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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點(diǎn)喝多了。我要吃我的石榴?!?/br> “你這是自討苦吃。誰讓你不聽話早點(diǎn)來?!濒麓敕浅2桓吲d地把石榴丟到西原懷里,站起來嚴(yán)肅臉訓(xùn)斥西原。 西原揚(yáng)起下巴,瞇著眼睛對袈措說:“我的手疼,不能剝石榴?!?/br> 袈措立馬蹲下,摸著西原的右手放低聲音問:“還疼嗎?” 西原忽然說不出話,點(diǎn)點(diǎn)頭。 “怎么就不疼了呢?”又是那種低、誠、無措的語氣。“總抽煙不好?!?/br> 西原掀掉被子往袈措身上靠,舉著石榴笑道:“喏,我吃石榴就不疼了。” “你坐好,我給你剝石榴?!?/br> 袈措洗了手,過來給西原剝石榴。 石榴皮已經(jīng)黑了,但里面的果rou飽滿透紅。 袈措很耐心,很認(rèn)真地剝。 西原最喜歡吃石榴,轉(zhuǎn)眼半個就沒了。 西原躺在床上,頭有點(diǎn)暈,地上有垃圾桶,她偏偏要把石榴籽吐到外面。 袈措把床上的石榴籽掃下來,嚴(yán)肅地對西原說:“不許亂吐,這樣不對?!?/br> “居然說我做的不對?!蔽髟拥舯蛔幼饋?,跪在床上,氣勢洶洶說:“給你個機(jī)會重說,我做的對不對?!?/br> “嗯……不對。” 還說不對,這還得了?一身酒氣的西原貼近袈措,誘導(dǎo)地說:“你說我什么都做的對,我就讓你親我?!?/br> 袈措一把抱住差點(diǎn)從床上掉下去的西原,看著她滿唇的石榴汁,說:“你做的不對。不過你可以繼續(xù)亂吐,我去掃?!?/br> 這個男人吶。西原笑著醉醺醺地上去咬住袈措的唇。 西原嘴角的石榴汁格外誘人,全部流進(jìn)了袈措嘴里。 西原放開袈措,得意地誘惑地問:“甜不甜?” 袈措點(diǎn)點(diǎn)頭。 西原滿意地睡覺去了。 袈措臉癢了一夜。 袈措對石榴過敏。 Chapter 29離開 西原第二天中午十二點(diǎn)多才醒來。頭暈,胃疼。 長時間沒碰過酒rou,昨晚猛地吃完今天就難受。 西原洗漱完叫了一聲袈措,沒人答應(yīng),進(jìn)來的人卻是桑南。 “西原阿佳你起來了,頭疼嗎?這是袈措——”桑南頓了頓,改口說:“這是二哥早上給阿佳拉剝好的石榴,吃這個解酒。” 西原一邊梳頭,一邊笑著說:“怎么也隨他們叫起二哥了,袈措不是桑南你一個人的‘堪布’嗎?” 桑笑得靦腆:“二哥說他和寺中的上師、堪布不同,他是俗人,我再這么叫他只會徒增我和他的業(yè)障?!?/br> “這個男人!你都叫十年了怎么沒見他說過業(yè)障不業(yè)障之類的話?!?/br> “我也是這樣問二哥的,二哥說,前十幾年他和上師、堪布修一樣的梵行,當(dāng)?shù)闷鹞医兴安肌?涩F(xiàn)在和以后不同了,他當(dāng)不得這個稱謂?!?/br> 桑南說話時很安靜,他只是傳達(dá)袈措的意思。 西原仿佛看見了袈措在她面前時同樣的回答。 現(xiàn)在和以后都不一樣了,什么地方不一樣呢? 西原笑了笑,問道:“袈措呢,他去哪了?” “二哥早上去加查了?!?/br> 西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一個人去加查了?” “嗯。阿佳你早上不起床,二哥說你最近太累了,讓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幾天,等他送尼瑪遠(yuǎn)行后再帶阿佳去拉姆拉錯?!?/br> “哦——”西原聲音低低地沉了下去。 她忽然覺得舉起來扎頭發(fā)的手有點(diǎn)困, 西原松開手,一頭過腰的長發(fā)就散下。 “西原阿佳你不開心嗎?”桑南看著西原問。 西原笑著說:“沒有?!?/br> 而桑南聽了卻說:“二哥說,阿佳你要是笑著說沒有那就代表你是真的不開心了。二哥還說,他不是故意不帶你去,是你先喝醉不起床,這件事不全是他的錯。二哥還說,他回來會給阿佳拉天天剝石榴的。你要聽話。”桑南一口氣轉(zhuǎn)達(dá)完袈措的話后把手里剝好的石榴遞到西原面前。 接過石榴,有點(diǎn)動容。 西原發(fā)現(xiàn)她有點(diǎn)陌生,變得越來越感性。 不過是一碗石榴,她居然有流淚的沖動。 她不無理取鬧,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 從多曲到加查自駕最少都要十八個小時,就算袈措熟悉小路,那他早上要起多早給她剝一碗石榴,然后在晚上趕到加查? 西原一時被石榴牽制了思維,始終沒有考慮袈措那樣一個做事嚴(yán)謹(jǐn)嚴(yán)肅的男人為什么會這么匆忙地趕去加查。 昨天喝的啤酒不多,可今天頭卻很疼。 桑南對難受的西原說:“如果白瑪姐沒有生病的話就好了,她會熬一種解酒湯?!?/br> “白瑪?她也在這里?她怎么了?” “白瑪姐的家就在我們寺后面?!?/br> 西原點(diǎn)點(diǎn)頭,隨口一問:“她怎么忽然生病了?!?/br> 桑南從不說謊,看著西原的臉色,回答:“白瑪姐好像和袈措說完話后就生病了?!?/br> 想起袈措說話的習(xí)慣,西原笑著問:“他說什么把人家姑娘弄病了?” “白瑪姐對二哥說她喜歡二哥??啥鐚Π赚斀阏f不許她喜歡他,他只同意西原阿佳喜歡他?!鄙D险f這些的時候很不好意思。 “這個男人他腦子里是怎么想的,你管人家喜歡誰。還不許,他怎么不上天呢?”西原又氣又笑,不喜歡人家干嘛把她拉上。 大城市里很多小學(xué)生就懂什么是撩.妹交女朋友了。而這里的孩子很單純,十多歲的小桑南還不懂他們之間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的感情,只能低下頭笑得羞澀。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袈措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 “仙女節(jié)的早上。二哥只要在多曲,每天早上都會去寺里添油?!?/br> 也就是昨天早上,她以為她起的夠早了,而他已經(jīng)添油回來了。 西原再沒有問這些無關(guān)要緊的事,而是讓桑南給她講了很多他成長中的事,雖然桑南在寺里的修行過于單調(diào),但他十年日一日的梵行中都有袈措的縮影與引導(dǎo)。就好像西原第一次和袈措見面時,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