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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著頭腦:“為何?這書是講茶的?”恒蘊搖頭:“不是說茶的。怎么?他怎么就留不得你喝茶了?”老虎一撇嘴:“既不是說茶的,你問茶做什么?你分明知道,我哪里懂茶。是了!那小李老板問了我種花的事,你看我連種花也不懂,說回來問了你再說給他聽?!?/br>“問了我再說給他聽?那你倒說說他要問什么?!焙闾N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忍不住一問再問。“他就問我種花可有竅門?”“這可真是奇了,千種花,千種活兒法,他就問你句竅門,你便知他種什么花了?還回來問我?”和這蠢貓兒說話,說得恒蘊真有些惱了。“他一問竅門,我便說我不懂種花,問了回來再告訴他,他也沒留我細問,我哪知道他種什么花,他就是問我賣的花是什么,我都只好答同一句……‘這花兒都是我娘子伺弄的’?!焙蟀刖湓捲秸f越輕,因他知道,恒蘊不喜自己成日沒臉沒皮地喊他作娘子。老虎偷偷抬眼看恒蘊,這回恒蘊竟是眼中帶笑,兀自說了句:“我還真當(dāng)你是只蠢貓兒呢。”老虎上去一把抱了恒蘊,又親又蹭:“我是不懂那些個花兒,更是不懂茶,可我不許你嫌我,我懂你還不夠么?”恒蘊拉過這人作亂的手,又撫了撫他的頸子:“不嫌不嫌,你懂得足夠了。”只摸得這貓兒火起,一把抱了人要往床上去。恒蘊這夜也是比往日熱情些,激得老虎初始還控制得住,后頭簡直失了了理智,把恒蘊翻過來覆過去,換了姿勢地cao弄。而恒蘊還由得他胡來,一雙腿纏著老虎的腰不放,到了后頭,這腿都失了力氣大敞著,嘴里還胡亂叫著官人,好貓兒,一雙眼閃著盈盈淚光,最后一點精都出不了,半昏在老虎懷里,整個人軟得和攤水似的。老虎心疼壞了,直怪自己沒輕沒重,抱著人去洗了,見這人都沒睜眼。一夜里摟著恒蘊,隔幾刻醒來,就怕這人被自己傷了夜里睡不好。待恒蘊醒來時已天明,雖是渾身都疼,枕著貓兒,拉著他好一番溫存,并不特別難受。“貓兒,往后我不叫你去賣花兒了,既不好賣,你還說不清這花要怎么養(yǎng)活”恒蘊這般說道。老虎聽罷,自然說好。恒蘊又說:“待我頭發(fā)足夠長了,一同與你去那書肆吧,我想自己選些書看。況且,恐怕那小李老板,他……”這話說到一半,便怎么也不知如何說下去。老虎問:“那小李老板怎么了?誆我不懂花,可是錢給得少了?”恒蘊搖頭,想想還是說了:“我恐怕那小李老板瞧上你了?!?/br>老虎一下笑了:“這你如何得知的,我怎得不知道?!?/br>恒蘊又不想隨便說不認識的小李老板閑話,就糊弄著:“這我說不好,可你不說自己比尋常人美些么?人家瞧上你有什么稀奇的”老虎又抱著恒蘊哼哼唧唧:“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我是比尋常人美,可你那時都沒瞧上我,何況別人呢?!焙闾N便揉著他的脖頸,隨他去了。日后恒蘊也沒再提起過小李老板,只是那話本倒被平日里不下山的他翻得邊都卷了。【七】恒蘊的頭發(fā)終于長到能束了,老虎便天天纏著他下山。自那一日說過嫁人之事,老虎念念不忘,有時夜里還問恒蘊,這婚嫁之儀究竟是怎樣的??珊闾N是個還了俗的和尚,在這事上又能比老虎多知曉些什么呢。于是恒蘊下了山,領(lǐng)著老虎倒直奔東街書肆而去。小李老板見有客便迎了出來,一瞧竟是先前那賣花的少年領(lǐng)著個人來了。小李老板看了老虎一眼,什么也沒瞧出來,倒是旁邊那鳳目窄腰的青年,沖他頷了頷首,問他可有一書。小李老板尋出了書,又問還要什么?青年想了想,問可否到處看看,小李老板自然說好,不再打擾。老虎跟著恒蘊,覺得這人束了發(fā),捧著書冊,別提多好看了,于是立在一旁,看得轉(zhuǎn)不開眼,那架上的書一本也未碰。恒蘊自是喜歡書的,一心想尋幾冊好帶回去,這會兒睬也不睬老虎,渾然不知那老虎看自己看得癡了,小李老板今日看著兩人來了,心中猜是兄弟,可又不像,再看自己為那人尋出來的,腦中倒是憶得少年那句“花是我那娘子平日里伺弄的”,心下了然,果真在青年與少年之間瞧出了些不一樣的意味。青年捧著本書正要過來,少年忽地扯住了他的衣袖,說了什么,見那青年小心地拿下了少年的手,朝旁望了一眼,小李老板趕忙轉(zhuǎn)開了眼。再轉(zhuǎn)回來,青年拿著本東漢東漢應(yīng)劭所著的放在案上,又向那少年望了一眼,面色有些羞赧地小聲問:“可否勞煩小李老板再拿冊說‘禮’的書,嗯,我看便好?!?。小李老板剛想轉(zhuǎn)身去尋,卻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來,幾下拿出本對青年說:“那艱澀得很,你讀怕是更好,我說你從后頭看起,看過‘鄉(xiāng)飲酒義’之后便是了。”。恒蘊也不知小李老板笑些什么,道了謝,給了錢,抱著幾冊書,領(lǐng)著老虎走了。當(dāng)夜恒蘊一翻,想起了小李老板的話,還真從后頭往前翻了,一看翻過可不就是么。原這小李老板當(dāng)下便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恒蘊看著這書一張臉不由紅了起來。老虎也不懂恒蘊看的什么書,只等著晚些讓他講來聽聽。恒蘊看罷了這書,還真為老虎講起了“三書六禮”,老虎一聽便皺緊了一雙眉,越聽越不是滋味,分明他和阿蘊兩人既無媒人,也無父母,更斷無可能有什么文書。恒蘊摟過他,撫著貓兒一頭潤順的烏發(fā),低聲寬慰:“書中說要‘三書六禮’,可分明你連洞房都先入了,還管它作甚?!崩匣⑩筲蟛粯罚骸拔抑幌胱鱾€尋常人,哪里想到作個尋常人都這般難。”恒蘊怕這貓兒繼續(xù)傷心,便又說起了別的:“貓兒,你可知我那日還看了,有一卷說了荼與壘兄弟能捉鬼,遇上害人之鬼,都捉了喂虎,因‘虎者陽`物,百獸之長也,能執(zhí)搏挫銳,噬食鬼魅’,不但兄弟二人被后人畫成了門神,也有說‘畫虎于門,鬼不敢入’。既如此,我看這年關(guān)將近,家中門神也不必貼了,不如你每夜守著門睡,若是捉了鬼,也好省我些飯食?!?/br>老虎一聽這話,果真拋開了“三書六禮”,說起了捉鬼一事:“你這書上說的,倒也不全是假的,那些個不干不凈的東西確是怕我得很,可也不會捉來吃。若是我每夜守著門睡,天寒地凍的,阿蘊你又要守著誰睡?”恒蘊嗔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