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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重要嗎?”“有?!蹦烈坪跽娴拇蛩愫蕾€一把了,他把聲音壓低,用無比凝重認(rèn)真的視線看著賀千玨:“我覺得你擁有和魔尊逐日不相上下的力量,你有能力擊敗他,所以我想成為你的最忠誠的走狗?!?/br>牧耀一句話把賀千玨嚇了一跳,嚇得賀千玨沉默了半天,最后賀千玨似乎領(lǐng)悟了牧耀的意思,繼續(xù)若有所思地盯著牧耀:“你的意思是……你要背叛逐日,并且決定毫無保留地來幫助我?”牧耀繼續(xù)深呼吸,認(rèn)真回答:“沒錯。”“哈哈,天吶!”賀千玨笑了,瞪著牧耀:“你簡直就是在逗我笑,我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能夠促使你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尤其是剛剛你還經(jīng)受了我用魔氣來折磨你的過程……而你卻毫不猶豫說要背叛逐日并倒戈于我?”賀千玨笑著笑著就不笑了,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牧耀:“對你這種行為我只有兩種結(jié)論。一是你瘋了,二是……你確實瘋了?!?/br>牧耀沒回話,他低頭不再注視賀千玨。他在沉默半晌后,突然說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陳年舊事。牧耀道:“最開始,我只是大約兩千年前一個普通門派下的弟子?!?/br>“我沒有父母,或者說本來應(yīng)該有的……那個年代總是如此,落后、貧窮,戰(zhàn)爭頻發(fā),貧窮人家養(yǎng)不起小孩,就把他們的孩子賣給別人,當(dāng)做貨物交易出去,并以此收取錢財。”牧耀像是陷入了回憶,露出自嘲般的微笑:“他們把我送到人販子手里,我記得那個人販,他是個骯臟的老男人,他穿著用劣質(zhì)布匹做成的花哨衣服,從西洋人那里買來大煙,整日醉生夢死地抽著,把他的屋子里熏滿了那種刺鼻的煙味?!?/br>“這個人販?zhǔn)樟瞬恢刮乙粋€小孩,在我的記憶里,他身邊似乎還跟著十一、二個左右的孩子,最小的還只是嬰兒,最大的也就七八歲。有男有女,有的是被父母賣了,有的就是孤兒,被人販子撿回去的?!?/br>“這個人販有同伙,是個女人,似乎是人販的相好,但也只是利益對象。女人有時候也會給人販送來各種各樣的孩子,他們把孩子們賣到別人需要的地方去,工廠或妓院?!?/br>牧耀說到這里,神情似乎泛起一絲憤怒,盡管在他臉上并不明顯:“那個卑劣的男人,他挑選自己手里長得漂亮的小女孩,強女干以后送去城鎮(zhèn)里的青樓,如果長得不好看,就賣給有錢人家為奴為婢。男孩大部分被賣去做苦力,才幾歲就得像個機器一樣,沒日沒夜不停勞動一直到死?!?/br>“不過,男孩中偶爾也會有幾個長得好看的?!蹦烈^續(xù)道,“人販的相好,那女人突然有天送來了一個生了重病的男孩,看起來很瘦弱,也就七八歲吧,因為病得很重,被人販一直鎖在小屋子里?!?/br>“我曾偷偷透過窗戶上的破洞看過那孩子,他衣著華貴,眉清目秀,膚如凝脂,煞是好看,應(yīng)該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只是病得很嚴(yán)重,所以后來被人販送去了一家倌兒館?!?/br>“我記得那個男孩的名字,人販的相好送來時提起過?!蹦烈杂种?,低頭片刻,末了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魔尊殿下”。賀千玨沒有等牧耀把話道完,而是主動笑道:“他叫賀千玨……對嗎?”牧耀不說話了,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賀千玨。賀千玨情不自禁地笑:“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我們是當(dāng)年興許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被送到了同一個人販的手里并且被送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或者你想借此嘲笑我?因為我們曾經(jīng)共有的那段經(jīng)歷?”牧耀對賀千玨搖頭道:“不,我提起這個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想還給你一樣?xùn)|西。”牧耀說著,掏出了自己身上掛著的儲物袋,修真之人基本上都會在身上配備這種能容納大量物品的空間口袋,也有叫乾坤袋的。牧耀在儲物袋里搜索了一番,半天才摸出了塵封在袋子里面很多很多年的舊物,并且拿給了賀千玨看。賀千玨往牧耀的手心里一瞧,發(fā)現(xiàn)那是個小小的玉佩。很破舊的玉佩了,恐怕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歲月磨礪,導(dǎo)致玉佩上原本的花紋模糊不清,還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劃痕。“那個被送來的病重男孩確實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他身上值錢的物品本來都已經(jīng)被女人給搜刮干凈,不過這個玉佩似乎被疏漏了,落在了男孩曾經(jīng)躺過的床上。我被人販子命令去打掃房間時發(fā)現(xiàn)它,所以就收了起來,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br>賀千玨盯著牧耀手心里的玉佩看了很久,在他遙遠(yuǎn)的記憶中,這個玉佩似乎是賀千玨的父親“賀九明”留給兒子的,同時也是賀千玨過世的母親在寺廟求佛時,被僧人開光過的玉佩,也算是賀千玨母親的遺物,一直掛在賀千玨的脖子上。只是這些身外之物,在那種顛沛流離的世間,總是隨著時間的洪流就慢慢遺失不見了。“你怎能確定我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賀千玨’?”賀千玨下意識地伸手拿走了牧耀手心里的玉佩,握于掌心,并詢問牧耀。牧耀道:“我不能確定,但你剛才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我還是不明白。”賀千玨道,“這么久遠(yuǎn)的事情,你為何要記到現(xiàn)在?”牧耀說:“我并沒有刻意去記,我只是猜到你是最近一直跟隨魔尊殿下左右的……那個名叫賀千玨的鬼修。賀千玨這個名字讓我覺得耳熟,然后在剛才,突然想起這件時隔兩千年的成年往事,想起了一直被我放在儲物袋最深處的玉佩。”“那我們可真是有緣,時隔兩千多年,再次于戰(zhàn)場相見。”賀千玨忍俊不禁,“但那又怎么樣,為了還我一塊玉佩,就能成為你背叛魔尊的理由嗎?”“不,還你這枚玉佩的事情只是插曲而已。”牧耀搖搖頭,“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br>……牧耀后來也被人販子給賣了,當(dāng)然他并不是什么相貌出眾之輩,所以理所當(dāng)然地被人販送給了某個船廠老板,開始了沒日沒夜做苦力的生涯,他當(dāng)年和賀千玨一樣是個七八歲的小孩,根本無法承受那種生活,每天天沒有亮就被工頭用鞭子抽醒,開始做各種各樣的雜活,端茶倒水、搬運貨物,衛(wèi)生打掃,還要給船廠水手洗衣服。這么多活要干,中午卻吃不上像樣的飯,一個饅頭加水就應(yīng)付過去了,晚餐更加簡單,只有一碗?yún)⒅鴥善巳~的米粥,那粥淡的和白水無異。每天做工要做到夜里,等別人都睡著了,牧耀還要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若是沒有打掃干凈就去睡了的話,第二天就會被工頭狠狠地教訓(xùn)。在這種環(huán)境里,還處于長身體狀態(tài)的牧耀瘦弱得不成人形,每天都處于極度饑餓的狀態(tài),他餓得發(fā)慌,手