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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措摟緊西原,說:“不會。我不會離開你。不會不愛你。” 是他做的還不夠好,才留下她一個人蜷曲在黑暗里,才讓她這么患得患失。 他會盡快解決這里的事情,給她安穩(wěn)的生活。 她想生個孩子,那他們就生個孩子;她想去旅行作畫,那他就陪她旅行;她想辦公益畫展,那他就替她籌備畫展。 Chapter 46飯局 “西原,你到底為什么生氣?”袈措今天是真的有點累,他盡力放低聲音和西原說話。 袈措理智,其實西原比他更理智。 西原也在反思,她究竟在氣什么。 西原披上衣服問袈措:“你今天是為什么事做口供?!?/br> 袈措有一瞬間的詫異,他印象中的西原從不會抓著一件事不放,但同時袈措覺得西原會理解他。 “我并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從我手里進(jìn)出的每筆錢都正規(guī)合法。有些事情我顧不過來,扎西他們會幫我,警惕力不足,讓別人鉆了空子。不過只是些賦稅問題,我會解決?!?/br>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替人受過?” “西原,他們跟了我十多年。” “兄弟殺了人,你賣身替他們遮掩,兄弟逃了稅,你還要替他們坐牢?” 西原說地毫無余地,袈措有些不滿,皺眉說:“他們有家庭有孩子,所有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有能力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去傷害他們。” “是,他們有家庭有孩子,他們的妻兒會擔(dān)心他們。”西原近乎是對袈措吼出來的:“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樣的西原讓袈措心一疼。 袈措半跪在床上,湊上去想要摟住西原。 “放開?!?/br> “不放。西原你怎么了,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嗎?!?/br> 從嫌她無理取鬧到咄咄逼人,西原的心驟然一冷,所有的精力瞬間往外流失。 西原盯著袈措說不出話。 袈措忽然也不知道該怎么給西原解釋這些,沉默了幾秒,袈措說:“西原,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唇形叶鐔帷!?/br> 西原眉間有一瞬間的松動。 袈措長長出了口氣,他整個人忽然變得沉而寂,這樣的袈措是西原沒有遇見過的,他的前三十年,她都不曾參與過的。袈措的口吻很淡,像是在回憶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大哥是白瑪?shù)挠H哥哥,一個憨厚的老實人,年齡比我們都大。八年前他掉下山崖摔死了,為了救我。我答應(yīng)他替他照顧白瑪,替他阿爸養(yǎng)老送終。我能讓白瑪來蘭木寺里給僧徒做飯賺取工錢,我能讓藏民信仰的仁波切為他死去的阿爸親自誦往生咒,我能以我十年修持的身份穿上僧衣替他阿爸送終。可是,我能做到的僅此而已?!?/br> “在佛像前誦經(jīng)叩拜,無數(shù)個日夜里,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生命、信仰、修持。藏地的反人口販賣組織,期初并沒有名稱,也只有我和大哥兩個人。沒有任何宣傳、利益,現(xiàn)在的上百人都是自發(fā)而來。這十年來他們做過很多好事,不被人所知,不被媒體所爆料,我們從來沒有做過統(tǒng)計,只是救一個人,我們就在瑪尼堆前扔一塊石頭,藏地的瑪尼堆隨處可見,可每一處都有我們走過的痕跡。西原,他們愿意跟著我?guī)土藷o數(shù)人,除了不給他們帶去麻煩,我再沒有可能回饋的報答。” 西原看著袈措棱角分明的線條,他是平凡的,他又是偉大的,真的,誰也比不上袈措,最起碼在西原心里是這樣的。西原看著袈措,認(rèn)真說:“你回饋他們,誰來回饋你。” 袈措沒有答,一如既往地認(rèn)真注視著西原。 西原忽然想到了她在藏地被抓的那次,袈措對她說過,不管是誰受困,他都會選擇救助。袈措太有原則了,這個男人認(rèn)真、真實地讓她心顫,西原疲倦地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睡會。” “西原——” “你不走我走。” 快凌晨四點了,袈措趕緊按住西原,說:“別。你睡覺,我出去?!?/br> 袈措磨磨蹭蹭地下床走出臥室,躺在大廳的沙發(fā)。 西原煩躁地扔掉衣服,一抬屁股,一股熱流下來。 大姨媽來了。西原煩躁地罵了句真他媽的cao蛋。 大半夜的,西原收拾完身上換了個位子就睡下。西原將手放在小腹上,有些遺憾,她還沒有懷上孩子啊。自從她不吃藥后,袈措的性.欲明顯提高,她才意識到原來以前袈措從來沒有滿足過。西原有些難受,這個處處都為她著想的男人,他能生理的*都能禁止,可他怎么就再不讓自己任性一點呢。袈措過于理智和真實,西原竟然懼怕如果有一天她碰到了他的底線,那他會怎么樣?愛情中的女人,是最多心、貪心的生物。 袈措本來很累,躺在沙發(fā)上的他卻毫無睡意。 袈措閉上眼開始想今天的事情,藍(lán)家的目的很簡單,這肯定只是個開頭,看來他也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袈措不動聲色地跟了沈長樂近乎十年,為他做了十年事,有些事情,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藍(lán)家的事對袈措沒有構(gòu)成太大影響。 袈措睜眼眼睛,他在想西原。 三十年他都一個人過來了,可現(xiàn)在抱不到西原他就睡不著。 袈措自小奉行訥言敏行,和西原在一起,他總會自省不足,他是真的舍不得西原有一丁點不開心。從剛開始的纏綿歡愛到西原莫名生氣,袈措能深切地感受到西原內(nèi)心的不安。 袈措看了看表,凌晨四點五十,袈措起來悄悄進(jìn)了臥室。 西原已經(jīng)睡著了,窩在被子里的她很安靜,袈措睡進(jìn)去,慢慢拽了下她,熟睡的西原就毫無意識地循著熱源蹭過來,袈措的心瞬間被填滿,吻了吻她的頭發(fā),兩個人相擁而眠。 西原做了一夜夢,夢見她睡在袈措懷里。 第二天十點醒來,西原跑去上了廁所,回來看到昨晚的床單已經(jīng)換過了,晾衣臺上掛著床單,還有她和袈措昨晚穿著的睡意。西原拿起手機,上面有袈措編輯的短信,無非就是告訴她他去上班了,交代她起來記得吃飯。 西原腰有些酸,放空身體鉆進(jìn)了軟綿綿的被子里。 從來沒有人為她做過這些事。 西原起來后看到了謝以忱發(fā)過來的今日財經(jīng)報道,袈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