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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功名路(科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4

分卷閱讀214

    瑞哥兒看著他心里涌起一股親切,他自是還記得沈叔叔,兒時沈叔叔沒少給他做好玩的,即便現(xiàn)在這么大了,沈叔叔還經(jīng)常會寄東西給他玩,瑞哥兒脆生喊道:“沈叔叔?!?/br>
    沈陵想了想手頭沒什么好送的,還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瑞哥兒是小少年了,在過幾年都能趕上你爹了?!?/br>
    “那可不,我兒子青出于藍勝于藍?!饼R王還頗為得意。

    瑞哥兒看著父王這幅模樣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隱隱有些雀躍和滿足。

    瑞哥兒環(huán)顧一圈道:“沈叔叔,年年在嗎?我還記得年年離京時才幾個月,如今應(yīng)該六七歲了吧?我給弟弟帶了禮物。”

    沈陵笑著說道:“對,年年還有個弟弟,叫安安,他們兄弟倆在后邊玩,我讓人帶你過去?!?/br>
    齊王朝瑞哥兒擺擺手,道:“去吧,好好帶著弟弟。”

    沈陵瞧著瑞哥兒沉穩(wěn)的背影,又不禁生出慨嘆:“瑞哥兒可真是沉穩(wěn),行事大方得體,這般年紀已經(jīng)小有風(fēng)度了?!?/br>
    齊王很是受用:“我家瑞哥兒像我,哎,吾家有兒初長成?!?/br>
    沈陵瞥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齊王他哪來的自信,瑞哥兒這明顯應(yīng)該是像齊王妃。不過瑞哥兒比小的時候是自信多了,這可能是齊王的基因,還好中和了王妃的。

    齊王這回來是把作坊歸還的,這幾年作坊在齊王的打理下,是好了很多。

    沈陵道:“王爺手下可有能人打理?若有的話,便讓他繼續(xù)打理吧,我回京后入工部,事務(wù)繁忙,怕也沒有多少心思打理作坊?!?/br>
    “成,那便繼續(xù)讓我下邊的人做著。你去工部不是正好嗎?反正你也善工,多做些好玩的東西。”齊王甚至有些期待了。

    沈陵相信他肯定連自家“公司”各個部門的職能都沒弄清楚,解釋道:“我是去做郎中的,又不是去做工匠的?!?/br>
    沈陵把工部的職能解釋了一下,總之和齊王想得不太一樣。

    齊王挫?。骸斑@工部怎么搞得比內(nèi)務(wù)府還忙。”

    可不,這是一個國家的內(nèi)務(wù)府。齊王還盼著他回京后多做些好玩的東西呢!

    *

    下一個休沐日,沈陵請好友們在家宴飲,沈陵做了幾個小銅鍋,一起涮火鍋吃,一個大鍋難免不干凈,這些日子京城不少人得了風(fēng)寒,沈陵猜測是流行性感冒,還是注意一點衛(wèi)生。

    沒想到當(dāng)日曾躍也來了,不光是沈陵,還有以往的同僚朋友都有些驚訝,現(xiàn)在大家可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

    他們這一科的大多還在五品六品掙扎,沈陵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了,曾躍卻已經(jīng)是三品高官,天子近臣,日后極有可能入中樞。

    曾躍先招呼道:“孝原,好久不見,恭喜你回京,看來以后又能一道涮rou吃燒烤了。”

    他沒有擺上官的架子,沈陵便也不同他客套,笑著說道:“謝謝曾兄,沒想到你居然有空?!?/br>
    “老朋友回來,怎么都得有空。哎,你走了以后,這火鍋烤rou就差些味。”

    周圍的同僚也紛紛回憶往昔,道:“我還記得當(dāng)初在中樞院的時候,孝原辦的上巳節(jié)春日宴真是熱鬧極了,后面的春日宴都沒那一年的有趣?!?/br>
    “今年的恰好過了,明年,明年咱們可以再辦一回?!?/br>
    大家這么說著,都不由得窺探曾躍的態(tài)度。

    沈陵有一種錯覺,就像是混得好的同學(xué)參加同學(xué)聚會,其他同學(xué)都希望能和混得好的同學(xué)多搭上點關(guān)系。

    他怕場面尷尬,招呼著大家入座,曾躍職位最高,定是坐上首,沈陵是主人,坐其身旁。

    每人桌上都支起一個小銅鍋,其實京城老早就有這種涮銅鍋的吃法,中間有個銅柱,沈陵不用那種鍋,做了可以做鴛鴦湯底的鍋,照顧吃辣的朋友。

    醬料做得也比較多,除了京城愛吃的麻醬,沈陵還做了個牛rou醬。

    這些年在淮南府可沒少研究吃的,家里有兩個孩子,方氏這么疼孫兒,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端到他們面前,不然了安安也不會吃這么胖,她還是覺得不胖,可能源自沈陵小時候偏瘦的執(zhí)念,覺得孩子胖點身體好。

    沈陵也是研究了好久,才讓廚師做出了牛rou卷,主要是刀子,得像給水果削皮一樣的刀子才能削出來。還有蝦滑,兩個孩子特別愛吃,就是制作起來麻煩,淡水蝦沒有海蝦大,人工比較勞累。

    菜都擺在精致的小盤子上,每個桌子邊上都有下人服侍,涮好了放小碟子里。

    湯鳴則沾了一口牛rou醬,立即說道:“阿陵這醬怪不錯的,回去的時候給我一瓶?!?/br>
    曾躍笑著說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br>
    “誒誒,不能厚此薄彼啊!”

    沈陵無奈而笑,對身邊的小廝說道:“去問問夫人,咱們家還有多少牛rou醬,裝進小罐子里備好。”

    大家對沈陵在地方做的事情還頗感興趣,他們在京城只能了解個大概,甚至有頗為艷羨的:“早知當(dāng)初我也下放了,孝原兄這三年一級真是趕也不趕不上,果真還是在地方升得快?!?/br>
    曾躍以酒掩笑,淡淡道:“孝原這些年也是實打?qū)崬榘傩兆隽瞬簧偈碌?,其中之辛勞不足為外人道也。若真人人都做到這般,也不會有那么多地方官只在七品打轉(zhuǎn)了?!?/br>
    沈陵心中一暖,曾躍到底還是曾躍,為人做事便是比旁人高出不少,別人只瞧見他升官加祿,卻不想這背后的兇險。收獲總是和付出成正比的,就像在股市一樣,高風(fēng)險才能有高收益才能有高收益。

    曾躍如今能位列三品,何嘗不是他那幾年鋌而走險跟隨圣上換來了如今的高官厚祿,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沈陵朝他舉了舉酒杯。

    湯鳴則瞥了一眼那人,道:“咱們在京城不知地方之苦,地方到底兇險。”

    那人訕訕而笑,自圓其說:“孝原我敬你一杯,能做出這番政績定是不易?!?/br>
    沈陵受了他這番示好,抿了一口酒,道:“各有各的難處和好處,在地方責(zé)任更大一些,擔(dān)負了一方百姓的安危,時刻都得警惕著?!?/br>
    曾躍同他碰了碰酒杯,兩個人離得近,曾躍道:“淮南府在你的治理下明顯得更繁榮了,從你們淮南府交上來的賦稅就可以看出,你費了不少心思?!?/br>
    沈陵對著他也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