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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早已穿上了一身大紅嫁衣,也梳好了新娘頭。鏡子中的自己,膚白勝雪,烏發(fā)如墨,正是自己想象中嫁人時候的樣子。 腕上的那玉鐲子還在,潘嬈忍不住摸了摸。 也沒時間讓她想太多,只聽外頭跑進來一個小女孩,笑嘻嘻說:“新郎官來了,騎著大馬兒來了。新郎官可真好看呢,迎親隊有好多人,可氣派了。新郎官已經(jīng)到門口了,他馬上就要進來接新娘子了?!?/br> 然后,潘嬈就被嫂嫂們蓋上了紅蓋頭。她眼前突然一片紅,什么都看不見了。 模糊中,聽見原本屬于庭院的熱鬧忽然到了房里。有一堆人在起哄,她雖看不見,但本能能感覺,有個高挺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因為她似乎聞到了一股陌生的冷香。 清清涼涼的,有些好聞,至少這樣干凈的香味她是不排斥的。 傅世安在兩家親友的起哄聲中,笑著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攥住了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 一點點的攥緊,似是試探一般。見她沒拒絕,最后,他把那雙手包在了自己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4】 潘嬈頭上蓋著紅蓋頭,什么都看不見。 其實當那溫熱觸到她手的時候,她本能是想抽回的。但考慮到,此刻人多,若是她別別扭扭,怕是會讓傅公子難堪。 所以,即便心里知道不該這樣,但她還是忍住了,手任他握著。 只是她十分不習慣,此刻身子僵硬,手也僵硬。 傅世安一身紅色喜袍,長身玉立,與她之間就隔著一人的距離。即便她此刻頭上蓋著紅蓋頭,但她的不安和窘迫,他也能感受得到。 他略垂眸,望著人,握住那雙柔荑的溫熱大手沒松開。 這是寧氏頭回見到傅世安,見他模樣和品性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寧氏心中實在寬慰。望著面前的一對璧人,寧氏既高興又不舍。 “傅公子,我這外甥女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沒吃過苦。若是日后嬌氣了些,你可要多擔待著。” 傅世安忙笑說:“這是自然的,還請姨母放心?!?/br> 朝身邊望了眼,雖然此刻看不到紅蓋頭下那張玉蓮般清純又美艷的臉,他也說:“能娶潘小姐為妻,是我的福氣,自當百般呵護,哪有讓她受半分委屈的道理。” 這話像是說給寧氏聽的,實則是說給潘嬈聽的。 其實他有更多山盟海誓的話想和她說,只不過,眼下人多,不便說。但也不急,待得晚上洞房花燭的時候,有多少話不能說? 到時候,他想親口問問她,當真不記得他了么? 傅世安玉面修身,容貌極好。此刻又溫柔體貼,眉眼含笑,在薛家人和秀水村村民面前,盡數(shù)斂了行商時狡詐詭譎、心狠手辣的一面,倒真成了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文質(zhì)公子了。 寧氏對他挑無可挑。 再不舍,今兒也是外甥女出嫁的大喜日子,不能誤了吉時。 寧氏說:“時辰差不多到了,新郎官快快背新娘上花轎吧?!?/br> 寧氏話才說完,外頭堂屋忽然沖進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三五歲的模樣。兩個人正是薛家大房和二房的孩子,也就是寧氏的孫兒孫女。 不知是不是他們娘親教的,只見兩個孩子進來就一人抱住傅世安一只腿,親昵喚他姑父。 男孩子大一些,口齒也更伶俐,張口就和傅世安討喜錢。 薛家在秀水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寧氏夫妻兩個,憑著自己的智慧和辛勞,攢了些錢?;蛟S三個兒子吃過苦,但這倆孫輩,卻是半點苦沒叫他們吃過。 不但沒吃過苦,日子過得也比同村其他小孩好很多。寧氏實在不明白,又不缺吃又不短穿,怎生這般眼皮子淺? 她不必多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兩個兒媳婦教的。 “虎子!不許胡說!”寧氏冷了臉,十分難堪。 傅世安從小就隨他父親走南闖北,人情世故自然懂。見這薛家姨母生氣了,心里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彎腰抱起腳邊的兩個孩子來。 一手一個,竟毫不費力。 “當然,當然是給你們備了禮物的?!备凳腊驳箾]騙他們,他的確是讓管家準備了好幾份厚禮送薛家人,人人都有,而且都是投其所好。 只不過,他心里只有妻子,一來薛家,自然就直奔新房來了。 想來,管家這事還沒辦。 寧氏面露尷尬,和傅世安說:“傅公子別見怪,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倒是叫你笑話了。” 傅世安卻說:“是姨母見外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實在不必客氣?!庇终f,“我也有一個侄兒,和他們一般大,日后若是姨母方便,可以常帶他們?nèi)プ隹?,也省得我那侄兒一個人實在孤獨?!?/br> 目光四下掃了一圈,見屋里有不少人在,傅世安索性直言道: “今兒是我與娘子大婚,婚事雖cao辦的急了些,但好在有鄉(xiāng)鄰們捧場,也不顯冷清。有些急,一時摸不清你們的喜好,故而只能俗氣些,送些銀錢。我與管家都交代了,只要今兒來吃席的,人人都有封紅?!?/br> 說完朝身邊小廝悄聲吩咐了一句,讓他即刻去讓管家妥辦此事。 來吃席,這薛家大方,本就不必隨禮錢。沒想到,傅家更是財大氣粗,竟還倒送銀子。一時間,村民們個個喜不自禁,直夸薛家厚道、傅家大方,更是不吝嗇對新人的祝福和贊美之詞了。 潘嬈就站在傅世安身邊,自然懂了傅世安此舉的意圖。 姨父姨母好面子,且屋里又有不少人在。兩個表侄不懂事,竟當著村民們的面問傅公子要錢。此事若傳出去,不知原由的人怕是會以為姨父姨母把她嫁給傅公子,是為了錢。 這話好說不好聽。 傅公子想來是摸清了姨父姨母的品性的,所以絕口不提錢的事,只說是備了禮物。而另外一方面,對前來賀喜的村民又出手大方,不吝錢財。 傅公子此舉,既挽回了薛家顏面,又讓村民們記上了薛家的好。于薛家來說,自是百利無一害的事。 潘嬈生在官宦之家,人情世故之事,她也略懂。所以,但見傅世安這般為人處事,心中還是對他生了好感的。 只此一舉,她便看得出來,這傅公子不但心地良善,也是通透聰明的。而為人處事上,更是滴水不漏,哪怕有人把局面弄得很糟,他也能不慌不忙的周全應(yīng)對。 潘嬈想,這樣通情達理之人,想來和他坦誠相待說道理,也是不費事的。 這樣一想,連日來的陰霾,也就漸漸散去了些,她心情也忽然好起來。 外面吹吹打打的一直沒停,拿了傅家錢的村民,更是賣力捧場,一路把迎親隊送到村子口。 還在秀水村的時候,薛家人一直都跟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