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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其實我們早知道開槍的是誰了,現(xiàn)在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是為了迷惑對方,歐陽老總準(zhǔn)備下一盤大棋,你懂不?”吳越說:“不懂?!?/br>“嘖,”金牙推心置腹,“小兄弟道行不夠,我不是叫你學(xué)人家心機深沉,但也不能直來直去行動魯莽,容易被敵人看穿?!?/br>吳越嗤笑:“哈!你們一大燈泡烤人的黑社……”“噯?”金牙放下面孔。“貴公司教誨的是。”吳越改口。他和趙忱之隨后又去了孫江東的醫(yī)院,探望他們的狗。圣伯納犬兔子(女,體重98公斤)被寄養(yǎng)在醫(yī)院已經(jīng)有幾天了,加上上次寄養(yǎng)多日的經(jīng)驗,它與歐陽之間培養(yǎng)出了真感情。歐陽屢次帶它外出欺壓良犬,恐嚇生意伙伴,破壞市政綠化,甚至還相過一回親。遺憾的是對方狗兒體型太小,舉止唐突,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幾乎被它一口咬死。兔子見了始亂終棄的飼養(yǎng)員吳越,異常激動,撲過來也想將他一口咬死,被趙忱之及時阻止。趙忱之摟著它親了半天,柔聲念叨,乖孩子,寶貝兒,誰是漂亮小姑娘?哦,是你啊……狗是無法帶走的,短暫團(tuán)聚后,他們只得回去。臨走時吳越去病房里看歐陽,見其昏昏沉沉睡著,繃帶纏了大半個身子,胳膊上打著吊針。歐陽的傷比趙忱之重得多,手術(shù)后創(chuàng)面既多也大,因此感染的風(fēng)險是后者的數(shù)倍。他強行跑到會所酒店參與談判,真是集魯莽草率、狂躁勇猛于一身,放過去叫做義士。孫江東心情不好,正守在病床前密切關(guān)注著儀器屏幕,對吳越的來或走都顯得很麻木,但對趙忱之似乎不忘初心。“趙總,你居然有能力買下酒店?”他扭頭問。趙忱之說:“當(dāng)然沒有,這不是談判失敗了么?”“深不可測?。 睂O江東問,“能否借我二百萬贖身呢?”吳越插嘴:“江東,別口是心非了,如果你真想離開歐陽,干嘛現(xiàn)在又不眠不休地守著他?”孫江東大怒:“我這是醫(yī)者仁心,就算你小赤佬躺在那里,我也會守著的!”吳越見歐陽眼睛睜開一絲,連忙指著說:“別對我發(fā)火了,他有話說?!?/br>“他回光返照。”孫江東尤為不耐煩,“顛三倒四交代過好幾次遺言了,每次都是夢話,什么足球游戲誰打前鋒,什么堅決反對某某明星和某某明星談戀愛,到現(xiàn)在也沒把賬戶密碼報出來。”歐陽說:“江東……快……我的……”“他要報卡密碼了。”吳越說。“我的大姨和大姨夫是表兄妹?!睔W陽說完,長舒一口氣,面上隱隱帶著笑意,像是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移除了心中塊壘。“……”孫江東扭頭向趙忱之,“趙總,你們走吧,我要給他插管了?!?/br>趙忱之問:“為什么?他有自主呼吸啊?!?/br>孫江東說:“插了就沒有了,而且再也不能說話?!?/br>“祝你成功?!壁w忱之與他握手道別。回到暫住的酒店,吳越想回房間洗澡,趙忱之不依不饒地跟著。吳越說:“您的房間在那邊。”趙忱之說:“東西太多,堆得滿了,看著心煩?!?/br>“我房里也堆著您的雜物。”“那我就看著你。”趙忱之說著從門縫里擠了進(jìn)去。吳越警告:“酒店的房間隔音不好,你別想亂來啊,免得我叫喚?!?/br>“叫吧,”趙忱之懶懶地往床上一躺,“這當(dāng)口我連吃飯都沒心情,你叫兩聲正好替我解解悶?!?/br>吳越去扒他的身子:“真的?”趙忱之閉著眼睛說:“真的,我愁著呢。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半年多前我開始當(dāng)總經(jīng)理時,怎么就沒想到這句話呢?早知道業(yè)主方已經(jīng)千瘡百孔,我就……”“你就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迪拜吃香喝辣?”吳越接口。“手表呢?”趙忱之突然問。吳越說:“你放心吧,一百多萬的表,我就算把命丟了也會守著的!”趙忱之微微一笑:“誰問你這個,我是說既然手表在,戒指在,咱們倆趁著這幾天空閑,出國結(jié)個婚吧?!?/br>“你還沒放棄?”吳越瞪大眼睛,“一邊說自己茶飯不思,一邊對結(jié)婚倒來勁,外頭大齡適婚的多了,沒見過你這么積極的!”趙忱之說:“我天生有全局觀,執(zhí)行力強,否則怎么會成為集團(tuán)里最年輕的外派總經(jīng)理?”“不結(jié)!”吳越說,“還沒問過我媽呢!”趙忱之說:“令堂歿了?!?/br>“死了也要問?。 眳窃秸f,“你也回去問問你爸你媽?!?/br>“我說過,家慈家嚴(yán)也不在了?!壁w忱之說。“咦?”“五年前兩人乘著游艇環(huán)游世界,在公海里遇到風(fēng)暴淹死的。不用太難過,他們都快七十歲了,也算是為了興趣愛好獻(xiàn)身,死得其所?!?/br>見吳越發(fā)愣,趙忱之又說:“不然你以為顧先生是誰?我父母給我留下了一支信托基金,我工作忙懶得打理,他幫我管理著?!?/br>吳越呼啦一下站起來:“那你先前說跟顧裁縫借了錢……”“對啊,是從他手里借啊,”趙忱之說,“雖然那錢名義上是我的?!?/br>吳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子:“你……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特別富裕?!”趙忱之想了想,笑著說:“也不算吧,一般人家。”“你他媽富得都能接三四次康熙爺?shù)鸟{了!”吳越真是無名怒火直沖腦門,“這么有錢為毛還要當(dāng)個cao心勞力的扭虧總經(jīng)理?什么三個月休息一天?嗯?為毛不天天閑在家里喝茶養(yǎng)狗打游戲?!”“我工作能力強?!壁w忱之顯得理所當(dāng)然。吳越松開,冷漠道:“我恨你。”趙忱之溫柔地說:“老公,出去結(jié)婚???”“我還恨你他媽的一點兒也不了解國情!”吳越咆哮,“我沒有護(hù)照,辦護(hù)照要十個工作日!有了護(hù)照還得有簽證,辦簽證加急也要十來天!什么說走就走的旅行,坑的就是你們這群言情劇看多了的黃花大小伙子!等我們倆能夠出國結(jié)婚,司法拍賣都快開始了,你這個樣子怎么和法院打交道?”“你生氣起來很好看?!壁w忱之托腮說。吳越啐了一口。“我有錢讓你不高興了?”趙忱之問。“沒錯,因為我窮?!眳窃匠?,很郁悶。“我們均貧富啊?!壁w忱之說。“你先讓顧裁縫也借我錢,我去揮霍一番?!?/br>趙忱之笑道:“這可比辦護(hù)照簽證難多了。顧先生不同意我買酒店,覺得那是不良資產(chǎn)中的不良資產(chǎn),我軟磨硬泡他才肯拿出一點點?,F(xiàn)在債主方不賣,讓他舒了好大一口氣,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