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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躺著!”“什么呀,安平我早好了。我的身體你還不清楚嗎,中暑而已根本不算什么!”“你到底聽不聽話?!”安平很大聲地把面團扔在案板。青年吐了吐舌尖,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好了,我去就是了。安平不要生氣。”他走到門口,安平又突然道:“小兔子……”青年嗖地轉(zhuǎn)過身。安平還在垂頭忙著打雞蛋,可耳朵尖卻隱約泛起一點可疑的粉紅色。“小兔子?什么小兔子?”安平手里的動作猛然頓住,幅度很大地轉(zhuǎn)過身子,完全背對著他。青年低沉地笑出聲,輕輕靠過來從背后抱住他,低頭輕啄了下他泛紅的耳尖。“剛才的事,安平都看到了?”懷里的人沒有反應(yīng),裴宿恒壞心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安平的耳廓,“是,吃醋了嗎?”十五十五安平扭著身子掙扎。青年貼著他耳邊,發(fā)出“噓噓”的聲音,像哄孩子一樣讓他安靜下來。打開放在櫥柜上面的保溫箱,從里面拿出一只奶白色小兔子形狀的起司蛋糕。安平鬧別扭的這幾天,裴宿恒每天都會特地做一只小動物形狀的蛋糕哄他開心。按十二生肖的次序排下去,今天剛好輪到小兔子蛋糕。“這才是給安平的。本想下午出去買點櫻桃,給安平配著做下午茶的?!?/br>安平的睫毛抖了抖,用指尖戳了戳小兔子短短的小尾巴。“給人的那只是用面團隨便捏著玩兒的。沒什麼意思的,真的?!?/br>“嗯……”安平把頭埋下去,聲音小的幾不可聞。“現(xiàn)在不生氣了?”青年抱著他,左右搖晃一下。安平抓住他的臂彎,很小聲地咕噥,“捏著玩的,也不要給別人……”胸腔里仿佛盛開了一朵煙花。裴宿恒貼著安平的面頰,眼眶竟有些濕潤。他不住地點頭,一遍一遍地承諾,“好,好,不給別人。以後,再也不給別人了?!?/br>兩人抱在一起,也不知站了多久。臉頰相貼的地方熱出了一層細汗,安平這才回過神來,手肘往後輕輕搗了一下裴宿恒,“快去休息,不然不給你吃午飯?!?/br>青年笑的賊兮兮地,纏上來貼著安平親了好幾下,“我要吃松鼠魚,不給做我就不去睡。”“好好,都依你。快去快去。別膩得人一身汗?!?/br>“遵命,長官!”青年似模似樣地打了個軍禮,一路邁著正步氣勢十足地走出去。走到窗口下,扭頭給了安平一個飛吻。安平轉(zhuǎn)過頭故意不理他,臉上卻總?cè)滩蛔∫魂囮嚢l(fā)熱。臨近中午,安平把上午的最後一份蛋糕送到大堂,回到後院準備午飯。裴宿恒睡得很熟,安平開門進去他也沒有反應(yīng)。雖說年輕體力好,但這段時間為自己的事?lián)@受怕,裴宿恒的精神和身體都飽受煎熬,說不累不過是強撐著。把他亂伸的手腳放回涼被里,安平把室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一些。從鄰省回來後,裴宿恒便自作主張在每個房間都安上了空調(diào)。要不是安平攔著,衛(wèi)生間他都想給掛上一臺。回到廚房,安平從冰箱里把早就收拾好備用的魚拿出來。裴宿恒對松鼠魚分外執(zhí)著,吃了多少回總也不膩。前些天安平跟著電視上的烹飪頻道,學(xué)了一道特色石榴汁松鼠魚,也算給他換點花樣。等魚解凍的工夫,翻出早晨特地去市場買的甜石榴,撿了個大個的,剝皮取籽,榨成石榴汁。剛把石榴汁里的碎果核濾干凈,放在客廳的手機嗡嗡震動著響起來。安平急忙扔下手里的活,跑過去接起來。他怕吵醒裴宿恒,一直出門走到院門旁的墻角邊,才壓低聲音“喂”了一聲。電流干擾的滋滋聲過後,齊榮釗的聲音略顯模糊地被輸送過來,“怎麼這麼久?”安平登時像被敲了一記悶棍,抓著手機腦子都木了。七月份齊榮釗的公司上市,工作千頭萬緒多如牛毛,男人忙得晨昏顛倒一時沒能顧上安平,連每周提醒他注射的電話都臨時中斷了。這份無意中的疏忽,讓安平暫時躲過了一劫。但畢竟那把鋒利的鍘刀仍舊高懸在頭上。齊榮釗只要稍微騰出點空略加留意,安平與裴宿恒,只怕明天就會變成一灘辨不出形狀的爛rou。“安平,你那邊有情況?”等了片刻聽不到回音,齊榮釗的聲音沈了幾度。安平心驚膽寒,強打起精神應(yīng)對。“沒,沒有大哥。美萍在補覺,我怕吵到她?!?/br>“美萍啊……”男人悠長地拖著尾音,語氣帶上了笑意,“還那麼調(diào)皮嗎?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座森林城堡快要建好了。美萍見了肯定會喜歡的。”安平諾諾地不知如何回話,只好干巴巴地道了聲謝。所幸男人的心思似乎不太專注,并未察覺他的失常,徑自飛快地說下去,“安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公司正式掛牌上市了??偹憧梢圆辉谀嗵独锎驖L了。過年再去祭拜老爺子,他可不能再罵我了!”四十出頭的大男人,話語間跳躍著絲絲掩不住的興奮,霎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奔放的青年時代。“真的嗎?!太好了大哥!”安平也不由得跟著激動起來。不論他如今存了什麼打算,齊榮釗是他大哥,這點永遠不會變。他期望他能夠順心如意幸福美滿,就如他期望自己,能與裴宿恒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大哥,大哥!大哥最棒了!一直一直都是最棒的!”男人爆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明朗的聲線歡快地小鼓槌一樣錘擊著話筒,“小傻瓜。我的小傻瓜激動地快不會說話了?!?/br>“大哥……”安平受到感染,也輕輕地笑出聲。“安平,照顧好自己,”齊榮釗收起玩笑,細心囑咐他,“最近我還分不出精力去顧全你那邊。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點上,也許會有些意料之外的異動。你要多加小心?!?/br>“放心大哥,我會注意的?!?/br>“好。那就不打擾了,免得平平會嫌我煩。”“怎、怎麼會!大哥,我,我……真的是美萍……”安平猜不透齊榮釗是不是覺察出了什麼,簡單的一句話把他驚得寒氣直冒。男人卻又淺淺地笑起來,“你呀,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傻瓜,”停了一停,又低聲緩言道:“安平,有沒有想大哥?”安平只想快些敷衍過去,張口要答應(yīng),心尖卻像被剪開一個缺口,痛得說不出口。男人在那邊催促,他只得忍著沒來由的心悸,含糊地遮掩過去。“那,叫聲老公聽聽?!饼R榮釗突然要求道。腦仁里像鉆進了一把尖針。安平握著手機的手都開始發(fā)抖。喉嚨里如同塞進了一團棉花,連氣流都無法通過。“安平?”話筒那邊的聲音明顯變得疑惑。安平閉上眼睛,指甲摳進掌心里。“老,老公……”“乖……多保重?!蹦腥说托χ?,心滿意足收了線。安平一手抵在墻壁上,垂著頭胸膛急劇起伏。鋪天蓋地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