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的說。 她傻么?她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連個眼神都不會給。 避之不及呢。 見人忽然老實下來,傅世安唇微彎,隱隱笑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側(cè)首吩咐外面趕車的雙喜:“去縣衙。” 之后,兩個人就隔得遠遠的各自坐著,互不干擾。 確切來說,是潘嬈單方面坐遠了些,傅世安沒挪位置。 松陽縣縣令許植,去年春闈中的進士,今年年初剛剛走馬上任,來這松陽縣任縣令一職。 許縣令是貧寒學子,十年寒窗苦讀,這才得中的進士。沒家世沒背景,不過是去年偶然一次機會,他見過誠義伯府的二少夫人一回,當時便驚為天人。 后來陳家敗落,誠義伯二公子休妻,陳婉清流落至松陽境內(nèi)后,再次相遇,他便覺得是二人命中注定的緣分。所以,也不顧老家早有妻室的事實,留了陳婉清在身邊。 紅袖添香,溫香軟玉,嘗過陳婉清這等尤物的滋味后,他便越發(fā)瞧不上家中糟糠之妻。 漸漸的,在陳婉清夜夜枕邊風的吹動下,他也有了休妻再娶的心思。 心思正動搖著,傅世安便尋上了門來。 許植和傅世安見過幾回面,都是許植登傅宅的門主動找傅世安的。他想有建樹,想早點升為京官,那便需要造福百姓,需要錢。 傅世安是當?shù)馗簧蹋ジ嫡?,是找傅世安商量撥善款修河堤一事?/br> 之前去了幾次,這傅家三爺一直沒給明確答復。原許植沒抱希望,但沒想到,如今傅三爺竟攜夫人親自登門造訪。 歇在衙門后宅的許植聽說傅三爺來了,立即喜上眉梢,對前來報信的捕快說:“快請進來。” 早上才升了堂,處理了一些公務。眼下快到午飯時間,許植正趁著這個休閑時間在練字。而陳婉清,就候在旁邊紅袖添香。 前幾天秀水村傳得沸沸揚揚的松陽兩大富商爭一女子之事,陳婉清自然知曉。所以,眼下聽說潘嬈夫妻尋來了,她眼皮抬都沒抬一下。 計劃落空,她顯然十分生氣。不過,那傅三爺不過一介商戶,如何能和縣太爺比? 何況,這許縣令年輕有為,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傅三奶奶也來了,你幫我招待一下。”許植對陳婉清說。 在許植面前,陳婉清始終溫婉有禮。聞聲,她略欠身,道:“妾明白了?!?/br> 整個縣衙后院也不大,攏共就幾間房,外加一個院子。許植在院子里的桂樹下接待了傅世安,陳婉清則和潘嬈于屋內(nèi)說話。 院子也不多大,窗戶又開著,坐在屋里的人能瞧見外面桂樹下談話的兩位年輕公子。 今兒之前,陳婉清是沒見過傅世安的。她素來清高,看不起商人,在她眼里,行商之人慣都是些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油膩之輩。所以,即便知道這位傅三爺年紀比那何員外小許多,即便計劃落空,她生氣,但有許植比著,她原先也沒太在意。 不過就是對潘嬈沒能被那何員外糟踐掉有些遺憾罷了。 直到今日瞧見這傅三爺?shù)娘L貌。 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這傅三爺雖為商人,可身上卻有勛貴子弟都沒有的清貴氣度。何況,他的長相,身材,樣樣都是那樣的出色。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從前她瞧許植還順眼些,可如今二人坐在一處,一對比,這許植簡直就被比到泥潭里去了。 陳婉清冷著臉,如今在潘嬈面前,她也懶得再裝。 而潘嬈,心里也什么都明白了。有過震驚,但卻也談不上失望,本來她和陳家婉清jiejie也隔著一層的,雖瞧著熱絡,其實交不到心里。 她從小就是混貴女圈的,有交心的真姐妹,自然也有虛情假意逢場作戲的假知己。 只是她沒想到,這陳婉清竟恨她到這種地步。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相比于外面許植和傅世安的暗中較量,屋內(nèi),陳婉清和潘嬈是直接撕破臉了。 潘嬈皺著眉,卻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只是想重新認識一下陳jiejie罷了。” 陳婉清翻她一個白眼:“算你命好,竟逃過一劫。不過,傅家和何家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同樣都是低賤的商戶!你如今也不過就是個商戶之妻。” 打嘴仗嘛,潘嬈雖順溫善良,但又不是缺心眼,沒道理人家詆毀她,她還傻了吧唧不做反駁的。 所以,潘嬈說:“寧為商妻,也不為官家妾。我再怎么也是八抬大轎進的傅家,陳jiejie你呢?” 陳婉清輕哼,一臉自豪:“許你還不知道,再過幾日,我便要和植郎成親了。到時候,三媒六聘,還能少了?” 潘嬈點點頭,不置可否,滿不在意。 見沒氣著她,陳婉清又咬牙說:“植郎步步高升指日可待,到時候,我就是高官之妻。你呢?” 潘嬈溫婉笑道:“我夫君十五歲就中了秀才,只有他想不想考一說,沒有他考不考得上一說。而且,你確定許縣令官途這么平坦嗎?若真如此,何必巴巴求去傅宅討錢花?” 這些都是方才進來的路上,傅世安告訴妻子的。 “你……”陳婉清氣白了臉。 正要再搜腸刮肚說些什么,就聽外面有人喊:“嬈娘,回家了?!?/br> 聞聲,潘嬈才不繼續(xù)和陳婉清周旋,起身就走。陳婉清狠狠跺腳,也跟了出來。 見妻子出來,傅世安十分自然的就攬過她肩,一副十分寵溺的模樣。潘嬈有本能掙扎一下,但見根本掙扎不了,也就放棄了。 許植此刻臉色很難看,立在桂樹下,一聲不吭,似是在思考什么。 而相比于許植的沉重,傅世安卻十分輕松,臨走前,又輕笑提點了一句:“只要許大人答應我提的要求,一千兩銀子,定一文不少送到縣衙。日后,許大人便就是百姓擁戴的好官,三年后升遷入京,也是指日可待的。” “我會好好想想。”傅世安面前,許植頗有些謙遜卑微。 士農(nóng)工商,商人雖輕賤,但有錢也是事實。這世上多的是許植這種被一文錢壓死的“英雄好漢”,想要錢,勢必是要付出些別的東西的。 傅世安夫妻走后,陳婉清清清冷冷立在許植面前,依舊是那副冰山雪蓮臉,把姿態(tài)拔得高高的。 “爺是縣令大人,他不過只是一介商戶,爺何必給他面子?沒由賤了自己身份?!?/br> 許植愛美人,但更愛官途。陳婉清之前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但方才聽說了后,他對她的那些好感就立馬下降了很多。 此番又聽她胡言,一時氣極,抬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賤人!閉嘴!”許植壓低聲音怒吼,雙眼都紅了,“誰讓你多事的?你險些壞了我大事!” “大人……”陳婉清都懵了,反應好一會兒,才紅著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