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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他趴在方向盤上,嘴巴微張,急促地喘息著。心臟噗通噗通跳得激烈,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好半晌,這種離水之魚般的缺氧癥狀才有些緩和。他臉憋得有些紅,梳好的發(fā)型也在剛才的突然剎車里弄亂不少。降下半截車窗,李攸寧掏出跟煙點燃。眼神還略有些迷失。早在三天前,秘書就把齊肅的資料擺在了他辦公桌上。今天跑這地方來見齊肅也是左擠擠右摳摳省出來的時間。他特地選了車庫里最低調(diào)的一輛車,沒有叫上司機,為的就是要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齊肅居然還是個高中生,這是李攸寧怎么都沒想到的。不是說齊肅長得老成,而是一開始李攸寧就沒把齊肅想得這么小!他以為齊肅還是哪個戲劇學院的學生呢。結(jié)果,尼瑪人還在讀高二!李攸寧心里就有些別扭了,原則上,他是不找這么小的小孩處的。可來都來了,總不能半路打道回府,不然顯得他也太慫氣了。于是李攸寧就開著他這倆自以為低調(diào)實則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一點不低調(diào)的車去了七十二中附近蹲點。他到的時候七十二中還沒放學,他就一邊在車里看看報表打發(fā)時間。等七十二中大門里有學生出來時,他立馬舉起了望遠鏡一個個排查學生樣貌。可這一群人校服都一樣?。∮侄际呛衾怖惨蝗撼霈F(xiàn),睜得他眼睛都要瞎了。齊肅就像是那琵琶女,千呼萬喚始出來。齊肅一出現(xiàn),李攸寧就認出來了。不是李攸寧眼睛亮,而是齊肅太好認,這學校的人就沒誰能把校服穿得像他那么挺拔,服帖。齊肅和一個子挺高,留著耳朵以上小碎發(fā)的男生一起推著自行車出來。兩人出了校門就在門口的燒烤攤上買燒烤,那男生笑嘻嘻的和齊肅說話,齊肅居然也笑著回他。李攸寧氣得差點把望遠鏡給摔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他和齊肅見了兩面,哪次不是被揍暈了事。這么沒有攻擊性的齊肅和他自己體驗過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攸寧表示他無法接受!憑什么對待他時,態(tài)度就那么差!李攸寧憋著一股氣默默開車跟上離開的兩人。穿著校服的齊肅真的像是被磨平了棱角的石頭,只剩下漂亮和潤澤。騎著個小破自行車,后車架籃子上的書包沉甸甸的。這就是學生吧,真的就只是學生。李攸寧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憤然。而且他意識到,齊肅是高中生??!不是二十,也不是十八,是十六歲的高中生!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未成年人!他李攸寧可不是變態(tài)!李攸寧耷拉著嘴看著齊肅的背影,他心里很悶,很不服氣。他想,齊肅估計早就忘了他這個人了吧。李攸寧自詡帥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但直覺告訴他,齊肅肯定不在意這個。慢悠悠跟在那兩輛小破自行車后面,李攸寧突然發(fā)現(xiàn)齊肅邊上的短發(fā)男生開始經(jīng)常朝他這邊看過來。李攸寧有些慌,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吧!短發(fā)男生和齊肅一陣咬耳朵,齊肅回頭看這邊一眼。李攸寧被這一眼盯得渾身打了個突,雖然齊肅可能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的他什么樣,但李攸寧就是知道,齊肅肯定發(fā)現(xiàn)了!完了……李攸寧心涼了一片,他還記得小巷里齊肅告誡他不要再干跟蹤這種事,那時他還煞有介事地發(fā)了誓要好好做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被抓包……他緊張得手心冒汗,剎車都差點踩成油門。可齊肅看了一眼就沒再管。嗯?齊肅什么意思,沒發(fā)現(xiàn)?李攸寧抱著一點僥幸心理繼續(xù)小心翼翼地跟著,可很快,齊肅再次回眸。這一次,李攸寧猛地和其對視上,心臟驟停。是那個眼神,那個像是看死人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齊肅還是那個齊肅!李攸寧在那個眼神的包圍下,仿佛沉溺進一片濃稠的液池里,戰(zhàn)栗,窒息。李攸寧魂兮歸來一般趕緊打方向盤掉頭落荒而逃,頭皮發(fā)麻。只是,在這種慌張中。李攸寧卻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欣喜,這股感情強烈到李攸寧根本無法忽視。沒錯,齊肅還是那個小巷里將他全面壓制的齊肅,就算他穿著那套蠢兮兮的校服也一樣!李攸寧的心臟在持續(xù)屏息和這種狂熱的情緒的刺激下沸騰,雀躍。最后,他緊急剎車在一個路口。任由腦海中情緒像浪潮翻滾。他不知道他對齊肅究竟抱著一種怎樣的情感,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可怕的單相思。這是以前的他絕對無法想象的。但緊接著,他又自嘲地笑了聲。得了,連跟蹤狂都做了兩回,其他的算個毛。不就是高中生嗎,少爺?shù)人赡辏?/br>第22章陪楊宿禛逛了半天商場,又吃了飯,回到家已經(jīng)八點多。齊肅進門打開客廳大燈,掃眼一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將書包放在沙發(fā)上,腳步輕緩地踏過地面,環(huán)顧視線能及之處。玄關(guān)拖鞋——正常、電視——正常、茶幾擺件——正常、沙發(fā)——抱枕翻面了,不正常。齊肅旋即皺起眉頭。有人進來過……隨即他大跨步走向臥室,看了眼門軸處。今早他放在門軸上的細鐵絲果然被壓彎了。拔下鐵絲,齊肅擰開臥室門進去。開了燈,齊肅仔仔細細不放過一絲一毫觀察房內(nèi)擺設(shè)。這個房間什么東西應(yīng)該在什么位置,不會有人比齊肅更清楚。不過十秒,齊肅便發(fā)現(xiàn)書桌上筆記本和鋼筆的擺放有了偏差,桌面書架上的某些書籍順序也有錯誤。一般人或許根本記不住桌上的水杯距離邊緣到底是三公分還是四公分,但齊肅能記住。對于私人物品的放置,齊肅同任何頂尖殺手一樣,有著恐怖的強迫癥。這是干這一行的通病。如果不是顧及王申樺時常不經(jīng)允許就進家門,齊肅恐怕早就把這個小公寓布置上一層隱形防盜措施。齊肅一一拉開書桌抽屜,正常。再又一個個檢查床頭柜,衣柜,最后在一個偏僻的小柜子里發(fā)現(xiàn),里面原本放置的一沓A4紙不翼而飛。齊肅回憶了下,想起來那些都是他把原主四散在地的各種譜子草稿加以整理后的產(chǎn)物?,F(xiàn)在,被偷了。而這所房子里的其他值錢東西,一樣沒丟。并且,很關(guān)鍵的一點是,偷走譜子的人,有這間公寓的鑰匙。并且做得頗為干凈,要不是齊肅觀察力驚人,普通人恐怕過上兩三個月都不會發(fā)現(xiàn)收在柜子里的一疊紙丟了。齊肅第一時間就把王申樺排除在嫌疑人的考慮范圍內(nèi)。王申樺雖然有公寓鑰匙,但是他極少進齊肅臥室。也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趁他不在家時偷走曲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