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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管他在哪里,總有一個西原愿意聽自己說話,她不會打斷,不會生氣,不會厭煩。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亦是他的幸運。 袈措出差回來后就到九月底了。 小別勝新婚,兩個人整天在一起。 自沈長樂去世后,袈措教了沈流年很多生意上的事。 沈流年熱衷醫(yī)術(shù),但為了能幫大哥還是很認(rèn)真學(xué)習(xí)。 沈流年不能獨當(dāng)一面,但是一些小問題還是能處理。 臨近十一月,公司所有事情步入正軌,袈措終于閑了下來??晌髟殖鰡栴}了,她遇到了瓶頸期,莫名其妙地?zé)┰旰挽`感缺失,怎么都畫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覺。 袈措決定帶西原出去旅行,問西原想去哪里。 西原想了想抱著袈措的胳膊說:“我想去撒哈拉沙漠,以前不敢坐飛機(jī),現(xiàn)在你可要保護(hù)我?!?/br> 袈措笑著說:“好的,夫人。” 最好的路線是從摩洛哥去一趟西撒,可是正碰上摩洛哥、利比亞這些國家內(nèi)部政局動蕩,袈措和西原最后打算去埃及。助理處理了所有工作,臨走前,袈措先帶著西原去檢查了身體,西原總會感覺很疲勞。 正好趕上謝以瀠產(chǎn)檢,閨蜜兩個非要搭伴,袈措和謝以忱只能由著兩個祖宗。 謝以瀠坐在車上盯著西原的肚子,說:“西原你常常疲勞該不是懷孕了吧?” “不知道?!?/br> “哎西西你怎么比我還不靠譜!你大姨媽多久沒來?” 西原想了想說:“我那一向不準(zhǔn)。不過好像有一個半月沒來了。” “估計就是有了,等會讓沈醫(yī)生給你做個檢查。” “沈流年?你和他?” 謝以瀠瞪了西原一眼,說:“你想多了!沈博士在這方面是專家,我的情況有點特殊,以忱特地請了他來的?!?/br> 西原只能感嘆:“嗯。老板對你是真愛?!?/br> 西原到醫(yī)院后做了檢查,她懷孕一個月了。 算算日子,應(yīng)該就是袈措剛回來后的幾天。 謝以瀠高興地直問是男是女。 謝以忱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她是一孕傻三年。 謝以瀠的檢查也一切正常,兩對夫婦就坐在一起等結(jié)果。 西原笑嘻嘻地看著袈措,說:“這下去不了撒哈拉了?!?/br> “以后陪你去,帶著寶寶。” “還說不喜歡小孩子,這不還沒出生你就想著ta了!” “不許誣賴我,我從沒說過我不喜歡我們的孩子?!?/br> 兩個人低低地在一起說話,忽然沈流年出來了,他把謝以瀠的檢查單遞給謝以忱,倚著門對他們笑著說:“大哥,你來取一下大嫂的單子。” 沈流年第一次讓袈措去干什么。 袈措一怔,摸了摸西原的頭發(fā),說:“等我回來。” “好。” 謝以忱皺了皺眉。 “怎么了?” “沒事?!?/br> 袈措跟著沈流年走到他的診斷室。 空氣中流動著消毒液的味道,桌上放著厚厚的醫(yī)書,玻璃下壓著紙,上面記滿了常用的藥物。 袈措站在桌前拿起西原的檢查單。 沈流年盯著袈措的眼睛,說:“大哥,這個孩子生不下來的?!?/br> 第52章 chapter52救贖 袈措的手撐在玻璃桌面上,他看著手里的化驗單,然后把它攤在了沈流年面前。 “大哥,西原的抑郁癥真的很深很深,那幾年她過得真的很痛苦?!鄙蛄髂昝鎸χ麓?,此刻的西原不是他的大嫂,就是一個病人,一個他認(rèn)識了很多年的朋友。 “她很堅強(qiáng),那些年她挺了過來。上次手術(shù)后她的身體虧損太嚴(yán)重,現(xiàn)在她肚子里還未成形的孩子很健康,可隨著孩子慢慢成長,只能靠吸取母體的養(yǎng)分存活。” 袈措問:“如果生下孩子會怎么樣?” 常年消毒,他的手指長而白,沈流年移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用權(quán)威專業(yè)的口吻告訴袈措:“如果這個孩子順利出生,那母體就會損耗虧空。但是這次手術(shù)之后,她再也不可能懷孕了?!?/br> 袈措沉默了幾秒鐘。 他過于平靜和鎮(zhèn)定。 如果沒有為了娶西原搞出那么多事,沈流年差點都要以為他根本不愛西原了。 袈措看著沈流年,認(rèn)真問:“你也沒辦法嗎?” “沒有。孩子和母親,只能留一個?!?/br> “嗯。我知道了?!?/br> “不要告訴西原?!?/br> “不要孩子?!?/br> 袈措對沈流年說了好幾句話,毫無條理似地,“你去準(zhǔn)備,我們現(xiàn)在就做手術(shù)。西原不要孩子?!?/br> 沈流年聽出了袈措話里的急躁,他忽然想起了西原第一次懷孕時的一切,她的倔強(qiáng),她的隱忍,還有她的決絕。 當(dāng)初他以為,西原不喜歡小孩。 可是現(xiàn)在,沈流年都不敢深思。 “大哥,這件事怎么都得先讓西原知——” 沈流年抬起頭,話音猝然一停。 “大嫂——” 袈措寬闊的肩膀微微一顫。 袈措轉(zhuǎn)過去,他的西原就站在門口。 袈措走到西原身邊。 “怎么來了?謝總他們呢?” 西原動了動干涸的嘴唇,她說不出話來。 “他們回去了?” 西原有些恍惚地點點頭。 西原扶著門,手里的門框都好像變軟了,四指都要往里嵌。 過于用力,指甲蓋末梢印出了一圈一圈蒼白的彎月。 袈措拉過西原的手,滿手生涼。 西原沒有看袈措,而是盯著沈流年的眼睛說:“我的孩子健康嗎?” “目前一切正常?!鄙蛄髂耆鐚嵳f。 “生下孩子,我會死嗎?” 西原問得過于直白,沈流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要是平時袈措肯定說不會,可這一刻他像是失了聲。 “要是這個孩子沒有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是?!贝丝痰纳蛄髂曛划?dāng)自己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