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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不是要我照顧你!”白燼說完這話立刻就覺得后悔了,他知道萬俟斕在人類的群體中絕對是處于上位的佼佼者,向來只有他認(rèn)為被人沒用,哪有被人指責(zé)拖后腿的時候?可是……可是他也不得不這么說啊,這難道不是事實(shí)?如果是他的全盛時期,他當(dāng)然不會介意讓萬俟斕跟著,反而跟著他會更加安全,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雖然恢復(fù)了一些法力沒錯,但真正能用的卻只有一成不到,而且因?yàn)橹暗南倪^度,他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疲軟。所以他今天只是過來看看,真的只是看完就走的那種。萬俟斕果然不說話了,臉色第一次陰沉得嚇人。白燼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心口一緊,連忙想要解釋清楚:“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可是萬俟斕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抬腳向來時的方向走去:“我在剛才的草地那里等你,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我……”看著萬俟斕的背影,白燼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分了。與理而言,確實(shí)是不讓萬俟斕參與進(jìn)來是最好的,可是于情,萬俟斕已經(jīng)不是不想?yún)⑴c進(jìn)來就可以不參與進(jìn)來的了,T市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似乎與他有關(guān),而這段時間,他也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許多事了。他的表現(xiàn)一如既往地從容,盡管面對的巫師的威脅,卻也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害怕。也許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呢?“等一下?!卑谞a一個閃身便落在了白燼身后,同時砰地變成人形,一把抓住了萬俟斕的手臂。萬俟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我……我?guī)闳ァ!卑谞a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收緊手中的力道,就怕萬俟斕甩開他的手臂。萬俟斕沒有甩開他,卻玩味地挑起了眉毛:“帶我去?你不是說這里很危險嗎?”白燼臉頰一紅,反而用力地甩開了萬俟斕的手:“哼,就是因?yàn)槲kU,所以你才必須得跟在我的身邊,如果在你回去的時候遇到危險怎么辦?”萬俟斕輕笑一聲,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然而就在這個事就,叢林里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白燼一驚,卻已經(jīng)先行一步地將萬俟斕拉到了自己身后,他感覺到有什么正快速向他們逼近,逃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拉著萬俟斕在草叢中隱藏起來。“嘶——”一青色的身影從林子里猛地沖出,身后卻又幾道攻擊如影隨形。砰地一聲,攻擊落在一棵樹上,硬生生地將一棵樹劈開了兩半。白燼將萬俟斕壓在身下,自己則變回貓型悄悄地露出了腦袋,只見那棵被劈開的樹旁,一條通體碧綠的細(xì)蛇似乎已經(jīng)受了傷,但它只是晃了晃腦袋,抬起頭打算繼續(xù)滑行。“那是!”白燼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正要不顧一切地跳出去,就見青蛇竄出的方向再次出現(xiàn)了兩道人影。熟悉的斗篷,熟悉的氣息……“找到了,哥哥,這回你可別再讓這條小蟲跑了?!逼渲幸粋€斗篷人發(fā)出一道陰測測的笑聲“難道上一次讓他跑了的不是你嗎?先生已經(jīng)很生氣了,這次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我就讓給你好了?!绷硪粋€斗篷人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時青蛇也不走了,幽幽地抬起半截身子,眼中卻是憤怒與不屑。“嘖,這條小蟲的眼神真討厭,哥哥?!?/br>“那就把它的眼睛挖出來,也許先生會更高興呢?”“咿,你以為人人都像哥哥你那么變態(tài)嗎?別忘了他的身份,先生不會樂意看到你將他的眼睛挖出來的?!毙θ蓐帨y的斗篷人上前一步,眼中的狠意卻明明比另一個斗篷人更甚,“喂,小青蟲,所以你還是乖乖就擒吧,不然各個可能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哦!”“嘶——”青蛇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突然迅速地朝斗篷人發(fā)起攻擊。斗篷人諷刺一笑,抬手揮出兩道光刃向青蛇劈去。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紅光突然在光刃上炸響,與此同時兩個斗篷人的腹部突然一痛,分別向身后的兩棵大樹撞去。白燼一手托住虛弱的青蛇,將它輕輕放回到了地上,青蛇看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有發(fā)出聲。空氣突然凝固起來,兩個斗篷人雖然被撞的不輕,卻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然而他們才剛剛回神,就被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脖子提了起來。他們感覺到可怕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卻只得干瞪著眼,驚恐地看著一手一個將他們兩個提起來的銀發(fā)青年。青年的銀發(fā)無風(fēng)自動,死死地糾纏著兩個斗篷人的手腳,臉色陰沉得可怕,透著一絲遇神殺神,佛當(dāng)殺佛的氣勢。“你們找死!”第三十三章草堆后面,少了白燼壓制的萬俟斕悄然探出頭來,起初雖然看不真切,但斗篷人說話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楚,大概能猜到一些情況。他沒想到白燼會突然暴怒沖了出去,原本還說這里危險只是看看,現(xiàn)在卻顧不上以一敵二,一副要將兩個斗篷人碾碎的樣子。“我給你們一人一個機(jī)會,說,誰是你們這些巫師的幕后主使,誰說了,我就放過誰?!卑谞a的聲音平靜,表情也平靜,甚至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但是只有被捏住了命門的兩個斗篷人清楚,盯著他們看的眼神可怕得仿佛深淵地獄。“誰……誰會告訴你!”想要對青蛇動手的斗篷人咧出一抹陰測的笑,像是對白燼“心慈手軟”的嘲諷。白燼冰涼的視線在他臉上劃過,笑容更甚。“咔——”“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想到只是一句話而已,白燼竟然一言不合就將那個斗篷人的脖子給咔擦了,斗篷人驚恐的表情還凝固在僵硬的臉上,白燼卻覺得看一眼都惡心,隨意地將一股戾氣打入他的體內(nèi),接著隨手扔到空中。死去斗篷人瞬間在空中炸裂開來,徹底變成了空氣中的塵埃。“嘶——”青蛇看著這一幕,有些擔(dān)憂地想要上前。然而白燼的視線慢慢轉(zhuǎn)向剩下的一個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斗篷人。“哎呀,只剩下你一個了呢,聽說你想挖掉誰的眼睛,現(xiàn)在還想挖嗎?”白燼突然對他揚(yáng)起一抹無害的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怎么樣,你也不想說嗎?可是你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巫師了?。 ?/br>“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斗篷人強(qiáng)忍著頸部的刺痛,眼神陰狠地盯著白燼的眼睛,就像在努力把白燼的臉記得清楚,“如果讓我有機(jī)會逃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啊,好可怕,可惜你沒機(jī)會了?!卑谞a突然瞇起了眼,抬手迅速戳進(jìn)了斗篷人的眼睛,斗篷人驚叫一聲,白燼卻快準(zhǔn)狠地直接將血淋淋的眼珠子給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