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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郎才女貌,就是天作之合。 . 東宮的一個偏僻屋內。 一個女子被綁著躺在角落,身上還穿著錦衣華服,面容雖然有些灰塵,卻看起來清秀溫婉,雙眼緊閉,像是夢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眉頭皺的緊緊的。 女子就是齊茜。 路時郁走進去對身后的元春說:“拿冷水叫醒?!?/br> 元春恭敬的站在身旁,讓后面的人拿著冷水潑上去。 “唔咳咳咳——” 齊茜緩緩睜開眼,因為手在身后所以沒有辦法擦臉,眼睛感覺很難受,幾乎就要睜不開。 “我在哪兒?” 路時郁輕哼一聲,“你說呢?” 齊茜清醒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太看得清面前的路時郁,卻往后縮了縮,“你要做什么?” 路時郁清俊的面容染上了些沉色,“你說呢?你要給卿卿下藥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會落得什么樣的后果?” 齊茜又害怕的往后縮,“路時郁,你不能殺了我,你殺了我齊莞就不會再好了?!?/br> 路時郁挑眉,“哦?怎么說?” 齊茜哽咽著開始說:“我,我不止是放了性寒的藥,那個里面還有其他東西,我放性寒的藥只是為了遮住那個的味道?!?/br> 路時郁皺眉,“什么東西?” 齊茜微微勾唇,“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你剛剛不是還想殺了我嗎?” 路時郁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說不說?” 齊茜有恃無恐,“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你根本不可能放著齊莞不管,所以你肯定會留著我的性命?!?/br> 路時郁松開剛剛掐著她脖子的手,轉身笑出聲,笑聲清越,像是在嘲笑齊茜的異想天開。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齊茜冷笑出聲,“你不需要炸我,我下的東西,自然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br> 路時郁點點頭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齊茜,“好,你不說可以?!?/br> 對著身后的元春吩咐道:“帶到暗牢上刑?!?/br> 元春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是?!?/br> 看著被蒙著臉帶走的齊茜的背影,路時郁站在原地想了想,去找了齊莞。 “今日感覺怎么樣?” 齊莞有些好笑他,“我在宮里能怎么樣?。俊?/br> 路時郁摸摸她的臉,“感覺不舒服就告訴我?!?/br> 齊莞皺了皺眉,察覺到路時郁的不對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路時郁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齊茜說,她還在糕點里放了其他東西?!?/br> 齊莞驚訝,“怎么會這樣?” 原本以為只是下了性寒的藥物,太醫(yī)也說里面有那個,在檢查完之后,那些糕點就已經毀了,沒想到現在齊茜居然說里面還有其他東西。 這真是......足夠讓人感到可怕。 “那具體是什么?”齊莞咽了咽口水。 路時郁搖頭,“她咬死不說,現在已經帶到暗牢了。” 齊莞抓著路時郁的衣袖,手指不停的攥著,將衣服都捏皺了。 路時郁看著她的發(fā)頂,眉目間也有些冷意。 既然還有心和他做交易,想必是真的有恃無恐。 但是進了暗牢的人,怎么可能會一直硬骨頭?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比死難熬多了。 本來只是打算把事情問清楚之后就讓齊茜死個痛快,現在看來,完全是沒必要的事情。 既然這樣,就希望齊茜在暗牢里能捱過一天吧。 .. 暗牢。 暗牢本就是用于處理暗衛(wèi)里面有了叛逃之心的人。 那些經過多少年訓練的人都受不住的事情,何況是齊茜一個弱女子。 即便是她在古代生活了兩年,可是她見到的不過是這個時代的冰山一角。 她連全部的一半都沒有看到,她看不到其他的人。 她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可以為所欲為,所以肆無忌憚。 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之后,開始無所顧忌。 大部分人都是因為她還沒有牽扯到自己切身的利益而已,她卻以為別人是惹不起她。 太過狂妄并且沒有自知之明。 會失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成功才應該意外才對。 第一次齊茜還死咬著嘴不吭聲,元春在一旁看著,冷笑一聲。 對正在行刑的人說了一聲,“加大量。” 那人點點頭,再次加量。 齊茜剛開始還能吭聲,沒過多久,嗓子就喊啞了。 四周都是暗無天際的樣子,就像是永遠都看不到太陽了一樣。 第二次,齊茜醒來,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rou。 就連自己的臉也在疼,她不知道是為什么疼,只覺得自己的皮膚似乎在腐爛一樣。 第三次,齊茜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四周靜靜的,似乎沒有人。 她喘著氣,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卻發(fā)現自己的下巴已經被卸掉了。 ...... 她瘋了。 . 路時郁接到元春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和齊莞用膳完。 齊莞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怎么會這樣?” 路時郁握著她的手,安撫了她一下,“帶我去看她?!?/br> 元春點點頭,“是?!?/br> 齊莞拉著他的手,“我也一起去?!?/br> 路時郁皺眉,暗牢那個地方,即便是進去的人不是要行刑,也會感到陰森的幽暗。 他不想齊莞一起去,“卿卿,你在這里等著好不好?” 齊莞固執(zhí)的拉著他的手,“帶我一起去?!?/br> 路時郁沉默一下,點點頭,“好。” “殿下......”元春似乎想說什么,可是看著路時郁的神色,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 路時郁帶著齊莞走進暗牢。 齊莞雖然穿著披風,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個地方遠遠看著并沒有什么感覺。 可是走進去,就好像感到自己的腳底開始往上躥著冷意。 四周都有人在嘶吼,要不就是很重很重的喘息聲。 再走近一點,就好像聽到不停的有人在自己周圍說著話。 “說實話吧,說了實話你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即使是不受刑,待在這里的時間長了,也遲早會瘋掉的。 路時郁將齊莞往自己懷里拉了拉,“若是感到難受的話,就讓元春把你送出去?!?/br> 齊莞搖搖頭,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沒事,我們一起進去。” 路時郁沒有強硬將她送出去,點點頭,摟著齊莞繼續(xù)往里面走。 因為是路時郁送進來特意關照的人,所以齊茜在最里面。 一路上齊莞見到了太多太多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她的睫毛顫抖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