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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快被抬進去的時候才再次開口:“你只說我汲汲營營,那你的盤算便不算是汲汲營營了嗎?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何必這般折墮別人?” 齊莞被她說得微微怔楞,看著她被抬進院子,微微嘆了口氣。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只是她是不得不爭,而齊茜明明可以嫁給別人做正妻卻要去拼了命的爭。 何必呢? 這樣的思考不過是一瞬,她還要準備選秀,自然還是顧好自己比較好些。 至于齊茜,她今后的打算,無論是成是敗,都將不再讓自己心軟。 ...... . 路時郁第二日去看望皇后的時候,果然又被念叨了他的親事。 “你今年卻是必須要娶親的,你父皇頂著朝臣的壓力為你扛了兩年,今年又是三年大選,若是今年選秀再不選,你這個太子定是要被參上幾本的!” 皇后娘娘年近四十,因著保養(yǎng)得宜,卻并沒有多么顯老態(tài),反而風韻更甚,比之那些清秀的稚嫩的秀女更多了些沉著。 皇上和皇后的關系向來不錯,兩個人也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著走到今日實屬不易,故此格外珍惜彼此的關系和感情。 而作為兩個人感情的結晶——路時郁,從小被寵愛大,不僅沒有染上什么惡習,反而穩(wěn)重有余,若一定要說有什么不好,便是他的性子實在太淡了些。 路時郁對著皇后向來隨意,他笑著說道:“這次選秀似乎有不少人?” 皇后這段時間都在忙著選秀的事情,那些秀女的畫像也看了不少,這次選秀確實是近幾年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 原因也很好想,無非就是幾個皇子都到了成婚的年齡,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女兒送來,說不定就讓哪個皇子看上了呢。 “是啊,那些各州府的暫且不論,便是京城這次也有五十之數(shù)?!?/br> 皇后將自己挑出來的幾個畫像放在路時郁面前,指著第一個人說道:“左相之女,雖是其貌不揚,但是頗有才名?!?/br> 路時郁點點頭,“昨日見到了,確實其貌不揚,這畫像卻比本人還要好看些的?!?/br> 皇后:“......” 她好笑又好氣的拍了一下路時郁的肩。 “威遠將軍之女,性格直爽,相貌也不錯?!?/br> 路時郁:“但是昨日詩社時候,威遠將軍之女分明對國公府世子有意,居然還進宮來了?” 皇后:“......” 一聽就是借口,國公府世子才十歲幼齡! 威遠將軍之女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女子?” 皇后索性放下畫像,一雙美眸緊緊的看著他問道。 路時郁搖搖頭,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家母后到了發(fā)怒的邊緣,略顯討好的笑道:“母后,來,我們接著往下看?!?/br> “你看這位國公府大小姐就很不錯,貌比西施,更難得的是她性格溫婉,與自家姐妹相處良好......” 皇后瞇了瞇眼,一雙美眸泄露出些許凌厲,“國公府大小姐?” “兩年前去江南那個?” 路時郁:“......” “母后可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br> 皇后輕哼了一聲,看了看齊莞的畫像。 確實是花容月貌,便是畫像都是這般美,真人只怕會更美才對。 也不怪路時郁會印象深刻了。 她點點頭,“你一年前去巡視的就是江南吧?” 路時郁心里驚了一下,面上卻還是溫雋的笑著,“是啊?!?/br> “當時你是沒有住在縣衙的對吧?” “她也在江南,你是一年前就見過她了?” “怎么今日才向母后提起?” 路時郁被皇后問的節(jié)節(jié)敗退,無奈苦笑,“母后,兒臣好容易對一個人有興趣,你便這般刨根問底?” 皇后揉揉額頭,一心為了自己兒子著想,“國公府大小姐的閨譽可不太好,先不提她那個住在家廟的母親,便是她一個女兒家能得到老國公的信任就不是個簡單人物。” “她此次選秀,可不只是為了她自己,還為了國公府?!?/br> “國公府自從老國公爺交到國公爺手上之后只是敗落至今,齊莞一個人背負的不止是她一個人的榮光,還有整個國公府的興亡?!?/br> “你性子淡傲,怕是難以和這般汲汲營營的女子相處?!?/br> 第5章 保護太子妃(五) 皇后的拳拳愛子之心,也是真心實意為了路時郁考慮的。 何況她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路時郁知道,但就是知道,才更覺得自己想要得到齊莞。 一年前他去江南,齊莞正在葡萄藤下讀書,枝蔓垂在她的身邊看起來好像是從她的身下生長出來。 而她一個回眸,就讓他記住了她的身份。 國公府大小姐齊莞。 被發(fā)配到江南避風頭的齊莞。 那個生母惡毒的齊莞。 可是這么多的傳聞,從來沒有哪個明確的說過齊莞到底犯了什么錯。 而他在江南還有事,自然這些事情需要暫且放下。 之后又急著回京,想著齊莞總要回京的,就放下了自己的心思。 路時郁淺淺的笑著,“母后,兒臣性子淡,不正要一個強勢些的正妻管著家嗎?” 他沒有像皇后解釋齊莞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即便是解釋了,皇后也只會覺得他是在為齊莞說好話。 搞不好還會有反作用。 更何況,齊莞是什么樣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反正不論如何他都喜歡她。 并且——只要她。 皇后被他說得也有些心動,管著不管著家倒是另說,只是想到路時郁這么多年也就對齊莞一個人這樣求著自己。 皇后的那一顆心哦,又是歡喜又是失落的。 看著路時郁看似沉靜卻手指下意識抓著袖子遮掩的樣子,皇后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 “罷了,便等選秀那日吧?!?/br> 她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跟你父皇說說的?!?/br> 路時郁抬頭對皇后微微笑了笑,然后躬身行禮,“多謝母后。” 接著轉身,走出殿內對元春說:“元春,回宮。” .. 跟在路時郁身后的元春看著自家殿下好像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腳步卻比平時更輕快幾分,有些好奇他到底和皇后說了什么這么開心。 “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他能在路時郁身邊跟這么多年,靠到可不止是聽話,還有那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 慣是會在自家殿下開心的時候多說幾句討巧話,不開心的時候盡量幫著排憂解難,就算是不能,也不會總是在路時郁面前晃悠讓他心煩。 路時郁一雙桃花眼瞇起來,看著討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