅世安駐足回首,背光看著雙喜。 “就這兩日我會出門一趟,若謝雋尋來,只管以貴賓之禮待之。但若是他要帶夫人走,你只管攔住他。不必怕得罪他,凡事我善后??捎涀×??” “是,小的謹(jǐn)記在心?!?/br> 雖說主子性冷心狠,雙喜也畏懼??伤藕蛟谥髯由磉叾嗄?,從前也不是沒遇到過大風(fēng)大浪,但從沒一次是像這樣的,像這樣讓他有種窒息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給他的感覺就是,好像主子想殺人一樣。 傅世安交代完雙喜,徑自走了?;亓撕笤汉螅嫔缁謴?fù)如初。 后院里,潘嬈正陪著歲余坐在窗前練字。因屋內(nèi)燒了一整天的炭,這會兒風(fēng)雪停了,天邊露出了點(diǎn)云彩來,潘嬈便讓丫鬟們開窗通通風(fēng)。 窗開著,正好一抬眸,就瞧見了走在庭院中的男人。 “瞧,誰回來了?!迸藡戚p輕拍了拍歲余小腦袋。 “姑父!”歲余本來就喜歡傅世安這個溫柔又耐心還十分雋秀的長輩,這小半月相處下來,他更是從他身上體會到了來自父親的疼愛,自然更加喜歡和依賴。 甚至,如今喜歡姑父比喜歡姑姑還要多一些。 畢竟,姑父有錢又有本事,不管他要什么,從他那里都能得到滿足。 潘歲余朝傅世安生撲去,傅世安直接一只手將人拎著抱起,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之后再朝里屋走來。 潘嬈早已經(jīng)起身相迎了,見他回來了,她福身行禮。 “三爺?!?/br> “你坐吧?!备凳腊惨蝗缂韧佳蹨厝?,沖她溫和的笑。 雖說來了金陵有十多日,但是來辦正事的,沒人能帶他出門玩。這些日子,大人們都忙自己的事,潘歲余則只能跟著傅裘在家玩。 如今他聽姑姑說,好不易正事忙完了,他當(dāng)然想趁著這個時機(jī)讓姑父帶他和姑姑出門玩去了。 比起潘嬈在傅世安面前的拘謹(jǐn)來,潘歲余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有要求直接提的。 “姑父最近還忙嗎?”他問。 上了榻來后,傅世安就將潘歲余抱坐在腿上。聞聲,他下意識朝對面潘嬈看了眼后,這才笑回歲余的話道:“不忙了?!辈坏人?,又問,“你想姑父帶你出去玩嗎?” “可以嗎?”歲余雖問得鎮(zhèn)定,但大眼睛里那撲閃撲閃的光出賣了他,“可是姑姑說,叫我不要打攪姑父,姑姑說你很忙的?!?/br> 傅世安又朝對面望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就算再忙,也是有時間陪你和你姑姑的。何況,如今也不忙?!?/br> “那可太好了?!睔q余拍手,望向姑姑,“哼,就是姑姑不想我出門玩。瞧,我就說沒問題的吧?” “就你話多?!迸藡茪獾贸饬怂痪?。 歲余就直往自己姑父這里鉆,一邊鉆一邊告狀:“姑父你可不可以管管你媳婦啊?你們家,到底誰說了算的?” “呃……”傅世安被問得措手不及。 潘嬈是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就覺得這個侄子白疼了,她氣鼓鼓瞪著歲余,說著有些孩子氣的話:“那你就讓你姑父帶你一個人去玩吧,我馬上收拾一下,我先回松陽去?!?/br> 想想還是不解氣,又加了一句:“反正姑姑怎樣都不好,你以后就和你姑父一起過吧?!?/br> “她生氣了嗎?”歲余也不理她,就悄悄問傅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